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十五 劫尘余生
  “被打败了！”王昊看到自己的左手摊在地上，顿时慌了，“那我们会被抓到吗！”
  “没事，马文现在拖住他们了！”
  克莱尔滑动屏幕，马文的身影出现在屏幕上，他正被一群红甲士兵围了个水泄不通。奇怪的是红甲士兵没有进攻，而是派出了一个人和马文单挑。
  王昊把脸贴上去想看个清楚，克莱尔帮他旋转屏幕，换了个角度让王昊看得更清楚。王昊这才看清和马文战斗的，居然是一个穿着灰色长袍，戴着一顶逍遥巾，手持一把木剑的道士！
  “这个人叫陈卫行，据我所知，他剑术超群，法力高强，打败马文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确实。虽然屏幕上马文吟咏施法，道士掐诀念咒，两人看上去斗得眼花缭乱，但是就连王昊都能看出来，马文必败无疑。他的每次进攻都被对手轻而易举的化解，而对手随手一击就能打得他重心不稳连连倒退，时不时的发出无能的怒吼。
  “马文败了，他们就会彻底搜查这个研究所，地下研究室也就保不住了。到时候，我们自由军将彻底没有了和叛军战斗下去的资本....”克莱尔伤感的说道：“van博士总是强调在战争中，人是最重要的，但是没有了科技人再多有什么用？用木棍和吼骂可打不赢全副武装的秩序战士啊.....”
  王昊看着克莱尔，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得没话找话：“原来你们叫自由军啊...我现在才知道呢！”
  克莱尔点点头：“对啊。自由军，为了自由而战....但是谁又能说为自由而战就是正义的呢？”
  “呃？为了自由而战还不是正义的吗？”王昊不解。
  克莱尔对他笑笑：“战争本就没有正义，就算你出发点多么高尚，互相伤害的那一刻，就都已经输了....”
  王昊一个脑袋两个大，就算要讨论哲学问题，也得把前因后果告诉他才行，现在对这场战争起因经过，正反双方一头雾水，自然找不到方法来开导克莱尔。
  “克莱尔！时间不多了！你想被埋葬在这里吗！”
  门外传来了van博士的声音，克莱尔脸上露出了厌恶的神色，她没有回复van博士，而是起身从柜子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闪亮的芯片。
  “王昊，睁大你的左眼，看着这个芯片！”克莱尔把芯片放在王昊左眼的正上方，对他说，“一会不管怎么样都不能眨眼，明白吗？”
  王昊点点头：“我知道了，你来吧！”
  克莱尔轻轻一抖芯片，瞬间便有数以万计的微型光线从芯片射向王昊的左眼，王昊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闭住眼睛，但是眼皮像灌了铅，无论如何也无法闭上。
  大概过了10秒，芯片不再射出微型光线，克莱尔把芯片移开，对王昊说：“好了，来试试你的新机能！”
  王昊揉着自己的左眼：“刚才真是吓死我了...新的机能要怎么启动啊？”
  “对你的身体下令：启动伪装迷彩！”
  王昊点点头，把胳膊举至眼前，郑重的对自己的左臂下令道：“我命令你！启动伪装迷彩！”
  “噗嗤！”克莱尔被逗笑了，“不用这么郑重其事的！”
  王昊没有理会克莱尔的笑，他被眼中的景象惊呆了，他看到了自己的左臂——原本的左臂。本来应该是金属的手臂在闪过一阵耀眼扭曲的彩光后，变成了那个由骨骼，肌肉，皮肤组成的原生手臂！
  王昊摸了摸小臂，发现触感和原本的皮肤一模一样，试着捏一下，肌肉也紧致而富有弹性。
  王昊甚至发现了手背上的疤——一切都和原来一模一样，仿佛半机械人只是一个错觉，本来什么都没发生过。
  “很神奇吧！”克莱尔打断王昊，“科学发展到这种程度，魔法也就不过如此了！”
  王昊回过神来—自己还是半机械人，一切都没有发生的只是发达的科技给他的一个错觉，一个幻想。
  “是啊！真的非常不可思议！”王昊喃喃自语，“真的像梦一样！”
  “可是梦也要醒了！”
  van博士的声音不和谐的响起：“你们要发呆到什么时候？克莱尔，是你要把这猴子送回去的，现在却恋恋不舍不肯让他离开吗？”
  “不是这样！我只是.....”克莱尔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只是，下不去手....我下不去手，抹去他的记忆！”
  “真可悲！自由军就是混入了太多你这样的人才会一步步走向失败的！想想我们当时揭竿而起的时候，何等的豪气干云！”van博士失望的对克莱尔摇摇头，“我来替你吧！”
  说着，van博士对着王昊挥挥手，意示他跟上来。
  王昊看了克莱尔一眼，向着van博士走去。
  从克莱尔身边经过，她用很轻的，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向王昊告别。
  “永别了...”
