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章 离孤山路遇两魔
作者:
萧越 更新:2022-02-06 05:43 字数:2712
木如风突见他下令逐自己,无半点情义,心中所积怨气更胜,他强忍剧痛站将起来擦干嘴角鲜血斩钉且铁说道:“走便走,我以后再也不瞧你!”他这样说时泪水流得更是厉害,其虽然对其无对莫心天行那般亲,但自从其传授自己心法以来便渐渐对其有了好感,而自己一番心意其不领情也便罢了,却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地打将自己,现下想来原来不过是自己一个孩子的痴心妄想罢了。他一想到这想来自己孤身一人,无父无母,无所依靠,却因此被人如此欺侮,好不伤心。
他冲进草屋中,伏在床上大哭起来,想着人世上再无一亲人疼爱自己,如此活着也无生趣,倒不如走了的好,他哭了后便取了韩潇弱走时留给自己的那瓷瓶,又携了任天行送的那卷剑谱揣在怀中。
此时天色已黑,夜间风吹拂面,凉意渐起更显得悲戚了些。木如风本想立刻便走,但又一想我得去拜别一下肖宜末的妻子田素衣,这样也不枉其教授心法之情。木如风虽年幼,但骨里总带着仁义之心,他也不惧深夜行走,径直往后山顶里奔去。
当到得离墓地不远处时,其正欲走上前去却听得有人说话声,他忙止住脚步躲在翠竹背后聆听着,只听得那人说道:“爱妻啊!我实是对你不起让那混沌小子食了你最喜爱的白兔,我本要一掌劈死了他,但想那小子虽有再大罪过我却不能伤了其性命,要是那莫女娃子以后寻他不着我却不成了失信之人,唉!你生时我未能保得你周全,你死后我却连你心爱之物也难相护,我实在无颜见你。”
木如风再翠竹后听得其话,心中更是难过,心想:“原来在他眼中我的性命连一只兔子的性命也比不上,他当真半点情义都没有,我还留在此地做甚么?”他这样一想去意更盛,自己也不敢挪动脚步深怕发出声响被其听了去,其一气恼便立时取了自己性命。
只等到深夜里时,那肖宜末才慢慢离开,木如风摒住呼吸,等其走后才起得身来,他一想:“这兔子是田姑姑喜爱之物,我将它打来吃了却是不该,现下无甚赔偿只得将那兔子葬在其身边,也希望她地下有知原谅我才好!”
木如风又回到茅屋之中,蹑手蹑脚地取了所炖的兔肉,又将其兔皮包好回到山上,他在墓前挖了个洞将其埋在下面,再将土掩上,随后跪在墓前祷告道:“田姑姑,我不知你最喜兔子,所以打来吃了,现下我将它葬在你身边,以后它便能给你作伴,我就要走了,以后再难来见你,但愿你原谅我!”他朝坟头磕了几个头后便朝山下直奔而去。
此时天色大明,木如风下了山便出现三条道,他不知该往何处去?一时踌躇不前,等思虑之后想着还是回青龙山去,陪着我爹娘,以后再也不出来了。木如风自出了青龙山以来,便遇到许多变故,对时世便多了几分厌恶,所以所想间竟有几分苍凉。
木如风这样一想便朝东北方向行去,那时莫心与任天行走时未带走木如风的小白马,此刻木如风便将其牵了走,他抚摩着马头,脸有泪痕只说道:“马儿啊,马儿,此后我无人可依,就只有你了,咱两作个伴也是很好。”
他舍不得上马坐,只是牵着他慢慢行走。行了几里木如风正感肚中饥饿时,却听得从林中传来一阵朗笑声,那笑声甚是得意嚣张,任谁听得都烦恶不已,他忙得止了步便见道两边丛林中钻出两个方脸魁梧的汉子,右首那位生得白净不已,而左首那位却肤色黝黑,脸现精悍之色,两人肤色虽是不同,但相貌却惊人相似。
木如风抽了口凉气,想上马逃走却已是晚了,他喝道:“你们想作甚?”那白皙汉子大步走上脸上仍是笑得皮开肉绽,只说道:“乖乖我的孩子,快跟爷们走了吧!”他一说一双大手便朝木如风肩头抓来,这一抓自然使上了几分力道,木如风对其讨厌至极,口中一喝道:“滚开!”
