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一章 非分之想
作者:青鸾      更新:2022-01-20 06:00      字数:2070
  容嫂守在病床旁,不停地在我耳边念叨,祈祷我快点醒过来。
  因为房间里人多,保镖不方便站在我身旁,便去门口守着,防止我逃出去。
  病房里有个年轻的姑娘,认出我就是那个著名的直播网红陆清词了,拿出手机要给我拍照。
  刚拍没两张,就被保镖发现了,呵止她快点删掉。
  姑娘删得慢了些,被保镖一把抢过手机,自行删掉了。
  没过多久,贺文麟便赶到了,他进病房看了一眼,便让手下人马上给我转病房。
  很快,我便被人用医用推车转去了一间vip病房,独人独间,房间带电视、热水、独立卫生间,甚至还有小厨房的那种。
  进入病房后,护士要将我抬下,贺文麟阻止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我抱起,一只手探到我的腰下,另外一只手放到我的腿弯下,轻轻地将我抱到病床上,动作轻柔地像捧着一块贵重的玉似的。
  将我放到床上后,他顺手将我的头发捋到了耳后。
  我虽然闭着眼睛,却感觉怪怪的。
  虽然来医院之前,那个保镖也曾抱过我,但和贺文麟抱着的感觉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不太对劲儿。
  医生交待了几句注意事项,便离开了。
  贺文麟支使容嫂回去给我炖一盅人参鸽子汤,说鸽子汤有助于伤口愈合。
  等容嫂走后,他又打发保镖去门口把守。
  房间里只剩了我和他两个人。
  我依旧装昏迷不醒,闭紧双眼,一是这样更容易迷惑旁人,有利于逃跑;二是我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贺文麟,也不想面对他。
  房间里安静得能听到钟表滴答的声音,甚至贺文麟呼吸的声音。
  我心里暗暗盼着他快点走,他走了,就只剩下两个保镖了,这样更容易逃走一些。
  正门走不了,我可以从窗户这边走。
  这里是医院,人多眼杂的,即使被那俩保镖发现,他们也不敢当众开枪。
  可贺文麟不知怎么了,就一直坐在我的床边不动。
  我按捺不住,微微睁开一点点眼缝打量面前的动静,冷不丁地看到贺文麟一双黑眸正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看,我吓得立马将双眼闭紧。
  他刚才没戴眼镜,没了眼镜的遮挡,那双眼睛焦灼骇人,写满野心和心机。
  贺文麟盯我看了有十多分钟,忽然伸出手,将手指覆上我的脸庞,轻轻地抚摸着。
  摸完我的脸颊,又摸到我的耳垂,和我的头发。
  他的手指温暖,力度轻柔,小心翼翼的,像是怕吵醒我似的。
  我却觉得头皮发麻,双臂禁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理十分不适和排斥,甚至有些恶心。
  我是贺川柏的妻子,兄弟妻不可戏,他这样摸着我的脸算什么?
  轻薄?调戏?
  原来杨凝霜说的那些话并不是空穴来风,贺文麟对我真有非分之想。
  贺文麟的手划过我的头发,最后触到我包扎着伤口的地方,在那处略一停留后,抽了出来,又划落到我的手上,一根一根地把玩着我的手指。
  我强忍着生理和心理上的不适,没出声,也没敢睁眼。
  没想到贺文麟却捏起我的右手,缓缓拉到他的唇间,过了几秒钟,他在我的手背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他的嘴唇灼热,和我手背上的皮肤相接时,让我产生了一种很强烈的异样感,十分别扭和不适。
  我再也忍受不了了,忽地睁开眼睛,瞪着他,质问道:“二哥,你刚才在做什么?”
  贺文麟眼里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他将眼镜重新戴好,冲我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地说:“小芷,你醒了?伤口还疼吗?想喝水吗?我去给你倒。”
  说完他站了起来,走到饮水机旁拿起杯子倒了杯水,走过来递到我手边,“渴了吧?来,喝口水润润嗓子。”
  我一把打掉他手中的水杯,“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刚才为什么要那样做?我是贺川柏的老婆,是你的弟妹,男女有别,你那样对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水杯是瓷制的,摔到地上碎成了几瓣,发出清脆的响声。
  贺文麟堆在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但他什么话也没说,弯腰将碎杯子收拾好,扔进垃圾桶里。
  守在门外的两个保镖听到动静,推门闯进来,问贺文麟:“贺董,发生什么事了?”
  贺文麟面色一凛,浓眉拉下来,冲二人发怒道:“滚出去!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擅自闯进来!”
  那两个保镖立马噤声,互相对视了一眼,急忙退到门外,将门重新关好。
  我却被贺文麟方才的举止吓了一跳。
  他生起气来,原来这么可怕。
  我忽然发现我真的太不了解他了,这是个谜一样的男人,喜怒无常,忽而温柔,忽而暴烈,性格复杂。
  贺文麟将两个保镖呵斥走后,又重新倒了杯水,换了副温柔的面容对我说:“小芷,来听话,把水喝了。”
  这声“小芷”叫得我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冷冷地瞅了那杯水一眼没动。
  贺文麟不由分说,将我的床调好,又在我脖子下塞了个抱枕,将杯口递到我的唇边,“来,乖,张嘴。”
  语气温柔得像对孩子说话似的,可我却只觉得恶心。
  我把头别到一边,倔强地说:“我不喝,我要见贺川柏,我回家!贺文麟,你没有权利私自囚禁我,这是犯法的,我要告你非法囚禁,还虐待我!”
  贺文麟眸色暗了暗,忽然捏起我的下巴,手指渐渐施力,将杯口对准我的嘴,强行灌我喝水。
  我想挣开他,没挣动,硬是被他灌了好几大口水,呛得直咳嗽,他才收住手。
  将杯子重重地放到床头柜上后,贺文麟依旧用温和的声音对我说:“这样才对,让你喝水,你就乖乖地喝,省得受些皮肉之苦。看你这样,我也心疼。”
  他边说边将手指伸到我的唇下,揩掉我唇边沾的水,大拇指还轻轻地揉了我的下唇一下。
  这是很明显的轻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