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纸人却收起活蹦乱跳的模样，像个张牙舞爪的猛兽，风刃寸寸催化了火焰符的灵力，直接借用它的火，给顾朝暮表演了一个真正的“玩火自焚”。
  “明白了吗？”小纸人摇旗呐喊地飞回主人肩头，历冲余声音不冷不淡。
  顾朝暮点头——如果要比较，那就是历冲余的符箓更具灵活性，虽然要灌入灵力，但一点都不缺乏它自己的意识，这和人为指挥是完全不同的。
  “任何事物都有存在的价值，人们创造了它们，就要学会利用。”历冲余严肃地看着顾朝暮一脸虚心求教的模样，心里还算满意，“你往往只有在最关键时刻才能爆发出最具价值的咒印，因为你根本不懂符箓，所以无法合理应用，这是个大问题。”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
  如果顾朝暮刚才使用的咒印有大问题，那他们这些比不上的，岂不是更糟糕？
  风芊芊也是内心腹诽，感觉这个历长老今天就是来没事找事的，毕竟他从来不肯见顾朝暮，已经让她吃很多次闭门羹了。
  顾朝暮的修炼确实是因此不得要领而逐渐缓慢，符咒师这个职业印在她这块白板上，被活生生浪费了真正的用途，让她很苦恼，才想拜历冲余为师，如今受到指点，自是觉得十分有理。
  “实力不济就努力修炼，不要同别人一样尽想着走捷径。以后别乱跑，就在符印楼里好好画符。这个拿好。”历冲余摘过小纸人递给她，注意到顾朝暮从头到尾脸色就不好，也没再为难。
  顾朝暮接过小纸人，这小玩意经受过主人的指示，很是亲近她，居然在她手掌心里跳起舞来，惹得她不禁一笑。
  历冲余是个淡泊的人，话实在不多，吩咐好之后，就静静走开了。
  众人脸色各异的神情在他们之间来回打量，张若和唐尤有种拼命打架拳头却捶在了棉花上的感觉，本来被顾朝暮一击就伤得不轻，历长老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直接让他们从半空中摔下来，屁股遭罪不说，五脏六腑更是像被要颠出来一样，痛得两人表情狰狞。
  而更让人惊讶的是，向来不愿与外人接触或照料弟子的历冲余居然破天荒出来指点了顾朝暮，这是要收她为徒吗？
  顾朝暮没去管所有人对她好奇地打量，而是走上擂台，看着那倒霉催的三个人——张若和唐尤爬不起来，孟有重伤已经昏过去了，她声音穿透力极强，清冷得如高岭之花：“你们输了。”
  灵品炼药炉是谁的自然明了了。
  风芊芊高呼“顾朝暮万岁”，跑上擂台同她一并站立，抱着纯灵鼎不松手。
  唐尤神情都是怨恨：“杀师妹又伤了我兄弟二人，师父会为我们报仇的，你别太得意，小心见不到的明天太阳！”
  “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风芊芊一双大眼睛白眼翻了翻，牛皮张口就来，“没看到历长老都亲自跑出来指点我家阿暮了吗，以后她就是历长老的弟子了，你师父那个狗屁炼药师可比符咒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