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章 不慎踢死白脸魔
作者:萧越      更新:2022-02-06 05:43      字数:2645
  原来那男子身中剧毒,此时拼力恶斗使毒素运行更快,他心中一阵烦恶竟吐出两口黑血出来,木如风忙将其扶起这一细瞧才知不是任天行,他一阵欣喜顿时落空,但又想:“这人拼着性命救我可不能让其丧在这两鬼头手里,只是该如何呢?”
  那白衣男子拉着木如风手说道:“你快逃命吧,我是活不成了,勿须再理会我。”
  木如风怎能抛下他来,正此时那黑白兄弟已奔到身后,提手一刀便向白衣男子头顶砍将下来,那白衣男子翻身一滚避了开去随后跃身而起提剑又斗了起来,他边斗边叫道:“你快快逃命去,愣站在那里做甚么?”
  木如风性情倔强,又极有仁义之心,又怎会在此危机当口独自逃命,他本自聪慧,此刻念头一转便叫道:“喂,那两恶贼,我那经书只带一人去拿,绝不让第三人瞧,白脸贼你那大哥贪得无厌,我已对其说了只带他去,他一听高兴得不得了,便想趁你熟睡之时取你性命呢,你还帮他作甚么?”
  熊骁天头脑本来简单,这一听那还了得,当真以为其大哥想独吞经书而要害了自己,当即闪开恶斗朝黑脸汉喝道:“那小子说得可是真,你连兄弟都不顾了想独吞经书。”
  熊骁远没想到木如风竟如此机灵,顿时气得气血翻涌,他骂道:“庸才,那小子再使离间计,你竟相信一个毛头小子的话,岂不丢脸。”
  熊骁天顿想此话也甚是有理,他见那男子剑尖一斗直削其大哥双腕这一急忙又提刀一招‘倒转金戈’便砍将过去,救下其大哥来。木如风见其又加入恶斗不免一急话语连珠似地滚出说道:“白脸恶贼,你怎不杀了你大哥,若你杀了他我便马上告诉你那经书在何处,到时你练了此功天下无敌,但若那黑脸恶贼得了去,他比你聪明几倍,怎会让你学得,定要杀你,你难道不信么?”
  熊骁天这一听又是一惊,他回忆起往昔其大哥常常责怪自己愚笨不已,又常常挤兑说教自己,当真让人气极,说不定他真的如此不顾兄弟情义而来杀我,自己武功不敌于他可不是对手呢,他这一想便又不再与那白衣男子相斗只朝其大哥喝道:“哼,你想独吞经书再来杀我,可没那容易。”
  熊骁远只气得面色青紫,怒道:“混蛋,你中了那鬼小子挑唆不自省,却的胡说甚么?我不要经书便是得到也给你,那小子要逃,你快给我拾掇了。”
  熊骁天一听其不要经书让给自己心下大喜,便将方才木如风所说全数忘将闹去,他喜道:“那也不必,到时我还是会让大哥瞧上几眼的!”他纵身而起便欲捉住木如风。
  木如风忙得拾起落在地上的一根粗木叫道:“我杀了你这恶贼!”
  那白脸汉大笑道:“哈哈,小子想称英雄,可也嫩了点,待老子来收拾了你。”
  木如风却也不惧他,抡起散落地上的一根木棍使一招‘灵剑出鞘’便朝其胸口戳去,此时他将剑法当作棍法来使,倒也虎虎生威,熊骁天吃过其苦头,知其会几路招式,是以不敢怠慢,只得侧身避开,他又不敢横刀直砍,深怕力道大了将其砍死刀下经书岂便无了着落,由此只得反用刀背劈落下来,木如风忙得横棍来挡,这一相迎只感手臂酸软,棍棒险些脱落手中,但他狠狠忍住翻身滚到其身后,又一招‘青日回空’朝其后心刺来,熊骁天腰身一前倾但木如风人小身子灵便竟仍碰到其后心,虽不怎疼痛却让其恼羞成怒骂道:“操你奶奶的,臭小子你找死!”
