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安热噗嗤一笑：“说到这个，我也好久没有泄火了。”
  利安热在哈罗公学时只是个路人，公学中地位比他高的学生比比皆是，虽说利安热相貌俊郎，但公学最不缺的就是贵族公子和大财阀后裔，男人多了，帅的自然也多。
  他在公学的三年，完全随心所欲的生活，中规中矩的成绩，中规中矩拿到毕业，若不是他老爹罗马帝国皇帝面子够大，校长都不会理他。
  校长为他安排的四个美貌女仆，利安热很尽职的和她们搞到床上，也算是唯一一件让校长满意的事。
  公学的女仆很乐意侍奉贵公子们，上了床还有钱拿，何乐而不为。
  利安热想了想，感叹道：“还是公学那几年过得逍遥，现在为了我老爹的破事还要各地跑。”
  山脉骑士道：“布拉达城外地女郎可是不少，还有阿非利加的女人。”
  利安热正想说那些黑女人油光满面着实没有勇气尝试，就被奥拉捏住腰部的肉。
  “啊啊，疼。”
  利安热用死鱼眼看着奥拉，道：“怎么了？生气？”
  奥拉又想到曾经被那个肥胖得像猪一样的主人蹂躏的夜晚，她和姐姐无助的哭号，床上的血液染红床单，拼命逃窜时看到的窗外月亮被潮湿的云遮住。朦胧的月光照不清大地。
  奥拉觉得男人只是看上女人们的身体才表现自己，街道上一个又一个夫妇在她眼里只是利益交换的结合体。
  她极其讨厌这种话题。
  山脉骑士搓搓脸：“忘了，这次有女人在旁边。”
  利安热无奈道：“这种话题有空再聊。”
  利安热摆出报纸，继续翻阅，他发现报纸上连载的小说有意思的多。
  “有时间我也写一本。”
  利安热边想边摇头。
  “等给老爹把局势稳住，我就能退隐了。”
  利安热已经构思起退隐后的生活，在一个悠闲的小城市每天拿着老爹和当上皇帝的哥哥给的钱，泡世界各地的女人，除了阿非利加大陆的，写几本俗套的小说。
  利安热眯着死鱼眼，不禁出声：“完美啊。”
  山脉骑士道：“什么？”
  “没，没什么。”
  列车行进于黑夜中的旷野，前方无尽的铁轨绵延到帝国各个角落，沿路的景色不断变幻，从小而窄的车窗看天空，竟依旧广阔，人类依靠蒸汽机自以为征服了自然，然而依旧靠着自然给予的一切繁衍。
  贵族们争权夺势究竟为何利安热至今没有搞懂，他扔下报纸，盯着夜空出神。
  利安热难得露出凝重的表情，夜空繁多的星在草原的干净的夜里闪耀璀璨。
  在城市中他从未见过。
  奥拉一直盯着窗外看风景出神，脖子酸痛，便把脑袋扭回去。
  一下子就看到利安热直勾勾看着自己，她不悦道：“喂！你在干什么？！”
  利安热：“……？什么在看什么？我在看风景。”
  “哦。”
  利安热坐在奥拉对面，从奥拉的角度看，利安热好像真的在端详自己。
  利安热明白奥拉的意思，扫兴想道：难得文艺一次，还被人打扰了。
  ……
  伊莱克斯和亚历克斯等人走到山脚下，雨停后空气清新舒畅，有种冬季开阔农家的味道。
  亚历克斯不禁想到延雪平的家乡。
  “不知道山姆大叔有没有找到线索。”
  亚历克斯便问道：“乔治先生，山姆最近有没有和你联络？”
  乔治道：“有，他说找到了奴隶贩子的信息，不过……”
  “不过什么？”
  乔治叹气：“唉，你明天回延雪平吧，现在你是村镇骑士的实力，接近城市骑士，延雪平这种小地方能威胁到你性命的人很少。”
  亚历克斯听出乔治语气中的隐藏意思，试探道：“莫非他们很棘手？”
  乔治苦笑：“岂止是棘手！”
  亚历克斯倒吸一口凉气，再吐出来时滚烫。
  “我明天就回去。”说着，亚历克斯扭头问伊莱克斯，“你呢？”
  伊莱克斯道：“我？乔治先生说让我跟着他们修习，巴巴托斯先生和索隆安先生教授我绝学。”
  “那好，我自己回去吧。”
  众人朝着涿城飞奔而去。
  回到涿城已经是凌晨，通红太阳升空，阴云被驱散。
  涿城已经进入警戒状态，几个人被严格盘查后才进入城内。
  回到旅馆，几个人都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亚历克斯浑身酸痛，吸收晶矿核心后，他的心智瞬间失控，之后他只记得自己在暴怒中虐杀。
  那种强烈的杀戮本能让亚历克斯回想起来不寒而栗，他甚至怀疑自己已经不是之前的亚历克斯。
  待到下午，几个人精力都缓冲过来。
  亚历克斯收拾行李，背上去。
  乔治道：“我们就不去送你了，马上要给伊莱克斯做训练了。”
  “没事，以后还能再见。”
  亚历克斯和几个人分别拥抱，走出门口道：“再见！”
  “回见！”
  雨后的大街一扫以往闷热感，凉嗖嗖的空气惬意得好似吸过一根顶级雪茄。
  虽然亚历克斯不曾体验过，但每次看到基德公爵招待客人们用的精致雪茄，都会端详一会。
  大街只有寥寥行人，涿城外开战的消息传至每户人家，人们生怕被战火波及。
  车站今天搜查各位严苛，好在亚历克斯把晶凯送给了乔治。
  走进阴沉的车站，亚历克斯在售票口买下车票，径直走到座椅前坐下。
  亚历克斯翻看着乔治赠与的《国富论》，晦涩的内容却意外的吸引人。
  乔治和山姆想将亚历克斯培养成一个全能的人，乔治罗列的书单足有一张纸。
  一小时后，列车到站，这是最后一趟列车，今天过后，由于战事，涿城的列车站将无限期停运，直到战事结束，至于如何结束，就要看帝国能不能撑住。
  亚历克斯被人群挤上车，看着满是人头的车厢，亚历克斯叹气：“坐列车真是痛苦。”
  “各位旅客，列车还有五分钟启程，请注意时间。”
  列车员在车厢扯着嗓子大喊，乘客们因为一个座位争抢，小孩子蹬着双腿啼哭。
  熙熙攘攘的世界让亚历克斯头晕目眩，但这也是真实的世界，没有你死我活的争斗，注只有市井的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