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应该就是五大首领接连死亡了吧。”法若辰轻笑一声，似是无意道。
  段丕顿了一下，神色微微有异，但他立刻调整过来：“军师果然智谋过人，我当时没有看错。”
  既然法若辰都看出来他的真实面目了：故意装傻，引起所有人的轻视，然后再慢慢的侵蚀掉其余五大首领的势力。
  要知道，能够坐上一方首领的人，真的是资质平庸，任人把控？
  “就算你不是我的军师，我也会让你成为真的。”段丕卸下自己所有的演技，原本就有些忧郁的脸，现在更甚。
  “因为……那个军师是我尊敬的岳父大人派来的。”他从位子上站起来，呼出一口气。
  “你对我如此百依百顺，是为了掩盖你的风头，把仇恨都拉到我身上。”法若辰没有用疑问句，而是陈述句，那是因为她已经确定了。
  “你之前，也没有在意，不是吗？”段丕走近法若辰，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着：“因为你足够强，根本不用在乎别人的看法。”
  法若辰可以感受得到，段丕的身上背负着很沉重的包袱，和她一样，只是二人的选择不同：“你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你这么聪明，肯定一下就明白了。”段丕一步步走下台阶，最后坐在倒数第二个阶梯上，脚直接放在地板上。
  “有一个大户人家，他们礼法森严，一夫一妻，家主为了权力娶了门当户对的女子为妻，本该一家和睦，但他原先的恋人已经有孕，为了成全他，她没有告诉别人，只告诉了家主。
  家主碍于面子，把她安置在一处别院里，一直过了五年，她的夫人发现了这件事，他毫不犹豫的杀了她，把她只有五岁大的孩子挑断手筋脚筋，丢到了边荒。
  原因是他出身那天的星象是克父，夫人找来了道士，那道士也说如果把他留下，会克死他的父亲。
  而现在那户人家更加繁荣昌盛，他的父亲也得到了至高无上的权力。”
  段丕停住了，他靠在后面的台阶上：“那个孩子就是我。”
  好吧，法若辰心里想着，每一个大家族里面都有一些辛秘。
  “杜叶蕙本不用死的。”法若辰听完后，不知道应说些什么，只是平淡的开口。
  他闭了闭眼，笑了一声：“哪有什么选择呢？我既已选择一条路，势必要放弃一些东西。”
  难道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法若辰在心里想着。
  “我曾无数次幻想，面纱下的你，到底是什么样子。”段丕顿了一下，说了些无厘头的话。
  法若辰嘴角微抽，难道真如传闻那样，段丕对军师暗生情愫？
  “但我还是放弃了，因为我怕，会杀了你灭口。毕竟，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现在挺好，你摘下面纱，我便不认识你，想杀你也寻不到。”段丕深吸一口气，说了接下来的话。
  从段丕的反应来看，他是真的相信我是他的军师了。法若辰在心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