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女奴,岚
作者:
月下铁骑 更新:2022-02-06 03:40 字数:2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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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草屋是有人住的,茅草屋前晾的那件灰白老旧袍子就能够说明茅草屋中住着人,而且还会是个女人,一个年迈的老女人。袍子的大小,袍子上精细的补丁都是在说着,巴掌大的老旧茅草屋中住着一个老女人。
一个老女人能够住在竹林中一处巴掌大的茅草屋中,这会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奴隶中也是有女人的,作为一名女奴隶,能够生活在这种美好的环境下,那将会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至少,她已经完全属于自己,她不再是奴隶,她还活着。
她还活着,这是一种多么可怕的奢望。她还活着,这是连真正的东西都会嘲笑的存在。
那个她,她已经只存在记忆中。
与她在一起时,不,应该说与她同为奴隶时,他们同在过一辆马车上。不同现在的是,他们同在一个囚笼中。
该怎样叙述她,她的样貌与刚刚梦中出现的那个手握利剑的女子几乎相同,古铜色的瓜子脸上散发着英气。梦中女子不同的是,梦中人的脸颊白净,左脸上更没有那块大大的胎记。
大大的胎记,几乎盖住了她的半张脸。
作为一个人,看女人时,是会有相貌美丑一说的。
作为一个奴隶,在囚笼里或者说囚笼外看她时,她都是暖心的存在。
奴隶只是东西,奴隶是不懂美丑的。
黑色的梦白色的梦做多了,奴隶才知道,囚笼里她累了倦了身体卷缩的依偎在奴隶的臂膀上时,奴隶的心中就会有踏实、满足的感觉。要真的用人的话来做形容,被她依偎的那一刻,那就是他们在囚笼之中发生的性。
作为一名奴隶,在囚笼中时,囚笼就是他的全部世界。在囚笼中,她就是他白色的梦黑色的梦之外的唯一色彩。要是非要用颜色来诠释她,那么在他的心中她就代表着七彩颜色。
七彩的颜色出现在囚笼里,囚笼中就是一个世界。
被七彩的颜色映照着,臂膀经常被她依偎着,奴隶苍白色的梦里就曾出现过她与他自由自在的在囚笼外的世界奔跑。
跑啊!跑啊!自由自在的奔跑啊!他们脸上只剩下相望的笑脸。
自由,他第一次生了想获得人身自由的想法。
白色的梦黑色的梦给了他想法,更是让他从她身上看到七彩的颜色后,有了更多的想法。
一个一辈子被关押在牢笼里的奴隶,
他的牢笼就是他的江湖。
有一天他翻出了牢笼,
天下就是他的江湖。
[九道山庄],是一个非常大非常大的庄园。[九道山庄]有多神秘,[九道山庄]在江湖上有何地位,[九道山庄]具体有多强大。作为一个奴隶是不会在乎这些的。有了更多想法的奴隶只知道庄园很大,他有了更多逃跑的机会。
离开囚笼,进入九道山庄后。囚笼外的奴隶,在进入九道山庄的第一个雨夜,寻到了囚笼中的那个她。
奴隶坚决道,“跟我走,我们从这里逃走。那样你就能够一辈子依偎在我的肩头上睡觉了。”
她脸色拘谨很害怕,奴隶又道,“我有自己的名字,我的名字叫熊淍。相信我,大胆的告诉我你的名字,等到明天太阳出来时,你就能够依偎在我的肩头上熟睡。”
“岚,我叫岚。”
她叫岚,她的人,她的处境都如她的名字一样。如山间雾气一般,一直都是活在艰难危险的地方。
拉着岚的手,趁着风大雨急的黑夜熊淍坚定的向九道山庄外逃去。翻过九道山庄院墙那一刻,熊淍内心是异常激动的。尽管身后是有追赶他们而来的护院。
第一次,第二次,……,很多次逃跑都是失败。
不同的是,多次失败以后,在逃跑前寻到岚时,熊淍已是不用多说话了。他向岚伸出手,岚就会坚定的将自己的手给他。
每次逃跑被抓都是会被痛打一顿的,每次岚却都是毅然选择跟随熊淍而去。
可能在岚的心里,熊淍的心里,或者说在这两个奴隶的心里,他们之间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这种默契是苦难所砍断不了的。而这种默契,在人的生活中已经几乎不存在了,它能够存在的地方只会是奴隶身上。
一次次逃跑,一次次加大惩罚力度。
而一旦出现可以逃跑的机会,熊淍都会毅然逃跑。
熊淍这种奴隶,熊淍这种东西,是让九道山庄内的人十分厌烦的。
那一日,熊淍被九道山庄卖给了他人。
这一日,熊淍的世界完全陷入了黑暗。
熊淍是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
他的名字只有两个人知道。
一个是他自己。
另一个是岚。
熊淍的另一个名字是八号。
你可别以为这是某个杀手集团的杀手代号,
这世界的残酷远远不是你想象中的那般美好。
八号不过是王府最近买进府中的十三个奴隶中的其中一个,一号二号三号四号五号六号七号八号九号十号十一号十二号十三号。
熊淍是八号。
走在去往王府的后山路上,熊淍和其它十二个刚买进来的奴隶手脚上都戴着镣铐,他努力的想着最后一次看到岚是什么样子的。
他最后一次看到岚,岚已经没有什么样子了。
她就那么摊在地上,仿佛手脚都已经断了,全身都没有骨头了,她全身赤/裸,却看不到一片正常的肉色,那种遍布全身的暗黑色,你可以想象在这些血迹还没有干透的时候是怎样的鲜血淋漓。
她睁着眼睛,看着九道山庄的门口。
九道山庄的门口,熊淍被锁上镣铐带走。
她的嘴蠕动了一下,可能是在叫熊淍的名字吧。
熊淍用手抓着手镣,这样手镣就不会晃来晃去,手腕皮肤的磨损也就轻一点。
手上还好,脚上就惨了,每走一步,沉重的脚镣几乎是被拖着前行,他们走了十五天,脚踝早已磨破流血结痂,痂又磨破又结痂……熊一行一共十三个人,都是王府买来的奴隶,熊淍不认识别人……
……
山路崎岖,山路颠簸。
骨瘦的老马拉着一板车稻草,马车上有两个人。一个躺在稻草堆上头发凌乱完全看不清脸的男子,一个肤色白净一身白衣的俊俏男子。
白衣男子道,“你心中的江湖是什么样的?”
他的问话很平静,他的说话很简洁,他的语言很直白。
说话平静、简洁、直白的人,都不会是一般人。至少不会是奴隶,更不会是真正的东西。
不是奴隶,不是真正的东西。那他就是人了,真正的人了。
在熊淍心里,他不仅是人,剑在他手他就是人上人。
他只是一个人,一把剑。一把不会低头的剑。
他向前走着,他握着剑向前走着。
王府那么大,王府有那么多会咬人的护卫,却是没有一个能够阻挡他挥出一剑后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