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8章:解释
作者:
消愁 更新:2022-02-18 08:44 字数:4876
说干就干,众人将手中的武器往旁边一扔,搬起石头来,搬了不知道多久,大家的手都磨破了,却没有一人退出,经过几个时辰不停的努力,总算是将所有石头挪开。
等所有人将里面一块巨石挪开时,只见石头之后,只可容纳两人的空间里看到了人令他们惊讶又兴奋的一幕。
只见程毅将南宫寒紧紧的抱着,程毅的外衣已经脱下,盖在南宫寒的身上,两人紧紧的搂在一起,可亲密了。
“只是……”松柏说了两个字又不肯说了,转眼又笑道,“还好,那些幕后真凶的总算是查清楚了,赵家村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松柏不说,不代表程毅没有看到,方才松柏说到只是一句的时候,眉宇间有几分惋惜闪过,这倒是让程毅有些惊诧了,转念一想,莫不是南宫寒出了什么事情?!
见程毅如此着急,翠竹赶紧解释,“不是王爷,是冬生。”
“冬生?他怎么了。”程毅就有些想不明白了,他不是好好的呆在家里吗,难道她昏睡这些天里又出了什么事情?
松柏叹息一声,有些不忍。
他们将南宫寒他们救出来路过铁蒺藜阵的时候,不知道冬生怎么就碰到了其他的机关,被钉在地上,血液都流干了。
想想那个场面,连翠竹与松柏这些见惯了血雨腥风的人都有些不忍。
最让他们惊讶的是,冬生是什么入的地宫他们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冬生是什么时候跟在他们身后的。
想着那个可爱又有几分警惕的小孩子,程毅有些无奈。
那家子里,除了那个傻妇人,喜儿与冬生之外,其他人都是各怀鬼胎,此时憨大个儿赵六爷都死了,现在喜冬生又死了,真不知道傻妇人与喜儿要怎么过活。
程毅只是受了些内伤,将养两天便来去自由。
她稍稍好了些,便老往南宫寒的院子跑,南宫寒伤在后背,又是骨折,有一处更是伤到了内脏,此时也只能躺在床上。看着程毅每天来这里陪着自己,南宫寒每天都笑得十分开心,连带着整个南宫府都泛着几分喜气。
这一次程毅来时正好看到南宫寒换药,他已经躺了一段时间,在程毅的照顾下已经开始结起骨痂,只是走路倒是没有什么问题。
程毅接过侍女手中的绷带,亲手给南宫寒扎着绷带。
“王爷,我们是不是应该去一下赵家村了?”程毅将绷带扎好,拿过衣服给南宫寒穿着。
南宫寒点头,是要去一趟赵家村,事情过去这么久,程毅背了这么久拿错药,误杀人的名头,也是时候给程毅正正名,洗刷一下冤屈了。
南宫寒让人去地牢里将徐芳芳提出来,徐芳芳并不知道程毅早已离开大牢,站在大牢里冲着程毅所在的方向狂声大笑,“程毅,你听到了没有,我徐芳芳已经是苦尽甘来,你就在这里慢慢的渡过你的余生吧,你放心,我以后会来看你!”
徐芳芳嘴里说着要来看她,眼底的得意却有更甚。
她会来好心看程毅吗?她只会来真心嘲笑程毅!
徐芳芳丝毫不理会身边狱卒看傻子似的眼神,趾高气扬地走出牢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去。
程毅扶着南宫寒慢慢往赵家村走着,南宫寒低声与程毅说说笑笑,模样十分亲昵,只是说的内容却是这段时间里赵家村的事情。
翠竹与松柏拉着赤炎落后几步,几人低声笑了片刻,南宫寒与程毅听到身后传来的嬉笑声,转过头来一看,南宫寒板起脸道,“赤炎你们在说些什么,可不说与本王听听。”
“呃……没说什么。”赤炎讪笑着往旁边退了两步,他可不能让南宫寒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不然自己可得受罚了。
看着他那心虚的样子,南宫寒故意板着脸喝令道,“如实说来,不然你就下去领军棍吧。”
“得得得,我说!”想起那些如雨点般的军棍,赤炎赶紧摇头,道,“我们刚才说,程毅对王爷可真好。”
“赤炎!”程毅脸皮一红,羞怒地瞪着赤炎。
反倒是一旁南宫寒一双眼睛笑成了月牙,站在程毅身后温柔地看着程毅,笑道,“赤炎说得话本王很爱听,罢了,军棍就免了,回去本王赏你。”
“谢过王爷!”
一时间赤炎他们立刻炸开了锅,乐成了一团,笑眯眯地看着程毅,看得程毅一阵羞恼,埋怨地瞪了始作俑者一眼,眼珠子一转,程毅气乐了,“南宫寒,你是故意的吧,你是不是早就听见了赤炎他们说的是什么?”
