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鞠躬。”
  苏城殡仪馆内，满满当当的花圈里面站在黑压压的人群，人人面上都是沉重之色，在司仪亮堂的嗓音响起时，众人不约而同地朝花圈正当中的那副年轻的男性面孔弯腰，然后直起身。
  “二鞠躬。”
  众人再弯腰，再直起身。
  “三鞠躬”
  众人第三次弯腰，随后第三次直起身。
  “家属答谢。”
  众人侧身，朝向右上方，站在靠近花圈位置的年轻男人。
  那男人身材倾长，眼皮低垂着，遮住了眸色，但他的样貌是出众的，能够碾压掉对面的上百号的男士。
  邵雯雯作为代表人，着一身黑色女士西装和西裤站在第一排，一头乌黑的长发被扎成马尾辫，满是胶原蛋白的脸蛋，即便如此安静，也是娇艳四方。此刻，好视力能让她看清楚那男人面上的毛孔。
  “请节哀。”邵雯雯朝前一步，对那男人说。
  男人抬眸，无尽的深层让邵雯雯有想逃的冲动。
  他掀起薄唇，淡声道：“因为你，卓飞跳楼了。”
  卓飞，就是今天被三鞠躬的那名死者，作为家庭教师，喜欢上补习的学生邵雯雯，爱而不得，从苏城最高建筑上一跃而下，酿造了持续三周的社会新闻热点。
  邵雯雯抿唇，一双眼睛转啊转，终究找不到反驳的词汇。
  事实就是，卓飞在跳楼那晚约见她，说要跟她表白，但是她不喜欢，就没赴约。卓飞跳楼前，甚至拿着手机，直播了他从50层楼上跳下来的全过程，还大喊“我爱你，邵雯雯”。
  之后，各路人都在借“邵雯雯”炒热点，甚至于她在高中的上课、放学都被拍照、直播。
  原本跟邵雯雯站在一起的冯瑶赶紧冲到前面，将邵雯雯一把拉到自己身侧，怒道：“你什么人啊，雯雯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但是她活着，卓飞死了。”男人嘴角一弯，像是魔鬼的微笑。
  “那你要我也去死？”邵雯雯盯着他问。
  男人答非所问，“卓飞说让你好好学习，让我继续做你的家教。”
  “……你是谁？”
  “何鸣。”
  在现场候守的媒体们，用镜头精准地记录下了他们的对话，然后以文字、视频的方式发布，又制造了一股流量。
  ………………
  卓飞告别仪式的第二天是周末，网络上充斥着各种有关邵雯雯的爆料。
  有说她只有脸蛋漂亮、身材好，实际智商负数；
  有说她从小就蛮横，仗着家里有钱，胡作非为，实际是个小太妹。
  有说她先勾引的卓飞，卓飞深陷，而她甩手不干了。
  甚至有人爆内情……
  而当事人邵雯雯躺在别墅卧室的床上，用投屏看网友的攻击性言论，跟好友冯瑶大眼对小眼。那头乌黑的发，铺满了枕头。
  “我说，昨天告别仪式上的那个男的，什么来头？”邵雯雯用胳膊肘捅捅冯瑶的肩膀。
  ……………………
  【花君的话】在一年中的最后一个月又一次发新文。今年开了好多文，废了好多字，浪费了好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