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遗言
作者:月下铁骑      更新:2022-02-06 03:40      字数:2108
  那个人是被逍遥子着重留心的几人之一,那人是一个老头
  一个很有特征的老头,他脸上两块额骨凸出,他的那双眼珠子像是凹陷在眼眶中一样。
  而那人还是秃顶,并不是完全秃的那种,他脑袋两侧还是有些头发的。
  如此突出样貌的人,给人很真实的感觉
  可让逍遥子在意的是,那人专注于擂台赛时,他双手握剑的方式
  他环抱着一把剑,可他却是喜欢用他的左手去握着他的剑。
  江湖上喜欢左手握剑的人可不多见
  能够左手将剑用好的人
  如今江湖更是没有
  这不得不让人想到两种状况,他是一个平庸的左手剑客,他是一个不会用剑的人。
  可那人太会演戏了
  演的像真的一样
  他就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平庸的左手剑客,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擂台上的比试
  他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尽还偷偷的将他面前桌子上的几块糕点装进了他自己的布袋里
  然后他又认真的看擂台上的比赛
  而直到最后一刻
  那人才是露出了他可怕的狐狸尾巴。
  就是在熊淍跃下擂台的那一刻
  熊淍的剑荡开了霹雳堂数人扔出的可怕火器
  那种能够炸出暗器的火器
  那些火器中有一个飞向了那个人
  可那人在见到火器飞向他的时候,他身体向一旁一躺就是斜移了四五米,他是正好躲过了那个火器的攻击,借着距他四五米远那五人的身体挡下了火器的攻击。
  这就再明显不过了,江湖上本就是没有用剑的左撇子高手,要是有那他就不可能是老头,成名的用剑左撇子老头逍遥子可不可能不认识。
  可他在躲那个火器攻击的时候,他却是随意的往地上一躺,他的身体就是斜移了四五米,这可就只有真正的江湖高手才能够做到的。
  要是江湖高手,那他就只可能是那个狡猾的唐锲了。
  可这时霹雳堂射出的火器也是有一个射向逍遥子,准确的说,是那人身体斜倒下时射出了一个飞镖,飞镖将一个霹雳堂火器弹向了逍遥子。
  逍遥子也是不敢小视霹雳堂的火器的
  就算是江湖高手
  一不小心都是会被霹雳堂的火器重伤的。
  逍遥子挡下了那个火器,他也是发现了那个狡猾的唐锲
  只是,这时熊淍手中的剑却是刺向了独眼,独眼的双手还紧紧的抓住了他手中剑的剑身。
  逍遥子是想冲着熊淍喊
  喊出危险两字
  可他更加知道唐锲的狡猾狠辣
  这种情况下就算是他处在熊淍的那个位置,
  他也躲不过唐锲的近距离攻击的,更何况还没有练出剑气的熊淍呢!
  所以他做了对熊淍最好的选择
  他用他的身体挡在熊淍面前
  那样他就是熊淍的盾牌了
  那样唐锲射出的那些毒镖就伤不到熊淍了
  他挡在了熊淍面前。
  他也是拔出了独眼喉咙上的断苍剑
  他一剑刺出
  他一剑刺在了唐锲的左臂上
  他这一剑是完全要了唐锲的左臂。
  熊淍也是拔出了黑苍,可逍遥子挡在了他的面前
  他清晰地听到了那一个个毒镖打在逍遥子身体上的声音
  嘟嘟……
  戳破了血肉,戳破了他的心。
  他一把抱住逍遥子的身体,他心中有难以言表的滋味
  他怒吼出,“师父……”
  逍遥子可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他口中溢出血,他道,“杀手可不会哭,这个世界上只有软弱的人才会流泪。”
  熊淍道,“没有,师父,我没流泪。我只是眼睛中进了沙子。”
  他又是看向断了左臂的唐锲,唐锲断掉了手臂,他的双腿却是好的,他正奋力的向远处逃。
  熊淍想要将师父靠在桌子腿上,他要追上去杀死唐锲,他决不允许有人伤了他的亲人,他却还只能站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这种事情决不能发生在他身上。
  可逍遥子却是看出了他的心思,逍遥子道,“他已经断了一条手臂,他已经再也不是那个飞镖高手唐锲了。放他走吧!他可是江湖杀手排行榜上第八的高手,会有很多人为了他的称号追杀他的,包括唐门的人。”
  逍遥子苦笑道,“你是不是心里又在怪师父了,怪师父不够血性,怪师父不让你有仇必报,怪师父不让你追上去杀了唐锲。”
  熊淍道,“不……师父,我没有。”
  逍遥子道,“还记的师父留给你的那三条杀人规矩吗?”
  熊淍道,“杀你要杀的人,杀你想杀的人,杀想要你命的人,但不可以盲目的杀戮乱杀无辜。”
  逍遥子道,“记住就好,记住就好,这可是‘暗河’的杀手规矩,我也想要它能被言传下去。”
  熊淍道,“会的,师父,我会让这条规矩被江湖人谨记的。”
  逍遥子又吐了一口血,他颤声道,“还记的我说的那个故事?还记的我们这次的任务?”
  熊淍点头,他也是双眼含着泪。
  “这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那个女人就是你的母亲,你就是那个女人的儿子,那个女人是死在六年半前,七年前她在这个小城的如风客栈救了我。”
  “七年前我就应该死在这楚地了,是她给了我又一次生命,她没让我救出她,她怕打草惊蛇,她的遗愿就是让我救出你。”
  “你失忆了,你不记得你自己是谁了,你只记得你的名字。”
  “那个粗布包裹就是你母亲的……”
  他已经是茫然了,他脑袋中是一片空白
  他真不知道他听到了什么
  他只觉得这好像是一个梦
  他的一个奇怪的梦
  师父在梦里变的更男人了
  他不仅喜欢这样的师父
  更是想永远跟在这样的师父身旁
  可师父的话却让他懵了
  他不仅是那个故事里的小男孩,他还有母亲。
  而他的母亲正是故事里那个忍辱负重的女人,结局凄惨的女人。
  可这却又不是梦,就算在梦里师父的话也不可能这么多,就像人要死了一样,他要交代很多很多的放不下。
  可当他最后一句话没说完,就闭上了他的双眼,希望这一切是梦的熊淍,是真的不敢相信这不是梦。
  他失去了师父,他也失去了母亲
  他更是失去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