“没有没有,我什么也没有听到。”南宫寒嘴角微勾,得意地笑着拉着程毅继续往赵家村而去。
程毅与南宫寒已经在赵家村失踪了好几天了,连带着赵六与憨大个儿还有冬生都失踪了,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此时,程毅与南宫寒两人举止亲密地走进赵家村,立刻将众都吸引过来。
程毅扶着南宫寒直接往村长家而去,来到村长家,村长将首位让下请南宫寒坐下。南宫寒道,“村长,还请村长将村中所有人叫来,本王有话要说。”
村长点头,急忙跑出去,将村中的人全部招到家里,南宫寒坐在院子里等候着,等人到齐了,轻咳一声,刚才还不停窃窃私语的众人立刻停出来,奇怪地看着南宫寒。
南宫寒凤目威严地扫了众人一眼,道,“今日本王将大家招来,乃是为前段时间程毅误用药误伤人命之事。”
“此事并必程毅用药失误害人致死,乃是程毅与本王为捉拿赵六与其女婿而定下的计,服药之人也是本王所派,今日特意过来还程毅一个清白。”
话毕,只见先前在程毅的医馆里出来的那个已经死亡的青衣妇人与男人正站在南宫寒的身后。
“啊,我说呢,以程毅的手艺怎么会治死人呢。”
“就是就是,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你看,现在果然水落石出了吧。”
台下众人不停地附和着,不论当初是不是骂过程毅的人,此时都在帮着程毅说话,底气十足的样子,看得程毅低头轻笑。
赵三家的走上前来,扑通一声跪在程毅面前,“程毅,我那段时间之所以骂你,那也是王爷的意思,程毅还请不要怪罪。只是……”
“本王知道你的意思,你儿子的事情就由程毅来说吧。”看了程毅一眼,南宫寒示意她来将此事说清楚。
程毅点头,将事情与众人一一道来。
那天他们自刘员外那里去打听消息,谁知道刘员外在黑衣人就要逃出去时候,借着昏暗的月光正好看到了那人的眉目。
苍白的眉毛,苍老中带着几分戾气的眼睛,却是让程毅想起了赵六爷。
前段时间赵六爷骗了她,她失踪时,面对南宫寒的问询,赵六爷却是直接说自己没有见过程毅。
这是其一,还有一点就是自己落入地洞中时,那个将自己找入地洞中的那人,在程毅身体略好几分时她又去过那个地方,在那里找到了一枚铜钱,而那枚铜钱上还带着浓烈薄的薄荷糖的味道。
在整个赵家村里,只有她知道怎么制薄荷糖,而薄荷糖她给过不少人,但是能够有这么浓烈的味道,那就是赵六爷的家里。
因为每次她去,都会给喜儿他们带上不少,所以他们家里应该说是没有缺少薄荷糖。
在那个时候程毅就已经开始怀疑赵六爷了,只是也只是怀疑而已。
现在听到刘员外说起那人的样子,程毅让人找来画师,依着程毅的描述将赵六爷的模样画出来,挡住脸一看,刘员外失声大叫,“就是他!”
既然已经找到了下手之下,那他们要做的就是要在神不知鬼不觉的让赵六爷以为他们还没有怀疑,在暗中找到他们背后的人。
却不想他们背后的人他们是一个都没有见到,反倒是险些将自己的命给扔在那里。
程毅道,“现在无头尸案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赵六爷与憨大个儿已经伏法,大家不必担忧。另,赵六爷的女儿与孙女与此事无关,希望大家能够善待。”
众人自然是满口答应。
见这件事情做完,程毅又道,“赵小六的事情,今天也给大家一个交待,赵小六之死与赵六爷也有脱不掉的干系,徐芳芳虽下了丁香,但是真正致死的却是赵六爷暗中下的毒。”
为了不引起恐慌,程毅故意将蛊的说成了毒,继续道。
“徐芳芳已经坐了牢,为此事已经付出代价,现在放出。”徐芳芳一面拂着头发一面走进来,正好看到程毅站在首位宣布自己释放出狱的消息。
台上,程毅已经将这些事情都解释完毕,换成南宫寒继续说着冬生的事情,众人一听到冬生死亡的事情,众人也是诧异了,低头不停的私语着,直到南宫寒轻咳一声方才停止。
南宫寒看了众人一眼,道,“喜儿母女现本王着令村长一家细心赡养,不得亏待、虐待,更不能暗中下手害两人性命,若是两人枉死,便由村长一家偿命。”
村长点头,“是是,我知道了。”
将所有事情说清楚南宫寒也得回去了,刚醒来的第二天就已经将这里的事情上报。现在无头尸案已经断了线索,再查也查不下去了。只能先将此事先上报圣听,等着父皇的圣裁。
他欲想将程毅带到南宫府上住下,程毅却执意要在医馆里住着。
