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逃亡者
作者:
曹小心 更新:2022-01-20 07:01 字数:2150
我们三个不知道什么情况的人,猛地站起来,震惊看着眼前发生的情况。
玲珑女孩跟短发男子并没有停止,他们继续向前逼近。
我拽住于珊珊,拽着她跟我一起向旁边躲去。
车厢一共就这么大,加上破碎的座椅到处都是,还有躲在玻璃中-出手必杀人的执念,这样一来,供我们躲避的地方极少。
“追到这里来了?”
身体扭曲不成样子的钟媚,站在两位学生旁边,低着头,看不到她现在是什么表情。
“你逃不掉的,你们所有人,都逃不掉。”短发男子看着钟媚,他眼中只有钟媚。
“何苦要选择逃走?死不过一瞬间的事而已。”小巧玲-珑的女孩子说话很冷酷,如同开始似的一样冰冷。
钟媚用手扭动自己脑袋,将脑袋摆回刚才的位置,很随意拍打掉身上的血污,并没有用破碎衣衫,掩盖自己外露的春光。
破碎衣衫中,一抹抹雪白显得极为诱-惑。
她身上的那些血污,有极大一部分都是来自她自己,被两个人同时袭击,估计受伤很严重。
“你又没死过,怎么会知道只是一瞬间?”
“我是没死过,我见过,跟你同一期的人,我杀了至少三十个,所以,你最好不要反抗,不然会很痛苦。”娇小女孩子举起手,脸上挂着一抹极为冰冷的笑。
钟媚笑容极为灿烂迷人,比她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灿烂,都要迷人。
“杀人者告诉被杀者不要反抗,这应该是我听过最好的笑话。”
“反抗也没关系,只是会浪费我很多时间,因为我会将反抗者一点一点折磨致死。”身材玲珑的女孩,却一本正经说着令人心悸的话。
“其他人怎么办?”短发男子捂着胸口,他伤口还在流血,没有愈合的现象。
女孩子翻了个白眼,用一成不变的语气道:“杀了吧,只要见过咱们的人,一个不留。”
听她说杀人,就像是说今天吃什么饭似的一样随意。
依照他们表现出来的能力,我们几个肯定都会死,后面上车的人,也会死。
只因为,我们看到了他们。
现在我明白,为什么之前钟媚去问问题,司机说钟媚不是他的乘客。
她跟追杀她的这两位,应该都是经过特殊手法侵入这里,被他们顶替的人,估计已经死了。
我用力握紧拳头,不想死,就得想办法将眼前这两个人处理掉。
钟媚是很危险,动不动想挖坑埋人,但她从来没像这两人似的,很直接的说要杀掉谁,甚至说要杀掉我们全部。
对方有两个人,看起来娇小的女人要出手对付钟媚,受伤的男人则是我们的敌人。
可就算我们三个一起上,也打不过对方。
我快速回忆自从钟媚上车以来的所有经过,不放过任何一个小细节。
因为这些可能涉及到我们的小命,为了活下去,我必须要在这里寻找可能存在的漏洞。
从头到尾想一遍,我才想明白,这三个人并不是不死,如果真不死,没必要躲避玻璃的执念。
不说钟媚跟我似的趴在地上,光是哪位胸口裂开的男子,都来来回回跳出十几个三百六十度的空中旋转,最终还是被执念在胸口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所以他们不是不死,只是很难杀死而已。
难以杀死跟不死有绝对的不同,只要能被杀死,我们就有办法自救。
钟媚跟玲珑女孩对峙,胸口受伤的男子背对女子,看着我们。
我拽着于珊珊慢慢后退,我们身后就是车门,侧面则是司机位置。
如果能逃走,我们占了绝对的先机,只是规则说过,半路下车判定失败。
“知道怎么关闭车厢里的灯吗?”
对于公交车我了解的不多,其实不论是公交车,还是普通车,我都了解的不多。
毕竟在现实中,我买不起车,没办法了解。
“你要干什么?”庄少亭也跟着我后退,不想独自一人面对短发男子。
“拼命啊,还能干嘛?”我用手推下庄少亭,阻止他继续后退。
“你拼命你上啊,我想去司机旁边。”
被我挡住后路的庄少亭,有些焦急。
我们都知道司机不一般,一句垃圾就能把上班族叫起来。
能摔死钟媚,逼庄少亭吃树枝的上班族,都要老老实实听司机的话。
以我们现在的情况,站在司机旁边是最好的选择,如果能让司机跟短发男打起来更好,但我暂时不想让他们打起来。
我打算试试另一条路,也想探探玻璃里的玩意到底是以什么为基准杀人的。
“不,我一个人拼命还不够,拼不死他们,只能拉上你也帮个小忙。”我说话很不客气,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牵连的是所有人,不论已经上车或正等着上车的所有游戏参与者。
庄少亭看看我,又看看站在我们前方的男子,用极小的声音道:“那个,我能拒绝吗?”
“不能,你如果不参与,我一个人是挡不住短发男。”我盯着庄少亭,看他那股打定主意退缩的劲,我只得再次说“不需要你挡住他太久,十秒钟就可以。”
十秒钟的时间,说长不长,但要是从短发男能跳起躲开玻璃中执念攻击的速度来看,真不算短。
庄少亭迟疑片刻,最终点头答应。
“钟媚在为我们拖延时间,短发男之所以不动手,就想等两个女人分出胜负,他应该是看不起我们,觉得杀掉我们不过一瞬间的事。”
我现在看不到钟媚,但这女人那么聪明,我觉得她应该留有后手。
最让我震惊是她的身份,逃亡者,追杀者,听起来很怪异,可现在却实打实的发生在我们面前。
他们属于哪个小镇的人?怎么会强到这种地步?
我以前遇到的楼冢怨宋纹章之人,来到他们面前,总觉得就像是孩子在开玩笑似的。
“咱们就这么站着?”
“不站着干嘛?难道你想先出手?你想你就上。”我瞥庄少亭一眼,扯犊子呢,对方不想动手,我们干嘛要动手,越是拖延时间对我们来说越好。
动手,死的只会是我们。
“咚”
巨大的闷响声从车尾响起,公交车隐隐跳动,短发男子站在我们面前,挡住我们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