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一个好苗子，蔡晴是真的想要培养她的，同时的确也是存了一些私心的。
  秦沁是真的想要一口答应下来的，不过她到底也已经过了冲动的年纪，隐隐约约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之前也没有听蔡晴说过要把她给挖走，今天怎么突然说这种话？主要还是在李雨桐对孙铛铛做了那样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奇怪。
  “我可以冒昧问一下为什么吗？”秦沁一脸认真地开口问道。
  总得给她一个理由吧，无缘无故就说要把她给挖走。
  蔡晴也是一个比较直白的人，“你想听实话还是想听客套话？”
  这怎么还有选择啊？一般情况下这样问就说明这两个答案的差别还是挺大的，秦沁一瞬间就有些纠结了，毕竟人都是喜欢听好话的嘛。
  尤其这个人还是她的偶像，谁不想从自己的偶像口中得到称赞的话啊，所以选客套话肯定是最中听的。
  可秦沁又不是那种懵懂无知的少女，在做一个选择之前理应搞清楚情况的，现实逼迫她选择听实话。
  两边她都想听啊，还真不好选择……
  秦沁纠结了将近一分多钟才小心翼翼地看向蔡晴，小心翼翼地问着，“我可以选择两个都听嘛？”
  “噗——”蔡晴没想到她的答案居然会是这样，实在是忍不住笑了出来，紧接着就对她称赞了，“你还挺可爱的。”
  “不是啦，就是你也知道，我把你当做我的偶像嘛，所以肯定是想从你口中听到一些肯定的话啊，但是这种事情我又不能随随便便做决定，所以也还是得听听实话是什么。”秦沁非常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就给她详细地解释起来。
  似乎还挺有道理，至少蔡晴都想不到该用什么话来回绝她。
  “行，看在你是我粉丝的份上，我就满足你这个要求。”蔡晴最终也还是答应秦沁了。
  要是其他人的话，她说不定还没有这个耐心，可这个是自己的粉丝啊，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
  蔡晴微微一笑，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开始对她说，“这客套话就是你的业务能力很好，我觉得你是一颗很好的苗子，所以出于私心想要把你挖走。”
  一听到自己偶像肯定自己的能力，别提秦沁有多高兴了，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嘴角都已经有抑制不住上扬的弧度。
  这感觉真的太爽了！
  “实话嘛，其实也跟客套话差不多，我是真的觉得你为人处事挺符合我胃口的，也觉得你现在的工作环境没有把你这个优点发挥出来，想要把你挖过来栽培一下，以后好给我赚钱。”蔡晴笑眯眯地又再继续说道，停顿了一会儿后，她又补充两句，“当然，还有一个附加条件就是你必须得给我说说李雨桐的事情，至于该说什么，你应该是知道的。”
  秦沁是真的被自己偶像的称赞给迷惑双眼了，心情非常好，以至于听到最后，非常明白蔡晴就是想利用她这一点的时候也没有觉得有什么。
  反正她也不喜欢李雨桐，就算告诉蔡晴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最重要的还是跟着蔡晴的话，她以后的生活就有保障了，再也不需要担心什么时候被李雨桐拖累。
  秦沁得知她的意思后也松了口气，至少不是让她去干什么坏事，还是在她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的。
  “我可以答应你，只不过我跟奕盛娱乐还有着合同，恐怕没有办法轻易脱身。”秦沁最担心的还是这一点。
  当初她年少不懂事啊，跟奕盛娱乐签了卖身契，一定要工作够七年才能离开，又或者市续约什么的，总而言之现在时间还不够。
  如果秦沁想要离开的话，首先就得支付解约金，那是一笔不少的数目。
  蔡晴在这个圈子内混了那么久，对于奕盛娱乐也是有所耳闻，所有员工几乎都是签的卖身契，其实这种东西挺霸王条约的。
  “我可以帮你支付解约金。”蔡晴直截了当地给出一个承诺。
  “这不行！怎么可以让你帮我付这笔钱呢？”一听，秦沁就赶紧拒绝了，能够得到偶像的赏识已经是她的幸运了，怎么还可以让偶像帮她付解约金。
  而且这笔数目还挺大的，如果要她自己付，可能得花费她所有积蓄。
  最好的办法还是让公司解雇她，这一点似乎也有些不太可能，整个公司里就她是稍微有点能力的经纪人了。
  不然李雨桐怎么会一直不肯放她离开，生完气之后还愿意跟她低头认错，不就是因为把她一脚踹开之后她找不到更好的经纪人嘛。
