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天的吕小议在新的日照下醒来。
  他安装往常那样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呆，再测试自己的身体素质。
  “嗯？？？”
  上一次增强到十倍以上总共花了十来天。
  这一次，他稍微测试下来，发现身体素质的强度超越了之前的最强界线。
  眼见合在一块的五条钢筋被自己完成了麻花状，他略略有些吃惊，只能猜想影响在这几天才真正地扩散，获取了庞大数量的回馈值。
  那本神奇的书被拿出来。
  封皮上依然是红衣女鬼，看上去身体依然略略泛虚，长指甲上的腐蚀也还在。
  吕小议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看到的女鬼小姐姐，身体虚得比红衣女鬼严重多了。
  他还没琢磨明白要怎么才能让她们恢复。
  又有了庞大的回馈值，是不是续鬼差之后，新创造什么角色？
  还是改换一个思路，不创造新角色，搞一些怪谈什么的？
  又或者，两样一起来？
  “阿议，醒了吗？”阿三在敲门，又说：“有盛泰集团的人过来找你。”
  盛泰集团就是盘下那片小区的开发商的名字。
  吕小议将书收好，衣服穿整齐也就打开门。
  大厅里并没有陌生人。
  “他们不愿意上来。”阿三撇了撇嘴，说道：“嫌弃脏，还是乱呗？”
  这一片住宅区是有些年份了，楼房看上去显得很老旧不说，各种电线乱牵，盘得又乱又遭，防盗网也大多看去锈迹斑斑。
  再来，住户们其实并没有怎么在意卫生，地上的各种垃圾随处可见。
  深秋时节还好，要是夏天的话，阳光暴晒水沟，整片小区都会弥漫一种臭味。
  有钱又有点身份，还矜持的人，的确不会想要进入这样的小区。
  吕小议下来就看到一个穿着职业装的男子站在楼梯道。
  “我们经理等你很久了。”男子略略不爽地说完，指向停在小区入口的车，继续说道：“快点吧！”
  吕小议并没见过这名男子。
  按照人设的话，他现在应该怼几句，但只是与陌生男子对视了一眼，率先迈步。
  车是一辆商务型的奔驰，车牌号看着倒是挺普通的。
  后座的车窗在吕小议走近时降了下来，一名中年人露脸了。
  “你就是吕小议吧？”中年人扭头不知道在找什么，手抓住一个塑料袋递出来，说道：“另一个叫程嘉山的没来？不过无所谓了。我们总经理交代我将这个拿给你。”
  吕小议瞬间就猜到中年人嘴里的总经理是谁，顺手接了塑料袋。
  看塑料袋的形状和触摸后的手感，里面应该是装着至少十万的现金？
  “有些事，看到了不要说。”中年人压根就没有下车的打算，言行举止也缺乏人与人之间的尊重，说道：“什么话该讲，什么话不该讲，要明白。”
  吕小议大可将装钱的塑料袋丢回去，也能将中年人拉出来打一顿，他却只是问：“你叫什么？”
  中年人似乎没想到会有这么一问，稍微愣了一下，想要讲点什么难听话，看到吕小议的眼神，改口说道：“你可以称呼我王经理。”
  车窗缓缓地升上去。
  另外一名男子是司机，打开车门进去。
  汽车被发动，滚着轱辘走了。
  吕小议打开塑料袋，除了一捆钱之外，只有一张纸片。
  他拿出了纸片，上面只写着一个手机号码。
  “喂？是靓女吧？”
  “钱收到了。”
  “你怎么跟那个王经理交代的？一副恨不得被人痛扁的欠抽样。”
  “这么说，你也找机会跟鬼差身体重合，得到了加强？”
  吕小议下意识想要承认下来。
  他的身体素质得到回馈值会被增强，只是在那本书写故事或创造角色又会变弱。
  大多数时间下，他的身体素质远超常人，的确是需要一个解释。
  “目前为止你除了自己和同伴找鬼差强化之外，还算信守诺言。我欣赏这样的人。”
  “已经告诉你了，为你打工是不可能的。”
  “不，只能算是打赏。”
  “行吧，那我挂了。”
  写书除了订阅之外，偶尔会得到读者的打赏。
  开直播没固定工资，完全依靠水友打赏获取资金。
  如果林雯觉得自己说打赏会伤害到吕小议的自尊心，大错特错。
  电话刚挂。
  林雯又回拨了过来。
  “我想请你帮个忙。”
  “不一样是打工嘛！”
  “两天之内，发生了两起坠落事件，死了两个人。我想请你的直播团队去坠落地点，证实找替死鬼是子虚乌有的。相续坠落只是意外。”
  “你完全能让自己人去，比如得到增强的李姓保镖，却找我们？”
  “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会知道你们去做，与我的保镖去做，是两种不同的结果。”
  “我更倾向于你们根本不知道有没有替死鬼的事情，不想自己人去冒险。”
  “现在替死鬼的传闻传得很广，你们直播不是能获得更大的关注度，还有额外的钱拿吗？”
  “我考虑考虑。”
  吕小议再一次挂掉电话。
  他除了码字更新之外，趁机会饱饱地睡了很长时间，信息方面有些停滞，都不知道相同的地点发生两次坠落。
  回到出租屋。
  吕小议当然不会在阿萌面前将事情大咧咧地说出来，他找了个机会跟阿三私下里讲了一遍。
  “阿议，网上传得很玄乎。尤其是那个直播团队信誓旦旦，说是看见了鬼在楼房里游荡。”阿三却话锋一转，说道：“有人看到鬼差事后去了一趟，再则我们都不是凡人。这钱，好像能拿？”
  鬼差先去了一趟，真的有什么鬼，应该也被鬼差捉拿了？
  阿三现在自认不是一般人，已经成了二般人，自信心正是最膨胀的时候。
  “你们……”阿萌刚才出去，回来看到两个男人站在阳台，看见自己回来立刻不讲话，说道：“不至于这么防备同行吧？”
  他们都是主播来着。
  吕小议早有心将阿萌收编进自己的直播团队，趁这个机会也就说了出来。
  “一块直播？”阿萌眨着眼睛，问道：“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直播吗？”
  吕小议懂了。
  阿萌不是没听懂吕小议的意思。
  她有自己的事业心，想要把自己的直播间搞好。
  “晚上我们打算去连续坠落的那边直播。”吕小议将替死鬼的事情很严肃地说出来，又说道：“今晚去的话，你可别逞强也过去。”
  阿萌看了看阿三，又看了看吕小议，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