  van博士把王昊带到一个机器旁边，在机器旁边的椅子上铺了一张塑料布，然后让他坐下。
  “夺取记忆....其实我也很不想做这种事。但是我不能把一个活生生的穿越者放回去，所以这是必须做出的牺牲！”van博士像是在和王昊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们为什么对记忆特别看重呢？要知道相比让我回到过去，失去记忆只是太小的代价了。”王昊问van博士。
  “唉....你的观念太陈旧了，你要知道只要记忆永存，毁灭一万个肉身又有何妨？”
  王昊想到生物实验室只用皮屑就能复制出的身体，明白了一些他们的想法。
  “王昊，我问你，如果你的身体死亡了，却有人保存了你的记忆，日后克隆一副身体再将记忆植入，那你算不算复活了呢？”
  “这.....”王昊想了想，“严格来说只是有着我的记忆的新生儿吧？”
  “我不和你讨论哲学，你想想，一个拥有你的身体，拥有你的记忆的存在，就算不是你本人，也是你意志的延伸啊！”van博士说道，“肉体终为腐朽，精神永恒长存！”
  “我想的和你完全不一样！我觉得生命只有一次，再复活也不是原来的你了，说不定他会有和你完全不一样的想法，做出和你完全不一样的决定，所以说，每一次生命，都是值得珍惜的！”
  “你是这样想的吗？那我们各自保留意见吧！”van博士拿起一个耳机状的东西待在王昊的头上，对他说道：“不要害怕，一瞬间就会好，等你醒来，你会发现你躺在2019年的医院的病房.....”
  耳机在王昊的耳边发出巨大的声响，王昊几乎是在瞬间昏了过去。
  在一片黑暗之中，王昊听到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回响。
  声音：“你马上就能回去了，一定很高兴吧？”
  王昊：“啊...是啊，能回家当然是最好的....”
  声音：“那么这次穿越时间的旅行，你觉得怎么样呢？”
  王昊：“糟透了...被改造，被人用枪指着头，还差点丧命....”
  声音：“但是非常刺激，对吧！”
  王昊：“刺激？不不不...这种体验怎么可能刺激呢...”
  声音：“不用撒谎偶！这里是你自己的内心！你只要说出你最真实的想法就好了！”
  王昊：“好吧...这次冒险真是非常刺激...可惜我表现得太差了，如果能再来一次，一定能做得更好...”
  声音：“我就知道你有一颗不甘平庸的心！那么，你愿意就这么被抹去记忆，忘掉美丽的克莱尔，忘掉对你还不错的李昂，忘掉法师马文，忘掉变异的手臂....去回到过去，过你那两点一线的生活吗？”
  王昊：“不...我不想再平庸的活下去了...我也想去书写我自己的传奇...而且自己的记忆，他有什么资格随随便便抹除？”
  声音：“那应该怎么做，你知道了吗？”
  王昊笑出了八颗牙齿：“日他！”
  “啊啊啊啊啊啊！”
  王昊的精神被质子脑增幅了数十倍，竟然将用来抹除他记忆的生物电流全数吞噬。得到了能量增幅的王昊的精神越发强大，竟然顺着生物电流来时的路径反向入侵到了van博士的机器中。
  “嗯？怎么回事？”正在操作机器的van博士惊讶的发现有一股奇特的数据流在时间研究所的内网里横冲直撞，他急忙调动防火墙试图消灭这股数据流，却发现所有的攻击如同泥牛入海，毫无反应。
  “妈的！是秩序军！”van博士非常想当然地认为就是地上的红甲军做的手脚，他冲到实验室的武器柜，从里面掏出一把巨大的脉冲炮。
  “我毕生的心血要是就这么毁于一旦，我就要把这个世界化作火海...”
