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房舍虽简但心若止水
作者:
村峻朗 更新:2022-02-11 22:30 字数:2412
“噩梦啊!噩梦,我城墙也必须修缮,不然它年何以再拒,就算缩衣节食,也要重筑坚固的城墙……”
潘陆提胸挈领般的笔直站立在廷堂中央,神情洋溢,那脊椎如被突然悬拉了一般。
“可邳城没有那么多的库银啊!这修缮城墙,那是杯水车薪,并且还需能工巧匠,这邳城哪里有能担当一面的能工巧匠。”
“不知道事在人为吗?人心齐,泰山移,只要从今天起广开积贮,库廪自然会富裕起来,并且你现在去拟定日后规划,并且呈报于我,让我思虑做最后定夺,不过这不可增加普通百姓的赋徭,这点绝不允许,但是所谓的广开积贮,你应该会明白的,王县丞你说是不是,你也是聪明人……”
侯瑁当然明白潘陆的意思,广开积贮,当然要取之有道了,而不能暴力恣取。
“哈哈……,小的明白,这就去拟草邳城县衙的规划,然后呈上给大人过目!”
这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何况有邕城之借鉴,更是归心似箭,不得不砥砺自己,不然民意凋零,那更是后悔不迭。
“今日潘杼去哪里啦?怎么没去他老师处学习,那周修老师正等着他呢!”
潘陆正在衙门内的一幽幽长廊下信步思虑时,被一阵疾跑的小风给打扰,抬头一细看,原来是家仆王雎。
王雎被熟悉的厉音给喊住,不得不踉跄着的停止前冲的脚步。
“是老爷啊!潘衙内我也没有看见他去哪里了啊!好像听一个丫鬟说,衙内今日身体有恙,所以起不来读书,还望老爷不治公子之过。”
“真啰嗦,还什么的身体有疾,我看是故意伪装,这点德行我还会不知道他那点心思,你等会见了潘杼后,如若再不好好读书,我就让他去做差使,浑浑噩噩过日子,这里绝不再允许。”
“是的,大人,小的一定把话带到,一定!一定!”
那王雎被吓的脸色都猥琐穷白,嘴里支支吾吾,不知道应付什么话,只是佝偻着硬朗的身板,象卸下了獠牙的恶物一般,乖乖巧巧,听话的端笑开来,然后慢慢的转身小跑,向着潘杼的轩房而去。
“有此孽障……,唉!但又能如何呢?”
唏嘘了几声,潘陆亦无可奈何,痼疾已成,司命怎可抵挡,都是以前放纵之故。
林荫小道,石板铺路,空气清新怡人,不宽的路边还有一条清澈纯净的小溪,可谓“溪边流水净无泥”,最后还往邳城的雍河流去。
溪畔垄起的地方也不太高,就二三尺的高度,最高的地方也只有五尺左右。
如茵的青草正郁郁葱葱,点缀其中的蕙芷也隐约可见,芳香阵阵给蜂蝶嗡嗡。
石板的路还算平整,没有坑坑洼洼,沿溪畔而行,裙袍参差绰绰,袖落轻盈飘风,和煦温柔,这城中的幽静轻快之地方,必然会出显亮鲜艳的人文自然风景。
房舍轻便简单,是土夯木质结构,房顶是茅草覆盖的,但可以避风雨。
房子形状如钩形,最里面的是厨房,后门出去有一片菜地,碧绿的菜畦正油油发亮,非常的稚嫩新鲜,想被水清洗了一样。
前面的朝南有二间房屋,一间也算是简单的客房,有珊格状的窗牖,虽然粗糙但也别致,都要纸裱糊着,遮掩着里面的境况,这客房顾名思义就是用来招待客人的,所以里面的布置稍微比其它地方好了一些,如有精致的床榻,上面尽雕琢着一些景色人文,颜色也是挺鲜艳的,地面都是用粗糙的原木锯过后,然后略微上了防腐漆,就直接在地面上整片整片的铺起来,虽然有缝隙,往往会塞杂碎的一些物体,但是主人善于清理,有时也用稀泥给补填了上去,等一干后竟然也看不出缝隙来,所以地面也很清爽,其中西面靠墙的那里还有几张竹藤椅子,前面也放着木纹案几,椅子旁边有矗立着一红色家具,分几层的,最上面是放些床单被子之类的,中间就是放些衣物,最下面是放鞋子或者其它身上装饰之物的,里面还有抽屉阻隔的。
对面的墙上还挂着一幅画帧,山水乡里有桨声,迷雾阁里有歌管。
词生就意若茫茫,身在此中望幄媚。
有一书架还挺别致,上面有许多古籍,翻阅一时心情特别开阔,久别故里何以思,娇心就在书中里。
笑靥姗姗涔涔香,客在里外如自家。
“这豆腐师傅也藏有书籍,真是我匪夷所思,还是管中一斑,今日在此游弋书海,阅览古今历事,那些名人警句,还有海山经书,这些奇闻异事真是让我耳目一新。”
坐在了黄石家中的客房处,樊静心情总算是平静了下来,比来时候那望着黄石师傅的绰绰荒苍的影子,心里惘然无知,残余如昊天的渺茫,空荡荡的只有唏嘘愁寥。
“樊姑娘,你也既来之,则安之,稍安勿躁,等精神养好后,再做打算也不晚,尽管放心,周围邻舍都淳朴善良,不会有什么意外惹事上身的……”
这样的宽慰的语言还在樊静的眼前飘过,她托着惆怅的腮帮,静静地在思索一些,那脸色真是白如一张纸,也没有一点的斑点瑕疵,真是象画中描绘出来的一般。
“自有孟女来长城,闺中心阙想君来。”书籍里也写着孟女的一些轶事,樊静看了也情到深处,潸然泪下。
“如今我别了鲍箐妹妹,并且告诉她我的那香沁穴的模样,就是在胸部的隐秘部位,摸之还有别样的舒服晕眩之味,那时在洗澡时,我自己细细才体会了出来,不过鲍箐妹妹说这也是她第一次亲眼所见……”
想到这里,樊静不觉脸上漾起羞涩的霞云。
美滋滋的云里之中,却有自己的放荡不羁,或许很久有种羁绊梏桎的感觉,更亦或是被囚禁的稚鸟一般,心里有挣扎,有翱翔昊穹的心扉。
“还羡慕嫉妒,不过这也是我一面之词,或者我傲气未眄,空有自我的徘徊,因为我从邳城出来,本来就是虚弱无力,还亏了鲍老大夫的倾力相救,才苟活过来,本来这次大水,知道命多不济,可能更甚是黄泉之门摇拍相迎……”
“而如今却又在邳城街市遇不轨之徒,这苍忙大地,竟然都是我樊静的迷途催促者,多亏这黄石老师傅……”
静想了许多,在书籍里也对比了许多,五味杂陈,渐渐地樊静觉的缱绻了,她的眼睛闭上去什么地方游玩了。
在荒凉的山坳处,有亭台楼阁,亦有歌榭舞影,欢快的悦影在轻飘裙逸,充满着掇人心脏的跳动。
从门外出来一位精神矍铄的终老年人,衣袖轻盈,胡须硬朗,脸阔眼明,穿着颀长的衣裳,衣服上绣纹艳丽,有花红叶绿的图案,非常的惠人眼球。
“爹,今日出去哪里?”
“你和樊孟就耽在家里吧!我去外面有点事情,跟你娘我已经招呼过啦,今日有客人路过于此,就在河对面桥下的一颗大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