  他轮起刀背便朝朝坐倒地上的木如风左右加风砍将过来,木如风连得伏地后退,但那刀背几次落于脚踝之上只砸得他眼冒金星,但他也不吭出一声只凝神躲闪着,熊骁天见木如风吃了不知多少苦头,心下之气便稍宽提手便拉木如风后颈衣襟,木如风心想要是又被这汉子提起自己又受于其控,可再难逃脱了,因此反手一扭抱住其手臂张口便狠咬下来,熊骁天只疼得犹如猪嚎一般,他忙左手朝木如风面颊上急拍,木如风却仍是不松手,熊骁天顿时急了左足扬起便朝木如风腹部踢去,这一踢那力道自然刚猛,木如风只觉体内肚肠竟皆绞断一般疼得全身欲裂,他这一吃痛大喝一声:“白脸贼,我杀了你!”便朝那熊骁天胸口一脚蹬去,这一脚其出了全力,却没想到那熊骁天仰面而倒,竟未动弹半分。
  原来木如风心中一悲愤气急,只觉丹田里热气翻涌,便将体内存积的那四十年的功力竟皆用上,是以那熊骁远怎吃受得起,当即毙命而去。
  而木如风这一用力,他本来未与全身真气融会贯通,此时遇急使出未记得运气之道竟让往时真气又散了开来,由此脚一出自己也便昏晕了过去。
  那白衣男子与熊骁远两人都见他们二人倒地不动,双方心惊不已,也不顾自身激斗都奔将前来,白衣男子触及木如风鼻息,见还有气在心下宽慰,正此时只听得熊骁天大哭起来:“我的弟呀,你怎如此不中用,便这样去了!”
  那白衣男子心下骇然,心想他眼见是这熊骁天脚踢木如风,怎的反而其被踢死呢,这其中奥妙实难解开,他也不顾得去参详,忙得抱了木如风便欲上马逃走,谁料那熊骁远却挺刀而立喝道:“杀我爱弟的恶徒,哪里逃去?”那白衣男子深中剧毒,心中难受不已,但听其话不免笑道:“你二人作恶多端便得此下场怎怨得他人,下一个便是轮到你来,你要上前再讨教几招么?”
  听此人声音清脆英气,正是越天阁二弟子钟自缪,那熊骁远眼望其弟,心下凄然,便想:“我定要替其报了仇才好,也好让其走得安心。”
  这熊骁远虽作恶不少,但兄弟两人一胎所生,倒是情义不小,他挥刀而上,便又朝钟自缪当胸砍来,钟自缪忙的放下木如风挺剑迎上。
  其实钟自缪的剑术精妙,便在几招间便会轻易取了其性命,但是他现下中毒甚深,便难取胜,两人相斗竟成了平手,钟自缪不愿与其久斗便右手一招‘愿者上钩’虚晃而出,此招乃一虚招剑峰直攻其右侧,自身左侧便会有空隙露出,那熊骁远瞧得好不欢喜连得挺刀直砍钟自缪左肩,钟自缪见其上当忙得左手挥出三粒‘铁莲子’直往其手腕掷去,那熊骁远手腕吃痛,鬼头刀难以拿捏稳,欲要脱手时他又忙用左手接住又直挺挺得朝钟自缪胸口刺来,钟自缪没料到其左手使刀竟也熟练稳辣倒也吃了一惊,他忙得闪身避过,剑尖一抖直挑其右手手筋,钟自缪此刻的斗法已大趋无奈,倒不是其故意如此,只是他毒性发作,再难相斗,若不就时料理了他,只怕木如风这孩子定要被其掳走,到时只怕无人救得。
  那熊骁远深怕手腕手筋被挑被成废人,自然而然地回刀相格,钟自缪见得如此心下一喜左拳跟进,使上‘游风掌’一掌劈出直击其胸口,熊骁远待要闪避已是不及,正当将剑锋格开时自己却吃了此掌,好在钟自缪此时内力大减,要不然当场便取了其性命。他见得势后便回身抱起木如风跃上马背急驰,熊骁远待要追赶时却料这一动牵动内伤痛楚不已,哪还能纵马追逐,只得恨恨舍下回去抱起其弟尸身痛哭起来。
  钟自缪带着木如风骑在白马上,他脱了危难,方才激斗的意念便断,自己倒在马背上再难支撑,那白马徐徐行着,只听得夜风里夹着马蹄声响,好不凄冷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