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疯了！他太着急想要把佐氏壮大，他太想给婉婉婉婉一个丰厚的嫁妆，让她一辈子衣食无忧……
  是他疯了！
  佐老爷子怒极反倒冷静下来，他扶着桌子站立，威严的目光直盯着冷瑞，“冷总，你为了今天这个局，煞费苦心了。佐洛是你杀的吧？我该想到的，你睚眦必报，怎么会甘心没落呢？”
  冷瑞不置可否的大笑，“别想套我的话，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来谈生意的。”
  “是吗？”紧闭的会所大门被大力推开，佐婉婉旋风一般的跑进来，她的身后跟着方医生。
  “先去看我爷爷。”佐婉婉就像个愤怒的猎豹一样，凶狠的瞪着冷瑞，讥讽道，“原来冷总谈生意都是这样谈的？别人谈生意是为了赚钱，你是为了赚命！”
  “你胡说什么，小丫头！”冷瑞没想到自己约了这么个隐秘的地方，还能被佐婉婉这死丫头找到，他懊恼的往门口走去。
  “我说错了吗？我爷爷已经要昏厥了，你还在刺激他，你安的什么心？如果我爷爷有什么差池，就是你害死的！”佐婉婉的声音很大，大到震耳欲聋的地步。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冷瑞脸色微变，却仍旧不慌不忙，“我不和你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
  “可是我想和你见识。”佐婉婉的声音忽然压低，低到只有这屋里的人才能听得见。
  外面的人冲了进来，竟然是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大军，他们这两天紧紧跟拍佐婉婉，怎么会错过这么大的新闻呢！
  佐老爷子和冷总裁谈生意的时候晕厥，他不是身体很好吗？为什么连谈个生意都撑不住？
  记者意识到冷瑞是个关键性的人物，全都围堵了过，话筒也毫不客气的朝着他的嘴上戳了过去。
  “冷总裁，为什么佐老爷子会昏倒？”
  “你哪只眼睛看到……”冷瑞气的指着佐老爷子刚要反驳，却看见佐老爷子闭着眼睛，面如金纸，汗如雨下，而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跪地抢救……
  “假的！全是假的！”一向阴人阴习惯了的冷瑞，怎么能忍受被别人阴？他失控的往佐老爷子面前走了两步，就要戳穿佐老爷子的谎言。
  可是佐婉婉就像个亡命之徒一样冲过来，对着他尖叫，“滚开！不准你碰我爷爷！坏人！”
  冷瑞看着这个局面已经失控，他果断的往门口走去，再也不解释一句话了。
  门外被阻隔的冷氏的保镖挤了进来，保护着冷瑞出去，而佐婉婉丝毫也没有阻止，只是垂泪看着正在抢救的爷爷。
  记者也都屏息等待着结果。
  方医生直接让佐婉婉叫了救护车，“老爷子不能移动，心跳异常，应该是受了强烈的刺激。”
  老爷子受到刺激，身边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佐婉婉怒了，大喊佐老爷子的贴身秘书官，“成秘书，成秘书！”
  会所的一个工作人员上前告诉她，“你找那个秘书？他被120带走了，刚才他好好的就从楼梯上摔下来，摔得人事不省的。”
  老天！这是谋杀案啊！
  记者不敢胡乱发声了，纷纷打电话回大本营，请求支援。
  今天刚闹出了佐老爷子利用权势保外就医的丑闻，现在就发生了佐老爷子昏倒的事情，这佐老爷子身体果然不行啊！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随车医生先给老爷子戴上了氧气面罩，然后用移动车把他推到救护车上，方医生随车跟着。
  佐婉婉倔强的抹干了眼泪，也钻进了车里。
  救护车一路高歌，开到了老爷子曾经就医的医院里。
  随后，老爷子的病例曝光，病历上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老爷子心肌梗塞才逃过一劫，现在又住进了医院，后果难料。
  一时间，网上那些青愤又掉转方向，开始撕那个一开始爆料的人了，网友匿名被人肉出来，原来是冷氏的员工。
  随后，网友黑执事也被撕了出来，却是一个披着小马甲的流量博主，他承认是有人给了他钱去黑佐老爷子的。
  再然后，那个号称是佐婉婉朋友的网友貂蝉也被人肉了出来，佐婉婉亲自认证，她不认识这个人。
  警察局正式立案，敢把脏水泼到警察局身上的人，他们岂能放过？
  冷瑞成了第一嫌疑人，被要求协助调查。
  当然，调查是不会有结果的，但是记者拍到了警察带走冷瑞的照片，他雄心勃勃的计划被打破了。