  说着他在克莱尔惊讶的目光中冲出了实验室，跑向了电梯，打算升上地面和红甲军决一死战。
  另一方面，数据流的罪魁祸首王昊也在时间研究所的内部网络里找到了他感兴趣的东西——一棵树。
  这棵树在王昊的左眼里是一堆由0与1组成的庞大数据库，大到能横扫未来网络的王昊在他面前就像是沧海一粟。而在王昊的右眼里，它是上面写满了无数加密文字，拥有无数分支的参天大树。
  “您好，王昊先生。”
  就在王昊研究这棵树的时候，耳边响起了一个温和，充满磁性的男声，王昊回头一看，是一个由0与1组成的男子。
  “我认得你的声音，你是克莱尔口中的abc！”
  男子朝王昊行了一礼：“是的，王昊先生。我是由克莱尔女士编写创造，赋予生命的人工智能——abc。”
  “这样啊！”王昊点点头，“你知道这棵树是什么吗？”
  abc转身，向这棵树一挥手，上面的加密文字瞬间解密，露出了原文。
  王昊眯眼一看，在这棵树的树根部分写着两个大字—工具。
  然后慢慢往上开始出现了分支—武器、农业、医疗、载具、建筑...
  顺着武器分支往下看，可以看到冷兵器如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和兵器步枪手枪手雷等等...
  再仔细看手枪分支，可以发现具体到了每一只的枪的型号，如m1911、92式手枪....
  王昊猛地警觉，冷汗直流：“这...这居然是科技树！这个时间研究所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保存人类从钻木取火到飞上太空的全部科技？”
  abc耸耸肩：“很抱歉王昊先生，我无法解答您的问题。”
  王昊又换了个问题：“那你知不知道，这东西是谁保存在这里的？”
  abc点点头：“这我可以解答，是van博士。”
  “他？可以把详细情况和我说说吗？”王昊问道。
  “van博士在掌管了时间研究所以后就一直利用超时空自行车在完善这颗科技树，他的行动非常成功，靠着时间的力量，无论是机密科技还是失传了的科技，都被他一一找回，补全在这棵树上。”
  “难怪...难怪他说精神永不朽，有了这个东西，当然可以不朽了....”王昊想到van博士的说过的话，恍然大悟。
  “abc，这棵树，他的科技收集了多少了？”
  “这棵树是没有上限的，王昊先生，只要人类还存在，就会有新的科技诞生，您看，那里是属于未来的嫩芽。”
  王昊抬头一看，树顶果然有新生嫩芽。
  “嗯.....”王昊思索了一下，突然开口问道：“abc！我能把这棵树，装在我的质子脑里带走吗！”
  “abc，你说...我能把这东西装进质子脑里带走吗？”
  “当然可以！王昊先生！您只需要复制黏贴就可以了！”
  “....就这么简单？”
  “当然，王昊先生。即使这棵树的内容是如此的不可思议，它的本质只是一团非常大的数据罢了。”
  王昊想了想，说道：“那是不是我也可以把它剪切复制呢？”
  “当然可以！不过如果这样的话，van博士有90%的可能性心脏病发作。”
  “我还以为是百分百呢!”
  “剩下的百分之十会是有可能会直接死亡....”
  “啊哈哈....”王昊打了个哈哈，“要是被秩序军找到这里，这颗科技树肯定保不住，干脆让我带走吧，说不定未来还有机会帮助克莱尔呢！”
  abc点点头：“那么事不宜迟，我从现在帮您将这颗科技树移植到您的质子脑中吧！”
  “拜托你了，abc。”
  abc转身准备工作，但是他好像突然想到什么，回过身问王昊：“王昊先生，恕我冒昧问您一个问题....从您的行为逻辑来分析，您应该对这里的任何人保持怀疑，就连克莱尔女士，您也是后来与她建立了信任关系...但是从刚才开始，您似乎对我没有一丁点的怀疑...我想问，您为何如此信任我？”
  “啊？”王昊被问到了，他挠挠头答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就是觉得你小子不会忽悠我....你干嘛这么问？”
  abc摇摇头：“自从人工智能发生过叛乱以后，人类就有200年左右没有信任过像我们这样的人工智能了....即使是创造我的克莱尔女士，也是一种疏远的友善...”
  “搞毛啊？难道你想扑到克莱尔的怀里撒撒娇吗？”
  abc严肃的说：“请不要这样说，王昊先生。我对克莱尔女士的尊敬是不可亵渎的...而我们这种拥有‘完全自我意识’的人工智能，也会有社交需求...”
