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坐在夏莞的床边，看着夏莞，谁都没有说话。
  两个一米八以上的大男人眼睛都是红红的，眼底湿润，都在为夏莞心疼。
  他们看着都觉得痛苦，更何况正在承受这种痛苦的本人。
  “我实在是……难以想象这四年她都是这么过来的……”程允看了眼旁边的沈墨，道，“她每次发作都是这样的吗？”
  沈墨缓缓点头，语气沉沉地道：“起初，止疼药还有点作用，没有这么难受，慢慢的，止疼药没有作用了，发作得也一次比一次厉害。我记得那一次，她不想让我们担心，骗我说打了止疼药以后好很多了，强忍着疼一个字不说，后来实在是扛不住了，疼晕了过去。那时候我才知道，止疼药对她没有用了。”
  “压制她病毒的药一开始也是有用的，她体内病毒发作的频率不高，一开始是半年一次，慢慢的，药也不能这么管用了，就变成了三四个月一次，然后一两个月一次，现在基本一个月一次。每一次发作，她的身体都会被消耗得很厉害，前面几次都没有这么严重，我以为她还可以再撑一段时间的，没想到……”
  程允没想到自己会听到这样一个故事，如果傅司夜知道这四年夏莞一直在承受这些，不知道会怎么样。
  难怪夏莞不想让傅司夜知道。
  若是他知道了，怕是也要丢掉半条命。
  “她到底为什么会中了这种病毒？”程允看着沈墨，他心里有许许多多的疑惑。
  沈墨看了程允一眼，道：“等她醒了，你自己问她吧，这件事，如果她不想告诉我，我也不会说。”
  程允眼底布上了一丝疑惑，眸色越来越深。
  绿菁素注射进体内后开始发挥作用了，原本平静的夏莞有些反应，身体突然痛苦地蜷缩了起来，脸色惨白，额间不断地渗出冷汗，放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拳，似乎是在拼尽全力和这股痛苦的感觉做斗争。
  沈墨和程允立刻起身，走到夏莞床边。
  “莞莞！”沈墨唤了几声夏莞名字，“莞莞！听得到我说话吗？你一定要坚持住，夏莞。”
  说完，什么对程允道：“有冰袋吗？多拿一点冰袋过来放到她身上还有周围，她会好受很多。”
  “有。”程允点点头，“我这就去拿。”
  程允快步跑了出去，刚跑没几步，就迎面撞见了刚出电梯往傅司夜病房去的黎昊谦和明旭。
  看见程允，黎昊谦立马将程允拉住，道：“你这么急急忙忙的去干嘛？傅司夜呢？醒了没？”
  夏莞晕倒后，程允就一直在你夏莞那里，傅司夜是不是醒了，他也不知道，程允也没空和黎昊谦说太多，只是回了句：“你自己去看，我还事，先不跟你说了。”
  说完，程允便快步跑远了。
  黎昊谦疑惑地蹙眉：“什么事，这么急？”
  “应该是病人的事情吧。”明旭道，“看傅哥要紧，走吧，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黎昊谦和明旭到病房的时候，傅司夜刚醒来，护士正在给傅司夜量体温，检查身体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