  冷瑞在经过警察长时间的轰炸审讯后，被律师带了出来，可是他一出警局就看见轩扬的车停在门口，而轩扬就这样张扬肆意的靠在车旁，任人拍照。
  是他！一定是他！冷瑞愤怒的冲到他面前，质问道，“是你做的？是不是？”
  “网络舆论攻势，破了。收购股份计划，破了，你还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轩扬敛起笑容，轻声在他耳边低语道，“我跟你宣战，冷瑞！”
  冷瑞浑身一激灵，言语都滞了滞，“你说什么？逆子？你为了个女人竟然敢对你爸爸出手？你是不是疯了？”
  到这个时候，他还在混淆视听？轩扬冷冷的打断他的话，“你是不是忘了，我妈妈被你殴打，可还住在医院里呢！”
  冷瑞不敢反驳，他怕他一反驳，就会有无数的记者冲到杨雨欣的面前质询，而杨雨欣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她势必要添油加醋，把他说的狗屎不如。
  冷轩扬心思深沉，只怕就等着他这样做呢！
  如果坐实了殴打前妻，对多年世交见死不救这个罪名，冷瑞的名声就算是彻底毁了，以后也不会有人敢和他做生意了。
  冷瑞衡量利弊后，用手指点着轩扬，狠狠道，“好！很好！今天算我大意了，着了你的道，但你别得意，有你哭的时候。”
  “拭目以待。”
  冷瑞憋着一肚子的火气，坐上来接他的汽车，却看见轩扬还等在警察局门口。
  他……不是来嘲笑自己的？那他来干什么？
  冷瑞多留了个心眼，让司机把车开出去，然后绕了一个弯又悄悄的停在马路对面，偷偷观察着轩扬这边的情况。
  轩扬像是无知无觉一样，笔直的站在车旁，玩着手机。
  如果说轩扬是专门到警察局门口玩手机的，冷瑞死也不相信，他对这个逆子还是有一点了解的，这逆子从不做无用功。
  那他到底徘徊在警察局门口干什么？冷瑞耐着性子等候。
  终于，在半个小时之后，莫律师和一个人从警察局里出来，轩扬冲着他们点点头，就直接上车走了。
  而莫律师和那个人则上了后面的一辆车，追着轩扬的车急驰而去。
  冷瑞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到了谁？历城！历城竟然出了警察局！
  先不说历城是保释的还是无罪开释的，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历城竟然出了警察局，这是不是一个不好的讯号？
  冷瑞陷入了沉思，他利用网络舆论攻势，用佐家失火案引出了佐洛死亡案，就是想把焦点引到佐老爷子身上，可现在案件关键人历城竟然被放出来了……
  这是不是从侧面说明历城被排除了嫌疑？如果他被排除了嫌疑，那么谁又是警方新的目标嫌疑人？
  利用重要客户引开乔浩文，然后约佐正博谈合作，在谈判的时候控制住佐正博的贴身秘书成海，确保佐老爷子不能及时得到外面的消息，只要在收盘前让消息发酵蔓延，他就很有可能在股市收购到佐氏的散股……
  这个计划一环扣一环，虽然看着简单，但是冷瑞却足足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去布局。
  佐氏的重要客户是真实的，冷瑞手里的谈判筹码也是真实的，被冷瑞收买的流量博主也很有号召力，参与收购佐氏散股的几个手下也是精干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冷瑞感觉自己就像是在舞台上表演的小丑一样，让人看穿了套路。
  是轩扬！
  冷瑞的心里涌动着这个让他忌惮而又害怕的名字，是他，肯定是他！
  他就像是一个怪物一样，总能打着擦边球把别人坑的很惨！肯定是他！
  冷瑞越想越确定，越确定就越愤怒！
  一股想要报复的心理，让他孤注一掷。
  他命令手下，“你们去把杨雨欣给我弄出来，我要她好看！”
  都怪这个贱人生了这么一个怪胎，尽会跟自己做对，冷瑞发誓这一次要让轩扬后悔。
  跟他冷瑞做对，总是要付出血的代价的！
  冷瑞阴狠的笑着，脑海里已经开始想着补救措施，他可不能让佐老爷子这把火烧到他身上。
  可是，所有不好的事情就好像扎堆了一样。
  冷瑞刚到公司，就被门口等候的警察撞了个正着。
  “冷瑞先生？有人举报你殴打杨雨欣，请你跟我们走一趟。”警察举着拘捕令，把冷瑞围了起来。
  殴打杨雨欣？轩扬果然用这个借口来发难！
  冷瑞不急不忙的拿出手机，对警察说道，“对不起，我想要找一下我的律师。”
  “请他到警察局见你吧！”警察没收了他的手机，直接上拷，把他押上了警车。
  冷瑞懵了，一直到他被推上警车，他都没回过神来，什么情况啊？他可是冷氏的总裁，警察怎么能这样公开逮捕他？