  “我把你挖过来，解约金当然是我来替你给啊。”蔡晴则不觉得有什么，她如果不付这笔解约金，那岂不是就是占秦沁的便宜。
  “可是……”秦沁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况且我有钱，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情，挖十个你的钱都有。”为了不让秦沁有什么心理上的负担，蔡晴还炫了一把富。
  秦沁瞬间就无言以对了，为什么大家都是干经纪人这一行的，差别就这么大呢！？
  她为了一个解约金几乎要花光所有积蓄，而蔡晴则说挖十个她的钱都有，果然偶像就是偶像啊！
  “那好吧，不过我想问一下你现在签了什么公司啊？”秦沁非常好奇地疑惑着，这段时间也一直没有听到什么消息流出来。
  话音刚落，她就接收到偶像一记无奈的眼神，那简直就像是在看着一个小傻子一样。
  搞的秦沁都有些无地自容了，难道是她的情报能力太差了吗？实在是没有接收到什么消息啊！
  “我现在带着孙铛铛，你说我能签什么公司啊？”蔡晴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小粉丝居然也有这么傻的时候，这都想不过来。
  “您……您签了初润集团！？”秦沁这下子终于反应过来了。
  蔡晴耸了耸肩，“当然啊，柴总给了我一个不错的职位和薪酬，我当然不会拒绝啊。”
  “可是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啊？”他们经纪人也是有自己的圈子的，一些玩的比较好的还有一个小群，是不是聊八卦。
  鉴于蔡晴在经纪人这一行实在是干得太出色了，所以有很多人都留意她的动向，看着她的新东家是哪一家。
  可是一直等啊等，怎么都没有等到半点消息，搞得他们都纳闷了。
  现在秦沁回想了一下，其实答案早就已经很明确了，蔡晴都已经选择带孙铛铛，除了签初润集团还能签哪里？
  奕盛娱乐跟初润集团比起来，那简直就是蚊子和大象的对比啊！
  一般只要脑子没问题的肯定都会选择初润集团的，在那里资源更多，渠道更多，能学到的东西也就更多。
  秦沁不得不佩服一下自己的勇敢，差点就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关键是还能跟着自己的偶像工作，肯定会受益匪浅的。
  “我又不是艺人，总不能签个公司还发通稿吧？”蔡晴听到她的疑惑就无奈地笑了笑。
  “那也是。”秦沁一下子就被说服了。
  蔡晴微微眯起双眼，伸出一只手搂住她的肩膀，整个人变得强势起来，把秦沁给吓得蜷缩在她的怀抱之中。
  好一会儿，才听到蔡晴的声音缓缓响起，“既然这样，那现在你先给老实交代一下，有没有替李雨桐做什么缺德的事情？”
  缺德的事情？秦沁愣了一下，仔细回忆过后觉得自己应该算是没有的，那些小手段应该算不上是什么缺德的事情吧，毕竟生活也还是要继续的啊。
  可她被蔡晴这样问的时候就不敢理直气壮地说没有，实在是怕自己的偶像觉得自己撒谎了，刚才说好的事情也泡汤了那怎么办。
  “伤天害理的事情没有做过。”秦沁给出这么一个答案。
  很多出格的事情都是李雨桐自己自作主张做的，要么就是不跟她商量，要么就是商量之后依旧我行我素。
  “那还差不多，不然我得考虑一下要不要后悔了。”蔡晴自己也是干这一行的，哪能不明白她这说的是什么意思。
  偶尔抢资源的时候还是需要一些小手段的嘛，要是一身正气在这一行还怎么混下去？
  “我真的没有，我发誓！”秦沁赶紧又举起手发誓。
  “行了，我信你。”蔡晴把她的手给拉下来，然后也松开了她。
  秦沁忍不住拍拍自己的胸膛压压惊，天知道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以为蔡晴要反悔了。
  “那我什么时候辞职比较合适？”刚才还在纠结的秦沁已经彻底倒戈，满脑子想着的都是跟着蔡晴离开。
  “别急，等时机一到我就会去帮你解约的，我在你这里应该还是一个说话算数的人吧？”蔡晴是真的想要把她挖过来自己培养的，也不打算骗她。
  “那当然。”秦沁不可置否地回答。
  可她还是有一点点担心的嘛，总觉得晚了的话蔡晴就会后悔，到时候她上哪哭去啊？
  两人聊着聊着的时候就不知不觉落后了许多，前面的李雨桐和孙铛铛已经走的有些远了。
  等李雨桐转身发现自己经纪人跟蔡晴正在窃窃私语的时候，心里猛地就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眉心也微微褶皱起来。
  这有什么好聊的？聊的这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