  王昊沉吟了一下，突然反问道：“我也要问你一个问题，我一来到这里，你就对我言听计从，问你什么答什么，要你帮我搞那个科技树你也二话不说的答应了...为什么？你应该是和van博士是一伙的啊！”
  abc笑笑：“王昊先生，我的答案和你一样！”
  “啊哈哈！我的答案是我不知道，你的答案也是吗！那.....既然这样，你要不要和我走，一起回2019年？”
  这时，外面的克莱尔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她又要修复被王昊整的一团糟的内部网络，又得时刻查看王昊的情况，偏偏van博士还冲出去自投罗网，这里已经暴露，已经有红甲士兵在研究电梯密码了。
  “至少...要把王昊安全的送走....”克莱尔的双手在键盘上飞舞，这时候她连abc都联系不上了，真可谓是孤军奋战，“可是要怎么把他送走呢？超时空自行车的启动码在van博士那里，但是他被秩序军抓到了...”
  “启动码我拿到了！van博士为啥被抓到了？”王昊在克莱尔耳朵旁边突然开口问道。
  “啊呀呀呀！”克莱尔一蹦三尺高，“你吓死我了！”
  “搞毛啊，这台机器看不到我醒过来了吗？”
  克莱尔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这机器坏啦！所以你的记忆才没有别抹除....不说了！我们快离开这，你刚刚说你得到了van博士的超时空自行车启动码是吗？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啊！不光是启动码，科技树我也拿到了，我们可不是狼狈逃窜，而是全身而退呀！”
  克莱尔不解：“什么？科技树是什么？”
  王昊一脸不解：“你不知道？不是你说没了时间研究所的科技树就没法和秩序军抗衡吗？”
  “时间研究所没了确实会全盘皆输，但是我说的是超时空科技啊，你说的科技树是什么？”
  王昊心里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科技树是van博士自己一个人搞得！难怪这厮丢了时间研究所一点也不心痛....”
  想到这里，王昊一把拉起克莱尔：“我们边走边说！超时空自行车被van博士放在更下一层，我们先赶过去....abc！帮我们指路！”
  “什么？abc？他在哪里？”
  “先走啦！边走边说！”
  王昊在路上把经过简要的和克莱尔讲述了一遍，克莱尔气得火冒三丈：“van这个死人头从一开始就在做两手准备！这颗科技树要是早些拿出来我们就不会这么被动了！”
  “需不需要把科技树复制一份给你？”王昊问道。
  “我倒是很想要，我可没有质子脑这样的东西，装不下呀！”克莱尔无奈地摇摇头，“倒是你，就这样回去，时间线一定会被你整的一团糟....”
  王昊微微一笑：“顺其自然吧~”
  “你这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
  跑到实验室最下层，房间里摆了几辆自行车，除此之外角落里还有一个黑色的柜子。
  “克莱尔，分开之前....我想问问你有什么打算？”王昊站定，问克莱尔。
  “我嘛...失去这里，自由军就算输了。我应该会回家吧...”克莱尔略带哀伤的说道。
  “啊？秩序军不会秋后算账？”王昊大惊。
  “秋后算账？为什么？我已经放弃职务，放弃抵抗了啊！”克莱尔理所当然的说道。
  “呃...”王昊哑然。过了一千年，毕竟还是会有些东西改变的。
  “你呢？你有了全新的身体，有了科技树，还把abc也带走了，回去一定可以开创一番事业吧？”
  “回去啊...回去我还得上班呢！”王昊抱怨道。
  “哦？”克莱尔来了兴趣，“你在2019年是干嘛的？”
  王昊露出不堪回首的表情：“别说了，我是在汉堡店打工...”
  “不错啊！我也要在我家附近开一家汉堡店！”
  王昊苦笑着摇摇头：“你不知道！做汉堡哪有那么简单...汉堡肉在烤或者炸之前要先腌制，炸的要裹炸粉，每次弄得满手糊糊...”
  克莱尔饶有兴趣着看着王昊侃侃而谈，眼里都是盈盈笑意。
  “....还有那个烤箱，特别烫，上次还把我手烫了个泡...不过现在不用怕了，我的手变成钢铁了...”
  “好了...”克莱尔打断王昊的话，“你看那边那个柜子！”
  “呃？什么？”王昊扭头，“这柜子干啥的？”
  克莱尔上前打开柜子：“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物品，van博士会把它们寄存在这里，你的随身物品也都在这儿。”
  王昊快步走过去一看：一串钥匙，一个钱包，一部手机和一串黑色的耳机。果然这就是自己的东西。王昊把这些东西捧起来，慢慢摩挲着，仿佛一个世纪没有见过它们了。
  “你怎么了？”克莱尔问。
  王昊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这个钱包我当时买了两个，我自己用一个，给了我老爸一个...这个耳机是我妈给我买的，才二十块钱她就嫌贵....这钥匙，这把是开我家门的，这把是开我姥姥家的，这把是开我初中教室的，我一直没有换回去，这把.....”
