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切都无能为力，那你又为什么要问我这么多。”
  “江为止，如果你没有办法让这一切都回归于零，那么我请求你，请不要对我的私生活多加评判。”这会让她产生错觉。
  会以为，她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眼眶随之而来酸涩感，简又晴别过脸等待恢复正常。
  她从包中拿出钱夹，这才是她此次前来的主要目的，她掏出很厚的一沓纸币，“上次在办公室的事情是一场误会，我为我曾经做过的事情负责，这……”
  “你以为这些就能负全部责任吗？”
  “陈潇一家的未来，以及对办公室其他人造成的影响都是不可磨灭。”
  “既然你说你和邵霆琛的私事不是我所能看管，那么身为你的领导，这方面我说话总能有些分量吧。”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江为止，一张俊容紧绷，先前的温和早都不复存在。
  怒气沾染眉头蹙得很紧，拐杖被他大力扔到一旁，无意敲碎什么声响使得简又晴身子一缩。
  她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怎么能言语之间好似他们不过是只拥有上下级关系的陌生人。
  他看着她长大，参与了她大半的人生，结果就换来一句，不要对她的私生活多加评判？
  江为止忽然认识到，是他一直以来的温柔毁了这一切。
  “你以为邵霆琛会真的和你在一起吗，又晴，不要做梦了，这根本不存在的。”他眼底竟也泛着微红，这一定是她的错觉。
  江为止想要向她靠近，简又晴呆滞在原地，反应过来之后才慌忙向后退。
  “你不要过来。”仿佛他是洪水猛兽。
  但真相只有她自己知晓，粗暴的话语也是出自关心，她多怕控制不住自己，扑在他怀中嚎啕大哭。
  可是她不能。
  就算没有邵霆琛，她也不能。
  映像中她从不轻易在他面前流泪，但每一次就算藏于眼眶都被他清楚捕捉。
  “你也知道是错的，不是吗？”
  “又晴，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他伸过手，仿佛只要她将手交付与他掌心，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可她清楚明白，并不是这样。
  “他邵霆琛到底有哪里好，值得你这样留恋，你的理智都被抛去了哪里。”
  “简又晴！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这是十年来，他第二次叫她的全名。
  第一次是她十三岁，正式被简家领养，养母取名唤她简又晴。在户籍登记处外，二十一岁的江为止笑着摸她的头。
  “简又晴，又晴，以后就叫你又晴好了。”
  正是冬日，难得的和煦阳光倾撒在他灰色的毛呢大衣，深色吸收了阳光的温暖，是她伸手就能触摸得到。
  简又晴直到现在都能清晰记得他的笑容。
  她也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加清醒。
  “简又晴，我再说一次，邵霆琛不适合你，他……”
  “那请问谁适合，你吗？”她嘴角忽然扬起一抹冷笑。
  意料之中是他吃惊的表情，似是没料到她会说出这番话，简又晴忽然有些想笑，可她的眼眶却渐渐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