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眼球刚一出现，轩辕羽赫的表情就起了微妙的变化，听到肖明的问题时，嘴角的得意更加明显，“对，那就是通灵之眼，不过……那个并不是玉石眼球，你手里的也不是水晶眼球。”
  “你什么意思？”肖明听得一头雾水，就算他认错了材质，但现在是讨论这种事情的时候吗？
  “这两个都是经过处理的真正眼球，人的眼球，”轩辕羽赫顿了半秒，让肖明做好心理准备后才继续道，“那是我的眼球。”
  “啊？”肖明脸上的表情异常精彩，看着手上的水晶眼球，心中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觉！
  但肖明马上就反应过来，托起只比人头稍小一点的水晶眼球，满脸狐疑的看向轩辕羽赫，“你玩我啊？这是你的眼球？那你原来的脑袋得有多大？”
  “我的眼球自然没有这么大，那层晶壳是我的斗气结晶，只有这样才能保护里面的眼球不被损坏。”轩辕羽赫不假思索的回道，无论是速度还是说辞，都证明他没在撒谎！
  “我还是不信！”肖明摆手道，“就算这里面有真的眼球，那你为啥要挖了自己的眼睛做功法的载体？用别的东西不行吗？你肯定是在骗我！”
  “我骗你干什么？”轩辕羽赫眼中闪过一抹无奈，“当年我练成了通灵之眼，能让自己的灵魂脱离身体，那双眼睛对我还有什么意义？而且这功法太过逆天，寻常材质根本难以承受，不信你可以试试。”
  “试试就试试！”肖明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还是觉得轩辕羽赫在骗他，《苍穹之眼》虽然功效逆天，但从头到尾也没几个字，怎么可能让寻常材质无法承受？
  水晶眼球换到另一只手，藏纳戒再次闪出红光，肖明手上又多了个专门用来储存功法水晶球。
  和《苍穹之眼》不同，这就是一个普通的水晶球，晶莹剔透的材质在月光下泛着清冽的光泽，仿佛是月光的结晶一般。
  在水晶球中储存着一部金属性的修炼功法，只有人级中品，并不算什么特别强大的功法，效果也只是增强金属性斗气对身体的防御而已。
  这部功法是肖明找雷豹弄来的，当时他还没有遇到歌德，所以想用这部功法尝试能不能自己修炼出金属性斗气。
  但是还不等肖明开始修炼，就遇到了金刚龙族的歌德，这部本就没什么用处的功法便彻底成了鸡肋。
  心神浸入其中，将里面的功法抹去，接着肖明脑海中浮现出《苍穹之眼》第一层的修炼心法，刚注入到水晶球中，整颗水晶球就突然在他手心里炸成齑粉！
  “现在信了吧？”轩辕羽赫一副“我早就说过”的表情轻笑道。
  肖明没有说话，因为事实已经摆在眼前，普通材质无法承载《苍穹之眼》的事连他都不知道，轩辕羽赫却能直接说出来，肯定是对这部功法有极深的了解。
  但肖明心中又生出另一个疑问，如果《苍穹之眼》的创造者真是轩辕羽赫，在他成立冥府之后，这部逆天功法不是应该被妥善保存吗？怎么会落在张斯文的手里？
  而且之前肖明被雷启达绑架的时候，知道《苍穹之眼》是血瞳殿的秘传功法，出现在外界难道真是巧合？
  “不用琢磨了，”轩辕羽赫打断肖明思路说道，“苍穹之眼落在你手里，我也有些意外，不过现在都不重要了，待会我杀掉你，这部功法自然会回到我的手里。”
  “你就那么有把握？”肖明冷笑一声，“既然你如此了解苍穹之眼，那就应该知道修炼过这部功法的人，没那么容易被杀死吧？”
  “功法只是工具而已，作用再逆天，还是要人来运转，”轩辕羽赫轻笑回道，“我还在你识海中的时候就发现了，你拿到苍穹之眼的时间不长，但进步很快，不过也只修炼到第四层而已。”
  “到第四层就够了，”肖明嘴角一勾，水晶眼球已经收入藏纳戒，两手抬至胸前结出斗印，口中断喝道，“体外控气！给我散！”
  喝声未落，游离在两人周围的驳杂斗气齐齐一震，接着就好像躲避什么天敌似的向远处涌去！只几秒的时间，方圆百丈之内就成了驳杂斗气的真空地带！
  “现在我们就只能吃老本了！”肖明盯着轩辕羽赫轻声笑道，“虽然我只是四星斗王的修为，但经脉的坚韧程度已经远超巅峰斗神，这让我能储存更多的斗气，就算你的身体也是全脉天开，斗气存量还是比不上我！”
  “说你点什么好呢？”轩辕羽赫无奈的摇了摇头，指尖释出一缕斗气沉入水中，悄然向着肖明靠近，“如果你修炼到第五层的话，应该就不会有这么天真的想法了。”
  “第四层就够了！”肖明脸上满是得意，理论上他的斗气存量多于对方，只要能将对方拖垮，说不定还能把陈骏飞救回来！
  “所以我才说你天真啊，”轩辕羽赫挑了挑眉，眼神古怪的看向肖明，“你只修炼到第四层，是因为看不懂第五层死神之眼的心法吧？”
  “关你屁事！”肖明冷声回了一句，但这态度已经间接承认了轩辕羽赫的猜测。
  “罢了，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吧，”轩辕羽赫耸了耸肩，眯眼盯着肖明幽幽念道，“外人之气，吾之内力；内外兼修，方为大成……”
  “我记得住心法，不用你重复！”肖明冷哼一声，心情却开始变的复杂起来。
  这短短十六个字，就是《苍穹之眼》第五层死神之眼的全部心法，没有任何解释，也没有任何指导，肖明想破脑袋也没弄清楚是什么意思，更别提用这个心法修炼了！
  “记得就好，”轩辕羽赫怪笑一声，仿佛教导后辈一样循循善诱道，“你能控制体内的斗气，也能看到别人的斗气，更能控制体外的斗气，如果把这些合在一起的话……会有什么效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