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芊芊合上书本看着华月灿问：“这部小说的销量怎么样？”
  提到这个问题华月灿有些遗憾地解释，“销量并不好，只印一万册，没有加印，我想是因为市场宣传不够好……”又做补充，“要是卖得火，也不会留给我们，早就被人抢去了。”
  柳芊芊笑着点头，“这就跟你做收藏一样，慧眼识货最重要，有时候筛出去的未必是垃圾，要善于捡漏是不是？”
  南郭瑾却说：“不过，无名之辈的作品不太好搞火，真正识货的人并不多，社会上大多数人都是随波逐流，别人说好就跟着去看，简直就是瞎起哄。”
  柳芊芊也发笑，“其实艺人主要赚取那些瞎起哄人的钱，不过他们的想法对的时候要比错的时候多，这就是大众心理，经验告诉他们随大流准没有错。”
  华月灿摆手，“这是十分玄奥的问题，永远也说不清楚，时间能够解答一切，大众的错误迟早要被更正。”
  柳芊芊也调皮一下，看着他抬一下杠，“那也已经迟了，对前人来说一切已经发生过了，错的一方主导了那时的社会，坚持错误的人获得全胜得到所有荣耀和财富，对的一方承担了所有的不幸和苦难。”
  南郭瑾看着华月灿的神情取笑，“芊芊，你不要再说了，华哥的精神要崩溃了，电影没拍成可别疯掉了。”
  华月灿换一下身姿说：“我把这部小说交给北川导演看了，很认同我的看法，他是一个很特别的导演，善于挖掘与众不同的价值链，塑造出震撼灵魂的精品，他之前获奖的作品你们都看过。”
  柳芊芊点头，“行，我和阿瑾回去好好看一下这部罪无双……”
  南郭瑾突然有所察觉地说：“华哥，你是不是已经拿去改变成剧本了？”
  华月灿表情有些尴尬，“南郭学妹的第六感好灵敏啊，我确实拿给一位名气很响的编剧开始改编了，不然时间会有出入……”但马上又解释，“如果你们看后不满意，那咱们就先搁浅不做，寻找你们中意的题材拍摄。”
  柳芊芊赶忙说：“月灿，你是公司的决策者，也别光听我们二人的意见，只要多数人同意，那我们也没意见。”
  华月灿赶忙摆手，“别，你才是影片的核心，连女主角都不看好的戏，拍了也没有多大价值……”
  南郭瑾取笑他，“华哥，你一向是有主见的人，现在怎么突然摇摆不定？是不是担心我家芊芊不跟你合作呀？”
  华月灿摇头否认，“那绝对不是，一行有一行的门道，我过去主要经营房地产，对影视艺术比起你二人都要差得很远，这叫能者为师，哈哈。”
  这时候，一个长得文质彬彬的女士敲门推门探头汇报，“华总，北川导演来了，要不要让他到您的办公室里来？”
  华月灿赶忙起身说：“赶紧让他进来呀……”
  那个女士应声去了，南郭瑾赶忙质问华月灿，“华哥，你是不是也把自己的公司变成了后宫？你可要老实交代。”
  华月灿做出一副冤枉的表情说：“哎哟，南郭学妹，我还哪有这种心思？我一天忙得团团转，只有招待你们时才这样从容……”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看着柳芊芊说：“要不等一下我把全体员工招集到一起给你们认识一下，我用人从来是以能力为标准，不分男女……”
  华月灿去迎接贵客去了，柳芊芊小声责怪南郭瑾，“阿瑾，你又给我找麻烦，我是他的什么人，连他用什么人还要管？”
  南郭瑾撇嘴笑，“我就不信你心里不在乎这个，前番安与辰这样，要是……”说到一半住嘴，“算了，我不提那档子事情了。”
  过了一会儿，华月灿领着大导演北川进来了，像是把人捧在怀里一样，看着柳芊芊和南郭瑾介绍，“芊芊，阿瑾，你们两个赶紧过来认识一下，这位就是指导过‘可可西里’的大名鼎鼎的导演北川。”
  柳芊芊和南郭瑾先后靠近，北川导演提了提眼镜做出兴奋的表情说：“这不是刚刚摘得百花奖最佳女配角奖的柳芊芊吗？”伸手握她的手。
  柳芊芊含羞地以笑容迎接，“北川导演，这一届颁奖晚会您怎么没去？”
  北川导演解释，“那种场合太拥挤，没有作品参选就没必要去跟同行们抢位置……”又去跟南郭瑾握手，“你好。”
  华月灿在旁边介绍，“这位南郭学妹是柳芊芊的经纪人，也是同窗学友。”
  相互寒暄几句围坐在茶几前，柳芊芊亲自为北川导演沏上茶水。
  北川导演看着柳芊芊说：“昨晚接到华总的电话，我一大早就飞过来了，早就说好一起合作一部影片，看来机会终于来了。”
  柳芊芊挑起眼帘看了一眼华月灿，意思说，你早就背着我准备了……
  南郭瑾说：“这一回把国内最有才的导演给请来了，合作肯定会大火。”
  北川导演客气地说：“不敢打这种保票，众所周知我可是做纪录片起家的，故事影片并不是太多。”
  华月灿替他炫耀，“嘿，纪实片和故事片没有什么不同，你后来的几部影片足可以证明这一点，只要有才拍摄哪种体裁都同样出众。”
  接下来大家深入地交谈那部小说‘罪无双’。
  北川导演讲述几段里面的故事情节后说：“整部小说的主要人物就是女主人公秦纳荟，她聪明内敛，遇事机敏果敢，对父亲怀有深厚的感情，能够把整个故事带到近乎幻境般的奇景当中，这个角色由柳芊芊饰演非常合适。”
  连他都这样说，柳芊芊猜想这部小说确实非常不错，抛开剧情谈起投资上的问题，“一部悬疑片怎么会投资那么高？六个亿可以排到国内最高投资的第二位。”
  北川导演对于这个问题也有自己的看法，“故事中出现许多诡异而宏大的场景，想逼真地把这种气氛营造出来，确实要花许多钱……”但看着华月灿说：“我上次也粗略算过，四到五亿之间可以做得很好。”
  华月灿抿嘴一笑，“我想用全明星阵容，拍摄特技必须从国外引进，剧中有必要聘请国外影星，分别是日、韩、美、德四国演员，一共六位，这些都需要大笔资金……”
  他把整个预算簿拿出来给他们讲解，这样显得更有说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