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诡梦案
作者:
今昨天 更新:2022-01-28 07:24 字数:2120
不知道是不是太早的缘故,三楼走廊顶灯呲呲啦啦,入目处一片阴暗,一身红色v领睡衣的我缓缓走在其中,哪怕是我自己亦是觉得有些诡异,两侧的玻璃门倒影着我那幽魂般的身影……
我竟是有闲暇对着那玻璃门的倒影收拾着自己的衣服头发,生怕有哪里有不得体的地方,比如有丝丝缕缕的头发隔档了眼眸,裙子的下巴有些褶皱,牙齿缝隙有点肉的碎末……
整理头发,整理衣衫,随后对着倒影露出笑脸,扭头,朝着不怎么清晰但又像是深深刻画在记忆深处的地方走去,走廊空空荡荡,脚步声哒哒哒的响个不停,一个人影都没有,唯有穿着一件红色睡衣的我漫步行去,脸上洋溢着笑脸……
左右两侧双开门,不知何时已然被开了一边,前台桌仍旧不似白色,地上的干裂泥巴和迷你小盆散落一地,形象墙上坑坑洼洼像是被人恶意破坏了一般,偌大办公室到处都是散落的网线插线板等可收回垃圾,三间办公室的门被敞开着,最右手边的便是记忆里的那一间,无人也无灯,我望着那个角落,一阵失神,终是缓缓收回目光,没来由失落到极点的先一步走进最左侧的那一间……
最左侧的那间地面还有未收走的灰色毛毯,毛毯正中央有一大块比较新的地方,显然以前这儿放着一张四人连体办公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随口就提到了四人连体办公桌这个词,可很奇怪的是,潜意识里就觉得就是,不但是,那办公桌更是深色的,带有抽屉和十字隔板,另外一边靠着玻璃墙那儿应该放着一个白色的简易资料柜,里面放着很多客户资料,我甚至都觉得自己仿佛能够看到了一男一女坐在地上,不断撕拉着无用的纸质资料,男的说:好累啊,这么多纸,得撕到什么时候啊?女的白了一眼道:那你回去做饭,我在这撕,说完女的还叹气嘀咕了一声道:一分钱也是钱啊,要不是年初那场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公司应该还能继续经营下去吧……
男的撇了撇嘴似乎满是不屑,深深吸了口气起身将手中的碎纸扬起任由它们从空中缓缓飘下,这才故言其它道:妈妈屁,早知道就该买个碎纸机了,手都搞酸了……
女的苦着脸道:现在还要什么碎纸机啊,等会就撕完了。
……
我傻乎乎的一个人缓缓坐在地上,望着正上方的空气呵呵笑着道“哎呀你别多想了,没事的,撕完就去找卖废品的,看看能不能卖出个晚饭钱,要是有几十,那咱们今晚出去吃好不好……”
“人家就要出去吃啊……”
“我穿这件睡衣怎么了?哪里露了吗?”
……
一个人自言自语,我颓然放下伸向斜上方的手,先前下意识的抬起,摸着空气就像是摸着那个“他”的脸,“他”的样子仍旧很模糊……
不知道为何,我的眼角有些湿润,擦拭完后,从地上站起,走到某个角落,蹲下身双手往前伸了伸,而后又呆然的直起身子,一阵失落,以前的这里应该有个空箱子,正好可以放碎纸削的,可现在的那儿,空空如也……
我不知道这到底有什么好哭的,先前的只是我的幻想而已,也不知道那种真实的情景再现是不是艺术家口中所谓的“灵感”。
眼眶有些红了,浑身都有些软绵绵的没有多少力气,拍了拍屁股,走向中间那个办公室……
中间的办公室应该是一间面试间亦或者会议室,面积比两侧稍稍大一些,虽然也是空无一物,但显而易见,正中央应该摆放有一张很大的会议桌亦或者面试桌,四周角落地面上枯黄的枝干无人收拾,泥巴这里一堆哪里一堆,泥巴已然成为了石块,枯枝亦是双指一折便能断裂成粉末,除此之外,还有一本书的封面遗留在地面上被灰尘所掩盖,我拾起一看,喃喃道“诡梦案”……
封面已然发黄,断裂了一小半,但依稀能看见封面上原本是黑红相间的背景图案,左边对称向下三个大字“诡梦案”,右下角是一位穿着红色睡衣的少女,少女很美,以右手拖腮,眼神忧郁,头上亦是带着一块红色的头巾……
书封被我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紧紧的拽在手心。
男的见到女的十分高兴,以至于不顾在场众人,直接抱起她转了几圈,笑嘻嘻的道“亲爱的,成了成了……”
女的满脸通红,一边说着赶紧放我下来,有人,一边双手不断推着男的,但无奈力气较小,没有得逞,男的吸了吸鼻子,仰起头,嘿嘿一笑,拉着她直接进了办公室……
一张旋转椅上,女的坐在男的腿上,一手勾着男的脖子,一手拿着张纸正细细观看。
你找谁弄的啊?
男的忍不住亲了一口女的嘻嘻笑道:我一个朋友,做设计的,我将你的想法说了下,他就这样设计出来了,感觉怎么样,应该能达到你的要求吧?
女的撇了撇嘴道:看起来还是挺不错的是吧,就是,就是只是个书封而已……
男的顿时故意板着脸道:那急什么,你不是已经构思好了吗?咱们到时候就按部就班的写就是了啊……
女的将那张纸小心翼翼、如视珍宝的折成一个小长块儿,紧紧抓在手心,靠在男的胸膛上道:再说吧……
我猛地一个机灵,睁开眼,发现自己正歪着脑袋靠在墙壁上,抬手便能看到手心里的那张封面——诡梦案。
那模样,与自己先前设想的闹钟的场景完全一样,只是已然少了个男的……
世界上的男的千千万万,但能让自己记住的,记住一辈子的还真有限,更被说那种看似记得深刻,实则记忆都是模糊状态的那种,更为难得。
没记错的话,那一次,他好像就是坐在地方,脚搭在一张已然顺坏没有了靠背的椅子上,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天,魂不守舍……
那天外面的阳光很足,很刺眼,从外照耀进来,正好笼罩他全身,让人看不真切,显得十分模糊,“他”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