程允走到明旭面前，拍了拍明旭的肩膀，赞同地道了句：“不愧是明大律师，思维敏捷有逻辑。”
  “呵呵，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明旭朝程允挤出了一个假笑，没好气地白了程允一眼，“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我要是不问，就不准告诉我是不是？”明旭道。
  程允面色严肃：“这事不是一件小事，再没弄清楚之前说了也没用，还会徒增烦恼，不过，如果病毒源可以确定，能找到抗病毒的药就会简单很多。”
  明旭又问了句：“傅哥他自己知道这事吗？”
  程允摇头：“还没有告诉他，不过，只怕也瞒不了了。”
  “你再这里陪着他，我……”程允抿抿唇，道，“我去看看沈墨那边怎么样了。”
  出了傅司夜的病房后，程允没有去找沈墨，而是去了隔壁的病房，去看夏莞的情况如何了。
  病房里有两个护士在守着，看见程允过来，护士忙起身，道：“程院长。”
  “她情况怎么样？”程允问，“好些了吗？”
  “半个小时之前情况才有所好转。”其中一个护士道，“现在各项数据都稳定下来了。”
  程允走到夏莞床边，检查了一下夏莞的情况，发现确实有所好转，才松了口气，“夏莞啊夏莞，你可一定要挺住了。”
  “傅司夜他在叫你，你听到了吗？”程允轻声在夏莞耳边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程允的这句话起了作用，夏莞的眼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手指也动了动，似乎有转醒的意思。
  “夏莞？”程允道，“夏莞，你一定要赶紧醒来，傅司夜他还在等你。”
  *
  三个小时后。
  香水的检测结果出来了，如黎昊谦所料一样，香水果然就是病毒源。
  香水的病毒通过气味扩散，被吸入体内，从而导致傅司夜中毒。
  只不过，傅司夜很少用这个香水，只是会每天拿出来看了看，偶尔会将盖子打开闻一下，所以香水瓶里的香水还有很多，而傅司夜中毒也不深。
  听到这个结果，黎昊谦气得不行。
  “看，我说什么，我说这个香水有问题，你们都不信，现在结果就摆在面前。”黎昊谦道，“这个香水是夏莞送给傅司夜的生日礼物，是她亲自调制的，从选香料到调香再到送给傅司夜，都只有一个人经手过，现在这个香水出了问题，你们告诉我这和夏莞没有关系？”
  沈墨看着黎昊谦，冷声道：“黎少堂主说话还是要慎重一点比较好，虽然我是检测出了香水里有病毒，但是这病毒到底是送给傅司夜之前就有了，还是之后有的，这我可检测不出来。”
  “这种毁人清白的话，还希望黎少堂主不要张嘴就来。”沈墨道，“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
  “行！”黎昊谦点头，“既然是夏莞送的香水出了问题，那就让夏莞自己来说清楚。”
  说完，黎昊谦将手里拿了出来，给夏莞打了个电话。
  此时已是凌晨五点多，天还是黑的。
  看着黎昊谦打给夏莞，程允忙道：“现在天都还没亮，有什么事，等天亮再说吧，你现在打过去说不定也没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