  从冷氏被直接带走，他这面子往哪搁？望着疯狂追赶警车记者，冷瑞恨不得把头藏进裤裆里才好。
  当冷瑞被带到警察局的时候，他没有见到所谓的原告，却见到了他派去抓杨雨欣的手下。
  那些手下全都靠墙站着，一看到冷瑞进来，就开始喊他，“冷总，我们都是奉了你的命令，你可不能不管我们啊！”
  “冷总，你让我们去教训杨雨欣，可你怎么没告诉我们，杨雨欣病房里全是警察呀？”
  “坑人啊！我们特么的就像是傻逼一样，被警察抓了……”
  冷瑞面色阴沉沉静，心里却感到了巨大的恐慌，他好像掉入了别人的陷阱。
  可笑啊可笑！冷瑞一直在给别人做局，没想到自己也深陷局中。
  他慢慢的冷静下来，抬头对警察要求，“我要见律师。”
  警察当然同意，这是他的权利。
  冷氏的首席律师赶了过来，一看到冷瑞就连声叹气，“冷总，事情棘手了，我刚才接触过杨女士，她不肯撤诉。”
  不肯撤诉就逼她撤诉啊！冷瑞真的要被他蠢哭了，这时候他想起了徐进，要是徐进在，他哪需要操心？
  “徐进呢？你找他去和杨雨欣谈判，他知道怎么对付杨雨欣这个贱人。”冷瑞攥着拳头狠狠的砸了一下桌面，惹来警察的呵斥声，“老实点！”
  律师却迟迟未联络徐进，这让冷瑞更加生气，“我让你联络徐进，你聋了？”
  “徐进不见了。”律师迟疑再三，还是说了出来，“我刚才来之前给徐进打过电话，照料徐进的护士没找到他，只找到这个。”
  说着，律师从包里拿出一张a4白纸，上面用打印机打着一行字：十年副手，知无不言。
  冷瑞捏着纸张的手颓然松开，纸张无声无息的落入地面上。
  完了，完了……
  徐进跟了他十多年，很多龌蹉的事情都是他经手的，这也是纵然徐进残废了，冷瑞也要养着他的原因。
  说句难听的，徐进就是他冷瑞这么多年的见证，也是他所有违法犯罪的知情人。
  现在，徐进被人弄走了，他该怎么办？
  冷瑞脑袋轰轰的响着，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他不该心软，他就该在徐进废了之后，就让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
  心软坏事啊！冷瑞低垂着头良久也没有说话，直到警察催促，“会面时间到了，1083号，起来！”他才醒悟过来。
  “去枫兰苑找……找尹小姐，她会告诉你该怎么办。”始终还是自身比较重要，冷瑞也顾不得保密了，给律师指了条路。
  律师连连点头，“好！我现在就去找……是尹小姐吧？我见到她要说什么？”
  冷瑞站着又反悔了，“算了，你先去给我办保释，尽量办，我要出去，公司还有很多事，我不能待在这里。”
  律师唯唯诺诺的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目送着冷瑞被警察带回关押的房间后，才夹着公文包走出警察局。
  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车子，律师小心的朝着四周看了一眼后，靠过去低声说道，“枫兰苑，尹。”
  黑色的车徐徐离去，律师回头看了眼警察局，叹了口气，内心里也是无比挣扎。
  如果有办法，他也不想出卖冷瑞，可是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律师，他有什么办法抵抗冷少的威压呢？他光天白日的敢把徐进都掳走，还有什么不敢干的呢？
  是啊！利益动人心，还有什么不能出卖的呢？
  …………
  医院里，佐老爷子被推进抢救室后，始终没有消息传出来。
  蹲守在医院门口的记者都急红了眼，他们还等着实锤去锤死那个见死不救的冷瑞呢！
  病房里，佐老爷子正在和乔浩文交代公司的事，佐婉婉坐在窗户旁边的椅子上，出神的望着楼下。
  “婉婉婉婉！婉婉婉婉？”佐老爷子连着喊了她两声，她都像是没听见一样，一动不动。
  乔浩文摇摇头，走到她身边拍拍她的肩膀，示意爷爷叫她。
  佐婉婉这才起身，乔浩文往旁边让了一步后，好奇的也伸头看了眼佐婉婉刚才看的地方，那里停了一辆黑色的汽车。
  乔浩文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在佐婉婉转身之际，伸手搀扶住她的胳膊，小声叮嘱，“这两天忙，只怕顾不上你的腿了，你自己多注意。”
  “嗯。”佐婉婉现在是能坐着，就绝对不站着，她也爱惜自己这条腿呢，她可不想变成残废了。
  佐老爷子用目光示意她坐下后，就开门见山的问她，“你怎么知道我和冷瑞在会所见面？”
