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决定牺牲
作者:鸭圣婆      更新:2022-01-05 20:30      字数:2065
  只见他的发冠已经不知道掉在了哪里,长发如瀑布般散落而下,盖住了他大半的脸颊。
  见他一副虚弱得随时有可能会倒下的模样,苏辞镜便下意识的伸手将他扶住,可就在她的手碰到他身子的那一瞬间,她明显感觉到他的身子僵直了几分,而他微微抬眸,眸色里没有往常的冷戾与倨傲,有的只是失去理智的迷乱与一江春水被漾开的旖旎。
  而他的眸子就好似带着某种摄人心魄的魔力,不过一眼,就叫苏辞镜的心跳不自觉的加速了几分。
  流琊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此时此刻的他就仿佛根本不认得她一样,连身子都烫的厉害。
  是发烧了吗?
  还是……
  不等苏辞镜多想,流琊已经好似彻底失去了理智一般,反手便将她整个人压倒在了地上。
  而他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药香,竟然撩拨无比,叫苏辞镜一时连反抗都忘记了。
  “你……你是……”流琊想看清楚眼前的人究竟是谁,可目光却落在了苏辞镜的面具上。
  看到这个面具,流琊的眼底就闪过了一抹震惊,好似被电触到一般,也不等苏辞镜反应,整个人就弹到了一旁。
  “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流琊不可置信的呢喃到,拼命用双手抱着自己的肩膀,似乎是想用这种方式控制自己不要乱来。
  他刚刚有一刻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所以他才会反手将眼前的人压倒,下次只要能活下去,不管对方给他安排的人究竟是谁,他都愿意牺牲这一次。
  可当他看到这个面具,当他看清楚来人是他的时候……
  不,他可以对不起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甚至是自己,但……他不想对不起他,也不想因为这件事情给他带来伤害。
  如果在伤害他跟伤害自己之间选择,那他宁可伤害的是自己。
  想到这,流琊就立刻将舌尖咬破,利用血腥味来刺激自己的神经,让自己更清醒一些:“你快走,本……本公子中的是媚药,本公子不愿意……不愿意和一个男人做这种事情。
  你……你去给本公子找个女人过来。”
  媚药?
  原来是媚药。
  那怪流琊的反应会这么奇怪。
  只是,如果是普通媚药的话,以流琊的内力不可能压制不下去。
  而流琊如今的反应是这么的难受,那就表示他所中的并不是普通的媚药,是连他都抑制不住,甚至有可能会丧命的那种。
  “快去!”见眼前的小奴才迟迟没有动作,流琊就立刻咬牙吼道。
  他这一开口,鲜血就立刻顺着他的牙缝流出,红的血,白的牙,相互映衬,何其渗人。
  看到这一幕,苏辞镜隐藏在袖袍下的手就立刻紧握成了拳头,只觉得全身都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快去?
  她如今还能到哪里去?
  这里是密林,进得来,未必出得去。
  就算出得去,等她去找来女人,再把女人带到这山洞里……
  流琊能扛得了那么久吗?
  就算流琊真能扛得了那么久,她能确保对方的人不会在这段时间里找到流琊,并且对他下手吗?
  不,她什么都确保不了,她唯一知道的是,如今有一条可以救流琊的路就摆在她眼前,只有她,才能决定流琊的生死。
  救还是不救?
  其实根本无需多想,她在了解这整件事情以后,心底就已经有了答案。
  虽然她怎么都想不明白,流琊如此伤她,她为什么还是狠不下心置他于不顾,为什么还是忍不住想用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去救他。
  可……
  她心里的的确确已经有了答案。
  一滴泪缓缓从苏辞镜的眼角滑落,她没有回应流琊的话,而是抬手便将自己破烂的外袍脱了下来。
  看到苏辞镜的动作,流琊就立刻愣了一下,只见他的瞳孔迅速放大:“你要做什么?”
  “就让小女子来伺候公子吧。”知道流琊如今是处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所以苏辞镜干脆掐着嗓子说话。
  她想赌一把,赌流琊醒来会以为这一切是梦,赌流琊会认为是有人假扮成了她。
  毕竟,一个小太监怎么会突然变成女人呢?
  听到她的声音,流琊的眸底就立刻闪过了一抹冷戾:“你不是他。”
  “小女子……”苏辞镜想说什么。
  但不等她把话说完,流琊就已经一掌蓄力朝他击过来了:“你是谁?为什么要假扮他?谁指示你这么做的?”
  这一掌似乎用了他现在所有的力气,所以一掌击出,流琊也在支撑不住似的靠在了一旁的墙壁上。
  而苏辞镜却十分轻易的就躲过了这一掌,抿了抿唇:“没有人指示,是小女子自愿这么做的。”
  苏辞镜说着,便伸手去脱流琊的外袍,流琊想要正挣脱她的手,但他已经被这霸道的药力折磨的没有一点力气了,即便抓住了苏辞镜的手,也会因为抓不住而滑下去。
  见他这副无力的模样,苏辞镜更是心疼。
  她咬牙将流琊的外袍脱掉,然后是里衣,她并不擅长做这些事情,手忙脚乱的拉扯了半天,可里衣的衣带却怎么也解不开。
  那种巨大的委屈感油然将她淹没,眼泪就好似决堤了一般涌出,可她却始终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如今在流琊看来,她是对方派来陷害他的人,既然如此,那计划成功她应该觉得开心才对,又怎么会哭呢?
  所以,她不能让流琊发现自己在哭,她不能让流琊察觉到此事有异样,她……得忍住。
  里衣的带子终于被解开了,雪白的衣衫从他的身上滑落,露出壮硕的胸膛。
  她下意识的撇开头,不去看他如今的模样。
  从她将流琊外袍脱掉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察觉到流琊妥协了,不知道是这药性太过猛烈,已经将他最后的一丝理智压垮,还是他自己放弃了挣扎。
  但不管是哪一种可能性,她都可以想象到流琊如今的心情一定悲凉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