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弄到很晚，程允也一直没回去，就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凑合了一夜，夏莞来敲他门的时候，他也刚醒来。
  给傅司夜又做了基础的检查后，程允问：“这之前有出现过这种头疼的情况吗？”
  傅司夜抿着唇，没有说话。
  程允严肃地道：“你得诚实回答我，不要敷衍我。”
  傅司夜看了旁边的夏莞一眼，才对程允点头，道：“有。”
  听到傅司夜的回答，夏莞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眼底露出了一丝忧色。
  “这种情况频繁吗？”程允又问。
  傅司夜沉声道：“偶尔。”
  说完后，又补充了一句：“一个月会有一两次。”
  听到这话，程允恨不得给傅司夜猛翻几个大白眼：“这叫偶尔？一个月一两次这已经很频繁了，你怎么从来都不说？你……你到底要不要命了？”
  傅司夜沉默着。
  在夏莞回来之前，他对是否能活着，还能活多久，确实不太在意。
  过一天是一天，对未来没有任何期待。
  不，还是有期待的。
  唯一的期待就是希望有一天那个狠心离开了他的女人能回来。
  如今，人倒是回来了，只是……心已经不是他的了。
  “现在不是说了吗？”傅司夜黑着脸，冷冷地回了句。
  程允：“？？？”还挺理直气壮的！
  当医生这么多年，就没见过比傅司夜还要牛气的病人！
  “要不是你昨晚突然晕倒了，你还打算瞒多久？”程允看着傅司夜，忍不住责备了几句，“我发现你也挺厉害的啊，明明知道自己脑子不行，还跑去玩赛车，玩赛车也就算了，你还敢飙车，你以为你就是猫，有九条命啊！”
  傅司夜蹙眉，厉眸瞪了程允一眼：“你说谁脑子不好？”
  “我说你脑子不好！”程允道，“怎么？难道不是吗？”
  傅司夜没好气地白了程允一眼，懒得跟程允斗嘴，沉声问了句：“到底是什么问题？”
  “要命的问题。”程允道，“你这个病情我还得研究一下，过几天再给你答复。”
  “我求你了，祖宗，你能不能爱惜爱惜自己的身体，别再折腾了？”程允说完，看了眼夏莞，“你多看着他一点，得让他好好休息，关键是，千万别喝酒，还有，别熬夜，别动怒。”
  “好。”夏莞点点头，“我会注意的。”
  “呵……你注意？注意怎么让我看到你就更生气吗？”傅司夜冷呵了一声。
  最近他经常动怒到底是因为谁？
  夏莞看了傅司夜一眼，没有说什么，看在傅司夜是病人的份上，她让着他，不跟他计较。
  程允看了看傅司夜，又看了看夏莞，微微摇了摇头，这两人……到底要较劲到什么时候？
  分明都是很在意对方的！
  “程医生，那他可以出院了吗？”夏莞看着程允，问。
  程允点头：“可以，虽然ct扫描出来有点问题，但是具体什么问题还不好说，他身体也没有其他不好的地方，没必要在医院住着，可以办出院手续了。过几天有结果了，我再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