  “……轩扬告诉我的。”佐婉婉本想隐瞒，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冷瑞把他妈妈打的面目全非，轩扬就盯上了他，正好看见你和他会面。”
  是这样？佐老爷子半信半疑，“真的？你在这里面没做什么？”
  佐婉婉摇头，稍显稚嫩的脸上尽显真诚。
  佐老爷子叹了口气，实在不愿意让孙女接触这些龌龊的事情，可是冷瑞这一次太过分了，他竟然敢用合作来吊着自己，要不是婉婉婉婉及时赶到，他这条老命只怕都要丢在他手里了。
  这个仇不能不报！刚才他已经交代了乔浩文去抢冷氏的单子，只要是有一分钱的利润，他也要抢下来。
  佐老爷子是铁了心不让冷瑞翻身，他选择用本伤人，这是他的态度，因为是他作为佐家当家人的尊严。
  但他希望佐婉婉不要牵扯到这些事情里面去，至于轩扬这孩子……
  佐老爷子陷入了沉思，他的身份真的有点尴尬，该怎么对他呢？
  佐婉婉清丽的目光盯着爷爷的表情，爷爷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她都看的清楚，她也能从这些表情中，看穿爷爷所想，所思。
  他是顾忌轩扬是冷瑞的儿子吧？他是后悔前几日还努力促成她和轩扬在一起了吧？
  佐婉婉垂下眼眸，无声的苦笑。
  却没注意到，她看着爷爷的时候，乔浩文看着她……
  气氛有些压抑，佐老爷子不说话，乔浩文也沉默，搞的佐婉婉心里很烦，她抬起头问乔浩文，“爷爷的检查报告什么时候出来？”
  乔浩文看向老爷子，老爷子朝着他点点头，他才敢说，“已经出来了，问题还是心血管方面的，不能再受刺激，需要绝对静养。”
  佐婉婉这才稍稍安心，只要没有什么大问题，她就能安心对付冷瑞了，至于他手里的那个技术革新，她已经想到了办法应对。
  但是爷爷这边，她还是要提醒一句的，“爷爷，你不要再去考虑和冷瑞合作了，事实证明，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藏着坏心眼呢！”
  佐老爷子当然知道，但是让他眼睁睁的看着项革新技术花落别家，他又很不甘心。
  “爷爷，我……”佐婉婉本来想要等实验的结果出来，再跟爷爷说的，可是看爷爷这么不死心的盯着冷瑞的新技术，她想了想还是选择现在就说。
  “我最近在用生化的技术，在提纯花精原液的过程中，把流失的香味转化成凝水气态，然后在制作的过程中最大程度的保有，如果成功的话，花精原液的使用率也会翻倍，不比冷瑞的新技术要逊色。”
  “真的？”佐老爷子惊喜的抬头，却又黯然的低下来，“你是哄爷爷开心呢？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技术？”
  “是真的。”佐婉婉急了，什么保密，什么惊喜全都抛在脑后，一股脑就给老爷子泄了底了，只求爷爷不要再去想冷瑞的所谓新技术。
  “冷瑞是革新技术来提高产能，而我是改变工艺来提高产能，我真的快要成功了，爷爷你相信我。”
  乔浩文看佐婉婉这么着急，也帮着说话，“爷爷你就信婉婉婉婉一回吧！她什么时候在制香上说过大话？她肯定是有把握才跟你说的。”
  佐老爷子考虑着，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佐婉婉望着乔浩文，眼底是无声的哀求。
  乔浩文硬着头皮，给佐婉婉打包票，“爷爷，其实现在是个机遇，冷瑞对你见死不救，名声已经坏了，而且他现在官司缠身，只怕也没有心思去寻找新的合作商。这一段时间可以说是空档期，正好让婉婉婉婉去做她的实验，如果成功了，我们就不用受他的钳制，反而比他更有优势。”
  乔浩文的话，让佐老爷子有几分心动。
  制香调香，可以依仗的就两点，一是配方，二就是技术。
  冷瑞拿着新技术让佐老爷子投鼠忌器，现在婉婉婉婉竟然说她可以用完全不同的办法，来和冷瑞的新技术分庭抗礼，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如果成功，那佐氏至少会在未来十年里立足于华夏香业，其龙头地位无人能够撼动。
  太好了！佐老爷子大喜过望，立刻就催促着佐婉婉回去实验室，“你快点去做实验，别的事情不要管，你浩文哥会处理好的。”
  “呃……好。”佐婉婉还有点不适应爷爷的转变，她楞了一下才起身，跟爷爷和浩文哥打了声招呼后，就准备回实验室。
  可是她的手还没有摸到门把，就被大力推开的门给撞到了。
  “小心！”乔浩文伸手一带，把她带到怀里躲开了这猛烈撞击。
  门就这样大开着，历城容颜憔悴的站在门口，眼含热泪的望着病床上的老爷子，两步扑到床前抓住他的手，“老爷子，你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