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多人！”
  小屁孩拉着哥哥的手，感觉眼睛不够用，已经两次被绊了，差点摔跤，却完全不在乎。
  《杜拉拉升职记》在魔都大剧院展开首映礼，也是为今晚十二点的午夜场做宣传。
  剧院外头广场已经管制，一条红地毯从路边一直延续到门口，粉丝区已经有大概三四百号人正在等待，手里拿着电影的海报。
  观众区，记者区，拍照区，签名区，采访区...
  随便可见电影的宣传海报，彩色气球，彩带，横幅，挺热闹的样子。
  “那些都是电影粉丝么？”小舒好奇地问道，里头有不少都是和她年纪差不多的孩子。
  小刘左右看了看，小声说道：“有一部分，艺人会通知自家的粉丝群，在贴吧里宣传，魔都还好，人好叫，又是假期，但有的时候，得花钱请，要不阵势弱了，也不好看。”
  兄妹俩齐齐点头，还有这个说法，不就是作假嘛，小舒忍不住吼了一声。
  “电影人的事，怎么能叫作假呢。”小刘涨红了脸，额上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宣传的事，来的只是为了让别人知道作品，能算作假么？”
  接下来便是难懂的话，什么“宣传手册一百条”，“论华夏电影宣传重要性”之类，引得兄妹大笑。
  有记者注意到三人径直进了剧场，看了看不认识，好像也不是啥明星，也就不再关注。
  每次发布会，都会有不少不是明星的存在出现，大伙都习惯了。
  内场没啥特别，其实就是最大号的放映厅，只是里头所有的元素，都只有一部电影。
  那就是杜拉拉。
  小刘没别的任务，就是负责陪好赵小累，他们仨的位置是在第四排左边一些。
  倒没有看不起的意思。
  头两排是留给主创人员以及明星嘉宾，后边则是媒体记者以及各个网站，报刊，杂志的电影主编或是影评人。
  今晚是有放电影的，得招呼好这些人，才能帮忙卖力吆喝。
  张天成还没看见，估计在陪着别人，能坐几百人的大厅，目前只有零零散散二十来个人，多数还是工作人员。
  前头的位置都写着名字，台上早就摆好了桌椅。
  他俩来的还早，发布会还有近俩小时才开始。
  小累正四处观望呢，他是头回参加电影首映礼，挺新鲜的，然后就感觉被拉了拉手臂。
  小舒瞪着大眼珠子：“哥，我想喝阔乐。”
  “嗯？！”
  “看电影，不就得阔乐配爆米花么。”小舒理所当然地回答。
  “哈哈哈。”
  小刘大笑，见有人看过来，连忙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他虽然是第一次见到小舒，可是喜欢的紧，小姑娘很可爱，老师想装出大人模样，却又总是露馅。
  “你们俩坐着吧，我去买，你要什么口味的爆米花？”
  “爆炸口味？”小舒正色。
  小刘无语，他猜到可能丫头不知道：“有焦糖，原味，巧克力，草莓，我建议来个混合的怎么样，可以吃到所有口味。”
  “嗯嗯，谢谢叔叔。”小舒是个礼貌的孩子。
  “小累你要什么？”
  “我想吃臭豆腐。”
  小刘：...
  刘江华走了一会，门口传来响动，张天成带着笑容和另外几位西装革履，看起来身份挺重要的客人走了进来，他眼神挺好，见到边上坐着的赵小累，抬起手打了个招呼，小累微笑点头示意。
  “哟，老张！”其中一位肚子和八个月孕妇的中年男人笑道：“你现在交朋友的范围越来越广，这么小的年轻人都认识，家里亲戚？”
  “我要是有这么个亲戚就好了。”张天成看了眼兄妹俩：“这人可不得了，有两把刷子。”
  “哦？！”另外位高瘦男子奇怪：“难道是电影学院高材生，你公司员工？”
  “说来翘了，领导，这位年轻人可是在你手下混饭吃，在竖店呢。”张天成笑道。
  “演员么？”高瘦男子是竖店市领导，二把手，这次过来也是应邀。
  发布会请了不少导演，演员过来，他代表竖店联系业务来着。
  “不是，是算命先生。”
  张天成说完，所有人愕然，高瘦男子摇摇头：“老张，别胡扯，哪有这么年轻的算命先生，你别是给骗了。”
  “哎，我之前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张毅谋导演在准备新片你们都知道吧。”
  “当然知道。”回答的还是那个高瘦男子：“这几天在我那儿勘察呢。”
  “说明领导你关心的不够。”张天成看时间还早，拉着看着有兴趣的几人找了个角落坐下：“你知道张导住哪么？”
  “酒店呗，还是市里给找的，我哪不知道。”
  张天成摇摇头：“你说的是那些普通的工作人员，张导在外头租了个房子，”
  说着努努嘴，指着正和妹妹小声交谈的赵小累。
  “那房子就是这个小伙子的。”
  众人点头，胖老板奇怪：“难道是小伙子算到张导会去？太玄乎了吧。”
  “不是，你们听我说啊...”
  张天成通过李姐，了解到了始末，把偶遇，拍视频，找女主角，试镜等等一切简单地说了一遍。
  “说起来，我公司会投杜拉拉，也是因为他力推，觉得其他两部作品潜力有限。”
  “嘶，这么神？”
  “我说你们准备了许久，要拿下《越光宝盒》，最后却给了别人，居然还有这个隐情。”
  “真那么神么？你老张也是老狐狸，这么就信了？”
  “怎么可能呢，关键他预测的票房相当准确，这也许可以归为运气。”张天成摇头：“可是，千里迢迢跑到石市，去找了个高三学生过来，结果张导就看上，你们说说，怎么解释。”
  “有点神奇啊。”
  “你没拿别的事情来测测？”
  “人说了，不测生死，不测疾病，只管娱乐圈的事。”张天成看着众人若有所思：“如果杜拉拉真的成为爆款，那只能说明...”
  他后边的话没说完，但大家都知道。
  一次是偶然，两次是运气，三次四次呢？
  “要不找过来聊聊？”胖老板颇有兴趣。
  “回头吧。”张天成摇摇头：“现在也不大方便，如果真是世外高人，咱们贸贸然的，有些不礼貌，而且领导。”
  高瘦男子抬头。
  “有个事我想请你帮忙。”
  “说吧。”
  “这赵小累边上那个女孩，是他妹妹，兄妹俩父母去世了，小累长期都在竖店，我想说，能不能把丫头带到竖店来上学呢？”
  “哟，认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你请求，行，我回去问问，应该没啥问题。”高瘦男子乐呵呵地笑道，转过头，看着那个露出好看酒窝的男生。
  赵小累没有回头，他知道老张在谈论自己，因为系统传来了好几次提示音，贡献崇拜值了。
  说明不会是坏话，也没去多问。
  又等了一会，就看见小刘兴冲冲地走了进来。
  “小舒，准备好手机，明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