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气凝练的犹如实质，肖明拼尽全力也难以动弹分毫，只能静静看着轩辕羽赫回忆着那段数十万年前的往事。
  “这些目光短浅的家伙，见我已经将魔虫族赶走，就以为会迎来永远的平静，竟然开始懈怠修炼，足足五十年的时间，他们的修为没有丝毫进步，甚至还有不少人已经放弃修炼！”
  轩辕羽赫的眼神十分怨毒，肖明暗暗咽了下口水试探着劝道，“他们并不知道魔虫族没有被完全消灭，刚经历过一场大战，想休息一段时间也无可厚非吧？”
  “刚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轩辕羽赫冷笑点头，“所以我又将自己封印了三百年，再次出现的时候，这些人非但没有改进，反而变本加厉的懈怠起来！”
  “这个……”肖明一时语塞，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这件事他听张斯文说过一次，那时也是斗神大陆上享乐之风的开端。
  其实仔细想想，这并不能怪斗神大陆上的幸存者，被魔虫族屠戮那么长的一段时间，好不容易安全了，任何人都会做出享受的选择。
  而且那时轩辕羽赫虽然已经失踪，但影响还在，所以斗神大陆上还比较团结，相互间没有战争，也没想过以后会有战争，怎么可能再琢磨战斗的技艺呢？
  但这些话肖明只能自己想想，是决计不会说出来的，否则天知道轩辕羽赫会有什么过激反应！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我发现这些人安逸的太久了，”轩辕羽赫眼中闪过一抹寒光，“想让他们重新开始修炼，就必须用战斗刺激一下！”
  “所以你就创造了斗魔这个身份？”肖明反问一句，想起曾经在罗刹刀房间中看到的影壁画。
  当时肖明还以为是表达“斗神轩辕的恶念被分离出来成为斗魔”之类意思，现在想来，恐怕那就是最直白的含义，“斗神和斗魔是同一个人”！
  “没错，”轩辕羽赫毫不避讳的点头承认，“一开始我还手下留情，但是渐渐的，我发现能刺激他们的不是战斗，而是战争！”
  “然后你就创造了对抗整个大陆的冥府。”肖明冷声回了一句，他曾经猜测过冥府的起源，却没想到事实会是这样！
  “当时我独战十一位巅峰斗神受了重伤，然后遇到了死灵，冥府的构想还是他建议的。”轩辕羽赫脸上现出淡淡的欣慰，好像时至今日，他依旧对死灵的这个提议非常满意。
  “尸奴也是他的建议？”肖明试探着问了一句，虽然现在说这个没有意义，但将尸体当做工具的影响实在太过恶劣，如果是死灵的建议，起码能说明轩辕羽赫的内心还没有那么病态。
  “是，”轩辕羽赫点头回道，“我考虑了很久，最终还是同意了他的建议，然后我们制定了一个计划……”
  “每隔一段时间就出来猎杀斗神，中间留下让斗神大陆恢复的时间，也让新的斗神有充足的时间修炼。”肖明接上后半句，转动眼珠看向身侧，那二十多具斗神此时已经从地上爬起来，正静静站在两人十几步之外。
  “没错，”轩辕羽赫点了点头，眼神古怪的看向肖明，“不过你的出现着实让我意外，如果早知道会有你这么好的苗子，我应该多等一段时间再出现。”
  “可惜啊，”肖明轻笑一声，“你的部下太把你的命令当回事了，说好多久就是多久，哪怕一秒钟的时间都不肯拖延。”
  “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轩辕羽赫同样轻笑一声，手撑地面缓缓起身，掸掉身上的沙粒后才继续道，“已经跟你说了很多，现在你可以死个明白了。”
  “你就那么有把握杀掉我？”肖明突然怪笑一声，不等轩辕羽赫反应过来，腰间闪过三道寒芒，并在一处直奔对方胸膛刺去！
  先前两人有过约定，轩辕羽赫不使用死神之眼，肖明也不能用这三柄刚刚炼制的短刀，但那时两人对局面都有一定的掌控力，现在真到了生死时刻，那约定不过只是一句玩笑而已！
  短刀的速度极快，轩辕羽赫根本来不及躲闪！电光火石之间，只能尽量扭转身形避开要害，然后肩膀就被连成一线的三柄短刀接连洞穿！
  猩红的血液溅出，轩辕羽赫强忍剧痛握起另一只手，接着心念一动，包裹肖明的驳杂斗气立刻向中间挤压而去！
  与此同时，肖明周身上下裸露的皮肤瞬间绽出金光，驳杂斗气压下，全身都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闷响，一时半会却很难取他性命！
  咬牙忍住几乎快将自己压碎的剧痛，肖明两眼通红的紧紧盯着轩辕羽赫，三柄短刀在他的操控下如同蝴蝶般翩翩起舞，流光组成刀网，毫不留情的绞杀而去！
  肩膀被洞穿，轩辕羽赫的动作也有些走形，眼见靠身法无从躲避，随即抬手轰出几拳，以拳风去硬悍短刀的攻击！
  三柄短刀不断被拳风弹开，但马上就回归正途，如同跗骨之蛆般紧追不舍，除非搞定控刀的肖明，否则轩辕羽赫绝对不能停下来！
  念及此处，轩辕羽赫骤然爆出一团斗气将短刀弹开，借着前路开阔的一瞬间，脚下发力向肖明疾冲而去！
  对方有金属性斗气护身，那驳杂斗气的力道再大，短时间内也难取对方性命，轩辕羽赫只能自己动手！
  见轩辕羽赫攻来，肖明也是脸色骤变，可短刀被弹飞的力道还没有散尽，现在根本不可能回援，他又被驳杂斗气压制的动弹不得，似乎只剩证明硬悍这一条路了！
  面对死亡的威胁，肖明竟有那么一瞬间短暂的挣开了控制，心念一动，精纯的金属性斗气顿时透体而出，对抗那些驳杂斗气的同时，也给他形成一层固若金汤的防御屏障！
  下一秒，轩辕羽赫的拳头已经在肖明眼中不断放大，这层薄薄的都起屏障能否经得住斗神轩辕的一拳，就连他自己也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