她已经离开这么久了,医馆里上上下下无人打扫,她现在也要回医馆去将医馆重新开张。
将南宫寒送走,程毅转身回了医馆,翠竹与松柏跟在程毅身后,喜笑颜开的进了医馆。在她们身后,徐芳芳自角落里走出来,一双眼睛阴冷地瞪着程毅的医馆。
刚才出来的时候她还以为只是自己出了牢,程毅应该还在牢里呆着的,却不想,这人早已出了牢,这一切都只是她与南宫寒之间的计。
而她呢,还跟个傻子似的,而他竟然还在大牢里嘲笑程毅,想想还真是可笑。此时她也总算明白了,为什么那个狱卒跟看傻子似地看着她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程毅,而程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离开了牢,而她还傻乎乎的以为程毅还在。
“程毅,南宫寒对你还真是情深义重啊,只是不知道你能够平安多久。”徐芳芳阴笑着转身离开了去,消失在角落里。
南宫寒回到府中,青衣手执一封信笺,信笺上染着大小不一的血迹,青衣脸色有些苍白,心虚地笑了起来,“主子,这……可能已经不是第一封了。”
青衣一边说一边注意着南宫寒的表情,只见南宫寒抬手将血信笺从青衣手中抽过,顺手将信笺拆开,里面的字迹染着血,依稀能够辩认。
‘着令,安定王将无头尸案作结后,立刻前往三江镇,领军前往南疆,三日之内不起程者,以叛国罪论处。’
信上只有这么一句,右下角有一枚拇指大小的月纹,整个字迹火急火燎的,一看就是大怒之下匆忙写作。
怒从何来?
呵,只可能是自己了。
“说说看,具体情况。”南宫寒走到一旁的软榻上躺下,闭上眼睛长舒一口气,站了这么久,还真是有些累了。
见南宫寒并没有什么生气的征兆,青衣走到南宫寒身边坐下,道,“今天属下去送信回来时正好遇到有人打架,属下见那人快死了便一时心善将人救下,那人说是要来见王爷,属下才问了几句,那人说他是来给王爷送信的,而之前已经派了四五人前来送信,一直没有回复。
现在看来应该都被杀了。那人自述是禁军中人,属下已经将人送到程毅那里去了。”
南宫寒审视着信笺,这确实不像第一封信,父皇若非是气急了,怎么会连信都写得这么没头没尾的,甚至连抬头都懒得写,只是一句命令似的话便了结了。
南宫寒将信笺放下,“赤炎,收拾东西,准备前往三江镇,另,那人醒后带来见本王。”
“王爷,您的身体?”
“无碍。”南宫寒摇头,现在情况危险,他也顾不得自己的伤了。虽然他一直都在赵家村没有离开过,但是他的人却从来没有断过消息。
南疆的情况已经是危在旦夕。
据前方传来的消息称,这段时间的交锋里,月国没有占到多少便宜,尤其是这段时间,南疆的军队如有神助一般,已经连占三城,现在南疆的军队已经兵临峪山关下。
峪山关乃是月国国内的一道巨大的天然屏障,同意也是南疆与月国之间的最后的天险,若是此关一失,南疆便可长驱直入,没有任何屏障可挡。若是到了那时,月国便只能成为人家的嘴边食。
这几天他还正在奇怪,为何父皇一直没有来信让自己上战场,原来是已经来了无数封,却没有一封到达自己的手上,这幕后之人倒是挺狠的,本来父皇就对自己有所戒备,此时一连来了数封信自己一封未回,父皇怎么可能不生气?而那人的手段也是颇为高明,竟然可以避开自己的耳目,将送信之人逐一除去,顺利地让自己背上叛国之名,便可以借着父皇之手杀了他。
看来这些事情得好好的查一查了
自那天之后,程毅一直在医馆里,这不,南宫寒的人又送来了一个垂死之人,此人浑身上伤,血都流了大半。幸好自己会输血,倒是将人勉强救了回来。
看着面前这个气息奄奄,遍体鳞伤的男人,程毅挑了挑眉,从药房里拿了些白背三七,白皮,半支莲等等,放在一旁,挑挑捡捡。将这些药分成两份,一份外敷,一份内服。将分量与药配好,交与松柏。
让翠竹拿来清理伤口的东西,将男人的衣服剪开。
男人身上的伤杂乱无序地充斥着,有深有浅,更多的则是要命的。还好,此人命大,到此时虽然只是一口气掉着,却也确确实实的还活着。
程毅将药捣碎和了酒,将药敷在伤口上,将人包扎成一只粽子。
做完这一切,松柏的药也熬好了,程毅亲自上手将药汤给男人服下,“翠竹,你在这里看着,若有异样速来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