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几乎碎裂
作者:鸭圣婆      更新:2022-01-05 20:23      字数:2092
  若是敢扯谎,那就别怪本官不客气了。”
  “王大人请问。”苏辞镜淡然说到,也早就已经做好了受刑的准备。
  “那个……你知道愉妃娘娘对花生过敏的事情?”王怀想了一会,这才终是想出了一个苏辞镜可以回答的问题。
  “是。”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啊?”王怀又问。
  可他这话才刚刚问完,也不等苏辞镜回答,愉妃便开口了:“王大人尽问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是在浪费本宫的时间吗?”
  “微臣不敢……”
  “如果王大人害怕流琊公子,不敢对苏小姐用刑,那就本宫亲自来问吧。”愉妃说罢,也不等王怀反应。
  便直接转头朝苏辞镜看了过去:“为什么要在明知道本宫对花生过敏的情况下,还往本宫的菊花糕里掺花生?”
  “娘娘心里应该非常清楚,这些花生并不是我掺的。”
  “事到如今还敢狡辩,给本宫拉。”苏辞镜的话音才落,愉妃便大喝出声。
  而她的用意也已经非常清楚,她根本就不想查清这件事情的真相,她只是想对苏辞镜用刑。
  可是为什么……
  以她跟愉妃的关系,她爹娘跟愉妃的关系,愉妃根本不应该是她的敌人。
  这件事情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不等苏辞镜多想,两边的狱卒已经用力拉紧了麻绳,一阵钻心的刺痛快速从苏辞镜的十指传来,痛得她立刻就倒吸了一口冷气。
  “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愉妃的声音再度响起。
  苏辞镜分明可以听出她话中的颤抖,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只得紧咬着牙坚持:“此事与我没有关系。”
  “再拉!”
  随着愉妃的话音落,麻绳再度被拉紧,苏辞镜的脸色瞬间苍白,甚至连下唇都被她硬生生的咬出血了。
  满口的血腥味快速冲击着她的神经,却让她的头脑越发清醒。
  只听她一字一顿的开口:“愉妃娘娘,如果真是我做过的事情,我一定会认,可如果并不是我做的,我也不会乱认。
  今日就算你把我弄死在这里,这件事情也跟我没有关系。”
  她要赌,赌愉妃是不是真能弄死她。
  赌她是不是真的看错了人。
  若是赌输了,她相信,流琊一定会想办法救她的。
  可若是赌赢了,愉妃或许就会成为这整件事情的一个突破口。
  而她,实在是太需要这个突破口了。
  听到苏辞镜这话,愉妃的身子立刻就轻颤了颤,却还是咬着牙:“再拉,用力,你们都没有吃饭吗?”
  她的确是抱着要把苏辞镜弄死在这里,绝对不能让她活着走出天牢,让她破坏这一切的决心来的。
  可如今见到这样的苏辞镜,这般的倔强,这般……
  真是像极了她的母亲。
  她难道,要亲手杀温婉第二次?
  是啊,她都已经杀了温婉一次,她早就已经是该下地狱的人了,又为何不可再杀第二次呢?
  如果杀人就能解决这一切的一切,如果......
  地狱,又有何惧。
  想到这,愉妃的双眼就立刻涨红了,好似发疯一般的站起身,抓过狱卒手中的麻绳:“让本宫来,如果本宫注定要下地狱,那就让本宫下个彻底好了。”
  狱卒被愉妃的模样吓到,只得交出手中的麻绳。
  而愉妃接过麻绳以后,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竟然将整副夹棍拉得咯吱作响,好似随时都能被拉散架一般。
  苏辞镜的指骨更是被夹得仿佛就要碎裂。
  疼痛,血腥味,疑问,一切的一切都在冲击着苏辞镜的神经。
  愉妃为什么会说自己要下地狱,愉妃……
  苏辞镜还想继续想下去,但剧痛钻心而来,根本不容她有多余的思考,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的。
  见苏辞镜昏过去,王怀立刻就吓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完了,完了,这要他怎么跟流琊交代啊。
  风烈更是快步挡在了苏辞镜跟前:“愉妃娘娘,苏小姐都已经昏过去了,依属下之见,今日的审讯就到这里吧。”
  “怎么,流琊公子不是答应了会秉公办理的吗?
  如今才用了一个刑就心疼了?
  还是你家主子都不管这事了,你这个做下人的多管闲事呢?”愉妃红着眼朝风烈看了过去,声音是一反常态的咄咄逼人。
  风烈没想到愉妃竟然会为了苏辞镜做到这个地步,却还是很快接话到:“属下正是为了秉公办理,才让愉妃娘娘先休息一下的的。
  否则这嫌犯要是死了,愉妃娘娘又要去找谁要真相呢?”
  “她要是死了,这真相本宫就不要了。”愉妃根本不理会风烈,猛的转头便朝狱卒吩咐到:“拿桶冷水过来,把她给本宫泼醒。”
  一听这话,风烈便知愉妃是要继续用刑,赶紧拦住:“还请娘娘三思,若是苏小姐今日真死在了天牢里,皇上那边如何交代?”
  “交代?”愉妃的脸上快速闪过了一抹诡异的表情,不似害怕,也不似忌惮,反倒像是入了骨的悲凉:“若是无法交代,本宫给她偿命便是。
  反正这出闹剧到此也该画下句号了。”
  愉妃说着,便抢过狱卒手中的木桶朝苏辞镜泼了过去。
  一阵刺骨的冰凉从脸上传来,苏辞镜瞬间就打了一个激灵,从昏迷中醒来。
  见她醒来,愉妃也不多说废话,抄起狱卒腰间的长剑便往苏辞镜的脖子砍去……
  可不等长剑落到苏辞镜的脖子上,就有一块小石子飞过,狠狠打在了愉妃的手上,痛得她不自觉的松开手,连手中的长剑都掉了。
  “公子,您总算出来了。”看到流琊出现,风烈立刻就松了口气。
  流琊?
  他来了?
  苏辞镜努力将眼睛睁开,往风烈视线的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一抹猩红从幽暗的通道中款款走来,长袍在冷风中被吹得肆意舞动,好似暗夜中的一团烈火。
  因为光线昏暗,所以并不能看清他的全部五官,可那双狭长的凤眸却风情万种得叫人无法忽视,仿佛天地间所有的流光都汇聚到了这里,褶褶生辉得晃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