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 鬼迷心窍
作者:青鸾      更新:2022-01-20 06:00      字数:2119
  接下来几日,我每天一睁眼,便从酒店赶去贺川柏的病房,有事没事地露个脸。
  贺川柏的心情时好时坏,以坏的时候居多。
  如果他心情好,我就趁机多说几句,讲讲我和他在一起时曾经发生过的点滴,试图唤醒他的记忆。
  如果他心情不好,我待一下就走,省得惹他生气。
  他的身体本就在康复之中,如果生气的话,会影响康复,这点儿数我还是有的。
  贺川柏依旧不能说话,表达只能靠写字或者手势,但他大多数时候,都保持沉默,手势更是很少用。
  对他那种高傲的人来说,让他摆弄着手指打手势,比杀了他还难受。
  我找他的主治医师了解过情况,说贺川柏的声带受损严重,后期修复的话成功几率并不大,即使成功的话,他的声音也会变得沙哑,想恢复成原先的嗓音难度挺大的。
  贺川柏的嗓音是我认识的男人中声音最好听的,低沉动听,宛若低音提琴,难以想象他以后要靠一把沙哑的嗓子说话。
  挺怀念以前和他争争吵吵的时候,那时嫌弃他说话毒舌不饶人,现在想来也是一种乐趣,打情骂俏的,也挺好的。
  现在好了,他话都不能说了,以后再也没人用那种说话方式同我争吵了。
  贺川柏中毒之后,兰雅以及他收购的一系列公司便顾不上了。
  我虽然是法人,却没有参与过实际的经营,至多在股东会上出现过几次。
  兰雅有些重要的文件,需要贺川柏签字的,或者下指令的,一般都由助理传真过来,或者传电子文档。
  程城拿去让贺川柏签,他拒绝签的,便交给我来签。
  好在之前在兰雅做过一段时间的销售总监,对兰雅还算了解,只要别太难的问题,我一般都能处理。
  至于贺川柏在世界各国收购的那些公司,有什么重要场合,也是我飞去代替他参加,有程城的陪同,倒也能应付自如。
  除了贺川柏的一系列公司,还有我的工作室,也受到一些影响。
  因为我身在m国,直播的工作是需要团队合作,所以我只能偶尔抽空播一下,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每天都直播,损失肯定是有的,对我的工作室来说损失巨大,但没办法。
  这一切和贺川柏相比,都算不上什么。
  他才是这个世上对我最重要的人,在他最需要的时候,我一定要陪他走下去,哪怕再难,也不能缺席。
  来m国第七天左右,国内负责盯着魏秋栀和菊嫂的人便传来消息,说两人趁我养母不在,招呼都没打,便双双离去。
  尤其是魏秋栀,临走前还将我放在枫丹白露值钱的物件席卷一空,贵重珠宝首饰之类的,已经让我提前锁到保险贵了,值钱的物件应该是摆在客厅里的几样古董和挂在书房里的几幅名画。
  有一件是贺川柏早前送我的元青花,价值不菲。
  菊嫂也顺走了几样值钱东西。
  好在他们发现得及时,已经将两人控制住了,等我回去处理。
  原以为当初在贺川柏的饮食中下毒药铊的是魏秋栀,没想到菊嫂居然也会临阵脱逃,难不成她也参与了?
  她还是贺川柏熟识的佣人,真是鬼迷了心窍。
  我把贺川柏托付给程城,便飞回国内,亲自去处理这件事。
  菊嫂和魏秋栀被贺川柏的手下关到了郊外一间民房,日夜有人看守。
  魏秋栀和菊嫂偷走的那几样东西也被追回来了,只是最贵重的元青花,被魏秋栀不小心磕坏了一道口子,还要拿去修复,这一修复,价值便会跌很多。
  我将魏秋栀和菊嫂分开审问,因为对魏秋栀的怀疑最大,便先审她。
  可那个女人,嘴硬得很,任我怎么问,都死不承认,非说不知贺川柏中毒的事,她也没那个胆子给贺川柏下毒。
  还说如果真是她下毒的话,早就拿了别人的好处跑了,不会留到现在。
  我问她,为什么要偷东西?
  她借口说她儿子急着买房子,她看家里没人,便想拿走几样画和古董去卖钱,卖了钱好给他儿子买房子,讨媳妇。
  说像我们这些有钱人,钱多了没地儿花,就应该施舍一些给她们这些穷人。
  还振振有词地说,她是我养母的同学,有这份情义在,她拿几样东西又怎么了?即使不拿,我养母也该送她。
  我养母住着别墅,而她却连一套小房子都买不起,上天对她太不公平了。
  这妇人的一番言词,简直颠覆了我的三观,再一次印证了“斗米养恩,担米养仇”。
  当日我养母看她可怜,将她带回家,工资开得比其他佣人高,干的活却比寻常人家的少,她当初是感激的,后来心却越来越贪。
  那日她说羡慕我养母可以住别墅,吃香的喝辣的,我就觉得这女人心术不太正,可惜当时因为急着走,没顾得上管这些,没想到我的直觉是对的。
  我见和颜悦色地审问不管用,便拉下脸威胁魏秋栀,她偷的那些古董和名画价值数千万,报警的话她后半生都要在监狱里待着了。
  如果她老实招来,我就不追究她偷盗古董的罪名,如果她还是死不改口,那我就报警,让警察来审问,警察可没我这么温和,说不定会用刑具逼供。
  这妇人听我要报警,脸色先是阴晴不定的,缓了会儿后,把两手一摊,说报警就报警,反正她也不想活了,像他们这种穷人活在世上,就是受罪。
  我见魏秋栀油盐不进,我又不能真找人揍她,便让人把她先关起来,我去审问菊嫂。
  菊嫂看到我,还没等我开口说话,就先跪下了,不停地求饶。
  她苦着脸说:“少夫人,这一切都不关我的事,全是那个姓魏的女人干的,我拿东西也是她怂恿我拿的。我知道错了,求你开开恩,放我一马吧。如果你放了我,以后我给你们家做牛做马,来报答你的恩情。”
  我见有戏,便问:“魏秋栀为什么要怂恿你离开?难不成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想趁我们不在好逃跑?你倒是说说,魏秋栀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菊嫂面色犹疑,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