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独斗,无人是燕尘对手
作者:
指尖蒹葭 更新:2022-01-23 05:31 字数:2105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玉琬琰依旧待在这间木屋之中,除了玄雨出去办点事,便没有任何异样动静了。
其实她很清楚,燕尘根本不可能相信她,可是现在的他别无选择。他找不到白廉。即便找到了,也不可能杀得了他。所以只能利用玉琬琰对玉启琛的亲情。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侍卫禀报道:“启禀长公主,海大人求见。”
正头疼着的玉琬琰睁开了眼睛,打起几分精神:“让他进来吧。”
海渊穿着一身便服。垂着头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向玉琬琰行礼:“下官参见长公主。”
“海大人免礼。”玉琬琰坐着没动,淡淡地看着海渊,“海大人一直守在外围,怎么进来了?”
海渊面色微沉,垂着的眼睛敛去了心中的想法:“下官担心陛下,故而亲自来问问陛下的情况如何了?”
“情况不好,而且受伤了。”玉琬琰据实以告,只是没说是她动的手。
海渊脸色更加阴沉了,缓缓抬头直视着玉琬琰:“那不知长公主可有什么办法救出陛下?”他已经在外面等一天了,而长公主这边却没有一点点动静,他还怎么等得下去?
“暂时没有。”玉琬琰摇了摇头。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慢饮了一口,神色间似是瞧不出什么焦迫之态。
海渊看向她的眼神逐渐发冷:“长公主是真心想救陛下吗?”
玉琬琰忽然抬头看向他,唇角的笑容微微噙着讽刺,问道:“海大人此言何意?本公主有点没听明白。”
“燕尘如今已是穷途末路,他的目的是要摄政王出来,可摄政王却迟迟不曾露面。可见摄政王不想救陛下之心。”海渊满是冷意地看着玉琬琰,目光里丝毫不掩那种质问,“莫非长公主也不想救陛下?”
玉琬琰没有立即说话,而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海渊。玉启琛那一刀还是她捅的,要是朝里那些老顽固知道的话,估计会用唾沫星子淹死她吧。
“海大人倒是忠心耿耿。本公主若是不想救陛下岂会在此?摄政王带着病躯抗敌。在决战中身受重伤,此后身子一直不好,根本无法出门。本公主既然来了,便也是遵了摄政王的意思。海大人放心。本公主一定会救出陛下的。”
放下手里的茶杯,玉琬琰缓缓开口,给海渊吃了一颗定心丸。
话已至此,海渊自然也不好逼迫太紧,只好道:“有长公主此言,下官便也放心了。”
“对于营救陛下。海大人可有什么法子吗?”玉琬琰敛去一切针锋相对的意思,正色看向海渊。现在的她有点当局者迷的意思了。需要一个旁观者来点拨一下。
海渊摇头道:“下官不知竹屋里面的情况,无法给出方案。”
“屋里很简单。就一张床与桌子,还有一根圆柱顶梁,陛下便被绑在上面。”玉琬琰说着将手边的那张图纸给海渊递了过去。
海渊看到了那张被涂改过的纸,便更加信了几分她要救人的想法。
“陛下既然被绑着,定然不可能当即救出,眼下唯有拿下燕尘方能确保陛下安全。”海渊思量了一番道。
“可燕尘武功高强,我们这边可有高手能拖住他?”玉琬琰皱眉。现在白廉和花无心都不在,怕是没人能与燕尘缠斗了。
海渊摇头:“若论单打独斗。我们无人是燕尘的对手。”
“那我去拖住他。等我进去以后,你们尽快想办法先悄无声息地解决掉外面的人,一旦收到我的暗号,你们就迅速冲进来救陛下。”玉琬琰安排道。
海渊深思熟虑了一番。觉得此计可行,点了点头,问道:“不知长公主打算以何为暗号?”
“以灯灭吧,你们看见灯灭便冲进来。”玉琬琰说道。
竹屋里本就黑暗,等子夜的时候必定更加是一片漆黑,如果灯一灭,在外面一定能从缝隙中看出来。到时燕尘未加防范,黑暗中更加措手不及,定然能一举救出玉启琛。
海渊略一思量,郑重点头:“是,下官这就去安排。”
玉琬琰看着海渊离开,来到床边躺了一会儿,想了想后面与燕尘的应对……
而此时赶路快一天的沈泊谦越想越觉得不安,连忙叫了停车。
“公子有何吩咐?”蓝幽下车,回头对车内的沈泊谦躬身询问。
沈泊谦看着面前毕恭毕敬的蓝幽,淡淡问:“你可是府中的侍女?”
“是,奴婢蓝幽。”蓝幽垂首应道。先前王妃便交代下来了,现在王爷的身份只是一个商人。
“我们家是做什么生意的?”沈泊谦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女子,心中缠了许多让他无法忽视的问题。
蓝幽微微愣了一下,谨慎答道:“什么都做。”
“我们家在京城是出什么事了吗?为何急着离开?”
“并未出事,公子不必多想了。”蓝幽皱了眉,并非是她不擅长说谎,而是无法在主子的面前说谎。
“你是不是会功夫?”沈泊谦并不打算罢休,打算换了个方式询问。
蓝幽点头:“是。”
“你以前一直是跟着我的吧。”
这个问题明显让蓝幽犹豫了一下,她垂首道:“是的。”
“回京。”沈泊谦沉声道,言语间竟有了几分往日的威严和命令的意思。
蓝幽下意识地想要遵命,可想起玉琬琰的交代,便坚持摇头道:“公子别想太多,我们得尽快赶到石县。”
正说着,沈泊谦却突然跳下了马车,抬步便朝着京城的方向走去。
“公子您要去哪里?”蓝幽立即拦住了沈泊谦,满是为难和担忧。
沈泊谦的脸色愈发冷了下来,停住脚步,质问的目光盯住蓝幽:“夫人到底回京做什么了?”
蓝幽眉头紧锁,将先前玉琬琰的交代道出:“夫人回去处理一些紧要的账目,具体的属下也不知。”
“属下?你不是奴婢吗?”沈泊谦瞬间听出了蓝幽言语之中的漏洞,追问道,“我们家到底是做的什么买卖?我从醒来之后便一直被你们看在房间里,后来又莫名其妙地说要离开京城,就连出府的时候都是鬼鬼祟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