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志扬反应快，冲着门口喊了一声：“没事。”
  丁妈应该是在门口，她的声音像是从门缝里钻进来的：“没事就赶紧睡，小两口别在那边瞎捣鼓。”
  丁志扬微微皱眉。
  他倒是想瞎捣鼓，可现实不允许。
  为了堵丁妈的嘴，他还是应了一句：“知道了。”
  这个时候，方晴站了起来，准备帮着收拾地上的残局。
  就在她的目光落到那堆碎掉的东西上时，那一抹绿色忽然唤醒了她的记忆。
  “这……”
  她抬起头，看向丁志扬。
  丁志扬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紧接着摊开小毯子，直接盖在碎片上。
  “你先去睡吧，这儿我收拾行了。”
  方晴没动。
  过了一会儿，她问：“我记得，这是你买给我的储钱筒。”
  因为造型是一个绿色的草莓，并且做工有点独特，所以她有印象。
  绿色她喜欢，草莓她也喜欢，可绿色和草莓拼在一起，就显得很怪异。
  所以那会儿丁志扬刚拿出来的时候，方晴就摇着头说不要。
  “没想到你还留着。”
  丁志扬眼底划过尴尬：“钱买的嘛。”
  方晴笑了笑：“那你收拾吧，我……”
  就在她收回目光的瞬间，忽然瞄见小毯子露出来的部分有一抹白色。
  像是纸张一类的东西。
  听她这么说，丁志扬有片刻的放松。
  也就是这个空档，方晴蹲下身，抬手揭开了小毯子。
  绿色的储钱筒碎片之下，果然盖着还几张叠成各种不同形状的纸。
  因为有些时日了，纸张表面微微发黄，由于本身不那么厚实，隐隐的还能看到背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字以及纸张上印着的图案。
  方晴表情懵了一下。
  仔细观察了几秒，她想起来了。
  这种纸，是在上学时候很流行的信纸。
  表面印有各种各样的图案，什么花园、动物、公主……很吸引初高中女学生的目光。
  她们会用这些纸来做手账、记日记，当然也包括写情书。
  方晴捡起一张，正要拆开那折叠好的心形，丁志扬忽的出声：“晴晴……”
  “怎么了？”方晴问。
  她没有看人隐私的习惯，之所以会对这些感兴趣，完全是因为眼熟。
  见他不说话，方晴继续拆着手里的纸。
  完全拆开后，她将纸翻了过来。
  熟悉的字体印入眼帘，方晴愣住了：“这……”
  这是她上学的时候给别人写过的情书！
  和其他女孩子一样，读书那会儿，她也对学校里一些长相好，成绩好的小哥哥们动过心。
  印象尤其深刻的，是和丁志扬同班的那个蒋申。
  果然，手里那张纸上的开头，就写着蒋申的名字。
  方晴很清楚的记得，当时这封情书是拜托丁志扬交给蒋申的。
  “这是什么？”她抬起头，望向丁志扬。
  丁志扬没说话，只是将头偏向另一边。
  方晴继续道：“你没把这个东西交给蒋申？”
  丁志扬不答反问：“你还记得这个人？”
  方晴：……
  这好像不是话题的重点吧。
  再说了，这纸上名字都写着呢，她又不瞎，能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