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老妈奔溃的哭了。
第二天早上,老妈送林叙白去学校了。林砚安没去开店,一切都是突如其来的发生,林砚安从没想过有一天他那些隐秘的心思会曝光在阳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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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安联系不上林叙白,也不敢去学校找人。怕林叙白厌恶他,也怕老妈会更加难过,他整个人变成了行尸走肉。
直到事情发生的一周后,他深夜回家时才发现老妈在客厅等他。
“妈,你怎么还没睡?”林砚安突然有了股强烈的不安。
“砚安啊,来坐。”
林砚安坐到了老妈对面,老妈面色如常,但是整个人都消瘦了很多。
“那天我在外面什么都听到了。”老妈沉默了会说。
林砚安整个人脑海有一瞬间的空白,老妈是要跟他好好聊一次了吗。
“叙白他昨天已经走了。”
“什么?他去哪了?”林砚安蹦了起来,白着一张脸,“妈,是我的错,是我喜欢他,你把他送去哪了?”林砚安眼睛红了起来。
“这也是他自己的决定,我们都希望你能放下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我这几天想了想,或许是因为你们从小就天天在一起,你才会起了那种心思。现在叙白走了,你也能冷静冷静,然后找个媳妇。”老妈红着眼说,“你爸他肯定也希望你能找个老婆,生个孩子。”
“叙白去哪了?”林砚安泄了气垂着头。
“他们学校跟国外有个交换实习的名额,他们系里以前问过我。”老妈似是不想说林叙白究竟去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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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林砚安回了房间,没洗澡没换衣服,他平躺在床上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双眼空洞。过了会,泪珠如雨般簌簌落下,他将林叙白的枕头拖过来抱进怀里,无声的哭着,他压抑着声音不让它泄露出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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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贺旭约他见面。约的地点在他们学校附近的咖啡厅,贺旭还是以往意气风发的模样,而林砚安,却已消瘦了不少,是个人都能看得出他的病态。
“你找我有什么事?”林砚安强打精神应付。
“安哥,我过两天就要去找叙白了。”贺旭说。
“嗯。”林砚安应了声,他感觉他整个人现在都是反应迟钝的傻样。过了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贺旭说的。他本能的想问贺旭去那边做什么,可是他现在没资格问那么多。
林叙白的选择,老妈的选择,都是要他恢复正常。
“安哥,你有什么要我给叙白带的吗?”贺旭问了句。
“没有什么好带的。”
贺旭与他说了几句,林砚安都是左脑袋进右脑袋出。
林砚安恹恹的躺在铺子的躺椅上,近来他跟失了魂似的,店里的生意也没以前那么好了。
“你这要死不活的样是怎么了?”狗剩和吴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
“没怎么。”林砚安哑声说,最近他嗓子仿佛坏了,开口说句话也没了以前的清脆。
“你这状态很不对啊。”狗剩有些担忧的说,从他认识林砚安起,林砚安时时刻刻都有用不完的精神似的。就是林爸爸去世的时候,林砚安也只是低沉了几天,随后就振作起来了。
最后,林砚安被狗剩和吴维拖去了酒吧,那晚林砚安喝多了,也断片了。吴维自始至终没问过他一句话,只是在旁陪着他喝,而狗剩那个缺心眼的,问了几次问不出来,也不问了。只是一个劲的劝酒,说醉一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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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醉一场就好了,反正那晚他胃出血进医院了,进的还是吴维实习的那家医院。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床边只有吴维。没有看到老妈的身影,林砚安心底里舒了口气。
“阿姨去上班了,走之前让我看着你。”吴维像是看穿了林砚安心底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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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林砚安虚弱的应了声。
“砚安,很多事现在看着是死局,但是总有一天会有出路,而这些,只差一个时机而已。”吴维削着苹果说,吴维其实很多时候都是不靠谱的样,难道有一天会说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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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别人的死局如何他不知道,而他的这个死局,他知道永远无解。他就像独自站在悬崖边一样,往前一步是万丈深渊,往后,后路早已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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