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小面馆老板娘这几年的行踪日常。”
  “你怀疑她是韩金彪的人？”
  “以前不是，现在要查了才知道。”墨卿心里像压了一块铅，沉甸甸的，“希望她不要是第二个程国梁。”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整容成为了原来的肖阿姨？”
  卓然不是墨卿他们组织里的人，但是墨卿他们的组织隐匿以后，墨卿带着一帮人加入墨家，对加入墨家的人，卓然却是知根知底的——肖阿姨就是其中一个。
  “她不会整容，却会易容。”
  “易容？”
  “刚才小冉让顾天磊对比了两个片子，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那两个片是她养母俞芳的。俞芳曾经是我的老师的影子，后来因伤按规则退出组织。按组织的流程，她应该被消去记忆，可是她收养了顾天磊和顾小冉，顾天磊和顾小冉都是我的老师的孩子，所以……我可以肯定俞芳的记忆还在。她精通医术，有办法保住记忆，也不奇怪。她有一个名号——千面人。”
  “所以说，现在的肖阿姨极可能是俞芳？”
  墨卿轻点了一下头，“这件事的结果出来以前，暂时不要让小冉知道。”墨家，顾家，苗家，三家的恩怨纠缠不清，已经让顾小冉十分为难，如果再加一个俞芳，恐怕顾小冉真的很难承受。
  “嗯。”
  俞芳是俞菲的亲姐姐，是顾小冉和顾天磊的养母。
  俞芳对俞家的人来说，是极为重要的存在。
  这么多年了，俞老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俞芳。
  俞芳在汉城，却伪装成别人，一直不和家人联系，一定有原因。
  如果俞芳和韩金彪没有关系，自然皆大欢喜。
  但如果她现在是韩金彪的人……
  卓然深吸了口气，以后的事，他已经不愿意再去想。
  “俞芳擅长易容，而且她曾经是我老师的影子，除了打斗能力不行，其他能力都极为优秀，大家一定要小心。”
  “我记住了。”
  二人说话的声音很小，不会被任何听见，但门传来脚步声的时候，二人仍然同时沉默下来，不再说话。
  顾小冉推开门，和俞菲一起进了病房。
  墨卿和卓然看着走过来的两个女人，心里都觉得压在心坎上的石头，越加沉重。
  卓然坐了一会儿，起身，“你好好休息，我晚些再来。”
  墨卿点了下头。
  卓然转头看向俞菲，“你走吗？”
  “走，我回去给墨卿熬点鱼汤。”俞菲起身拿包。
  “不用这么麻烦。”墨卿道。
  “不麻烦。”
  顾小冉送了卓然和俞菲出去，返回病房，病房中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气氛再次变得沉闷。
  墨卿的视线一直停驻在顾小冉身上，让顾小冉有些不自在。
  走去饮水机前，倒了杯水，回到床边，“喝点水，你流了很多血，得多喝水。”
  墨卿接过，一言不发地喝了。
  顾小冉从他手中拿过空杯，“我收回分手话。”
  “即便你不收回，也没有用，我没有同意。”墨卿仍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