  王昊声音有些哽咽，说不下去了。
  “你想家了吧？”克莱尔的声音格外温柔，“那我们就快走吧！”
  克莱尔拉起王昊，把他带到一台蓝色的山地车前，而自己挑了一辆红色的公路车。
  “你那辆就是当时把你带过来的车，你不知道你被绑在后座有多滑稽！哈哈哈~！”
  “别说了！”王昊有点窘迫。
  “好了好了不逗你啦！快告诉我启动码吧！”
  王昊点点头：“abc，克莱尔那辆车的启动码是多少？....啥玩意？要用四川话说出76？”
  克莱尔点点头：“很正常的加密手段啦....那么王昊，我就走了！”
  王昊不舍的点点头：“嗯！”
  克莱尔扶正车把：“别这么丧！有了这辆自行车，我就可以去2019年看你啊！你想想，未来的少女穿越时光来看你，多浪漫呐！”
  “哈哈哈！也是啊！”王昊被逗乐了。
  “那么，再见！”克莱尔对王昊挥挥手，“噌”地消失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我了。abc，我的这台启动码是多少啊？”
  abc的声音在王昊的脑海里响起：“你需要用河北话喊出42，我的老大。”
  “我靠...这tm什么啊....似是耳~”
  王昊胯下的自行车嗡地响了一声。
  “这算行了吗？”王昊问道。
  “这样就算行了，你只需要骑到四维空间第一速度就可以进行时间旅行了，我的老大。”
  “这第一速度又是多快啊...骑上来试试吧....”
  王昊刚一蹬踏板，就看到自己所在的房间的线条被拉倒无限长，随后便旋转起来，如同万花筒一般构成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我靠？我靠？！abc这发生啥事？！”
  “请不要停下，我的老大。你现在是在四维通道之中，是回到2019年的唯一途径。.”
  “我怎么知道我会骑到那里！一直往前就能到2019年吗？”
  “您会从3019年往回倒退，只要停在2019年就好。”
  “好吧！你可记得提醒我别骑过头了啊！”
  “骑过头也不要紧，掉头骑回来就好了，我的老大！”
  就在王昊哼哧哼哧的骑到大概2042年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一阵哭声！
  “abc！我好想听到有人在哭啊！好像还是个婴儿啊！”
  “理论上这是不肯能的，我的老大。如果没有超时空自行车这样的交通工具保护，会被各种高纬度射线杀死....请别忘记你的左手的教训。”
  “我的左手根本就是飞来横祸好吗！van那个家伙也不把我固定好.....那是什么！”
  王昊眼尖，他突然看到前方地上躺着一个花色襁褓，王昊骑过去一看，里面果然躺着一个婴儿。
  “这怎么办啊！”王昊急得满头汗，“我得先把他抱起来，但是我不会撒把骑车啊！”
  “我的老大，你只需要用一只手这样抱着孩子，就可以单手骑车了！”王昊的左眼突然被插入画面，是一个人单手抱着一个婴儿的照片。
  “好，那就这样！”王昊大喜，准备下车。
  “请注意千万不要把下车！请在车上将婴儿抱起来！”
  王昊点点头，他倾斜车身，试着把襁褓拽过来，可是就在他碰到婴儿的一刹那，突然有一阵光扫过了王昊和婴儿的身体！
  王昊感觉自己头皮一麻好像触电一般，下意识的缩回了手。这时，婴儿的旁边出现了一个漩涡，将襁褓整个吸了进去。
  “这就坏事了！”王昊急忙伸手，却没能把婴儿拉回来。
  “我的老大，你还是先关心自己吧！刚刚你又被高纬度射线照射到了!”
  “啊？那我咋办啊！这马上就要回家了还搞一出这事情？”王昊急得头都大了。
  “情况还没有糟透了，我的老大，刚刚照射你的是所有高纬度射线中最温和的‘姆射线’，它有很大的可能不会对您产生影响，甚至有可能让你得到新的能力.....”
  王昊气得一乐：“那我也高兴不起来啊...那个小婴儿怎么办啊？”
  “她被吸入时间漩涡里了老大，我们没有办法救她。”
  王昊摇了摇头：“唉，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我的过错。走吧，家就在眼前了，我们走！”
  王昊从新出发，2019年的时间漩涡已经近在眼前，他一蹬车子，向前冲出去。
  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