他这样一喝止间右手探出向其胸口一划便已使了招‘青冥剑法’中的‘林暗惊风’,这一招剑法本来凌厉,再加上其跟着肖宜末学得这些时日的内功心法,其内力已有一些根基,只是其体内积蓄的深厚内力他难以驾御,不能与自身融会贯通,所以此时使将出来倒并不显得怎样,但那白脸汉子却也惊得面色更白,忙左手挥出格开其手,虽然如此但其仍是晚了一步。
木如风指间划过那汉子胸口竟划出一道血痕,那汉子怒不可遏,忙得右手一挥欲打木如风一个耳光,木如风偏身躲过,从其斜刺里奔了出去,那汉子这一掌便打了个空,只听得那黑脸汉子笑道:“二弟,怎的这些天功夫你武功便退步到这种境界,连个乳臭小子的衣服都未碰到半点,可不丢人。”那白脸汉子面上一寒回道:“这小子狡猾得很,看我不把他祖宗都操了。”
那白脸汉子言语粗鲁不堪,木如风听着心下气盛,正欲上马逃开时那白脸汉子手一抓便提起木如风背后衣襟,木如风悬在空中,顿时不知该如何用力,只得乱踢一气,骂道:“你们这些臭贼,快放开我来!”
那黑脸汉子见其骂得难听,走上一来便‘啪啪’两声掴了木如风两个耳光,这两下力道使得极大,竟让其面颊顿时高高肿起。那黑脸汉子打了后心下舒畅,却料只感手心涨疼,他翻手一看右手竟也红肿起来,他一时惊愕不已,怔道:“这小子会使妖法!”
那黑脸汉子见其也遭了道,不免心下窃喜笑道:“大哥你武功可高得很啊,这两巴掌打下去连自己手也打肿了,可敬啊可敬!”那黑脸汉子知其打趣自己,倒也不放在心上,只道:“罗嗦甚么?还不快得将其制了,这鬼头机灵得很。”
白脸汉子忙得封了木如风穴道,却料穴道未被封住,那内力竟反弹回来竟将其手心震得酸麻。那白脸汉子脸突得一青哆嗦道:“这小子当真会使妖法。”
木如风听这二人你言我去心下好笑,但遇此关头又怎笑得出只叫道:“你们这贼人再不放我我真使妖法了!”
黑脸汉子却不信这邪,他取了绳索将其绑了说道:“看你小子如何使妖法?”
木如风被捆得结实不已,再难行动半点,只是瞪着那两汉子叫道:“你们是何人?捉我干么?我告诉你们,我莫姑姑是青冥教教主,我叔叔是神剑手的弟子,他日他们定会将你们杀了替我报仇。”
那两汉子听后却哈哈大笑起来只道:“若不是你我们捉你作甚,我看这小子邪门得紧,准是炼了那经书上的武功才会如此,恩,这小子如此年纪炼得片刻便有这许火候,若我们炼得那岂不无敌于天下,哈哈,将来我看谁还惧我‘黑白一魔’。”
原来这二人便是江湖上响名已久的‘黑白一魔’,那白脸汉子叫熊骁天,那黑脸汉子叫熊骁远,两人乃一对兄弟,在江湖上行走之时专干些打劫财物之事,向来心狠手辣刀下不留半个活口,是以江湖中冠以如此的称号。
这二人武功不见得多高深,但兄弟两人时时便在一处,据说两人即便上烟花之地也是决不分离,他两把鬼头刀习练有素,两人一进一退一般人倒难是敌手。这二人听得绝顶峰夺经之事,又恰巧听到仇天酬夺经书却反而重伤而归,便起了夺经之念,但他们惧怕那肖宜末的武功,更不知其来历底细,自然不敢贸然闯山,是以每日里躲在此处一可以拦截过往的客人截财,二又可以等木如风独自下山来好将其捉了去。却没想到这一个月间的工夫竟真的等到木如风往此而过,是以截路而出将其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