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用仙君修炼了怎么办 第70节
作者:稚日葵      更新:2021-12-25 04:37      字数:3965
  茶鸢心里有点慌,她全靠运气打进决赛。她昨日对上了一个身坚志残的魔修,他被上一场的对手砍断一条手臂,最要命的是,他还是个剑修。
  但是,他没有认输,用左手和她打。茶鸢很敬重他,也用剑跟他打,结果,茶鸢被他的凌厉的左手剑吊打。
  黄泉剑宗的剑法是靠杀戮练出来,她那三脚猫的剑法,当然比不过。
  她没辙,只能用御鬼幡将他请下去。
  赛后,茶鸢认清现实,她是一个脆皮法师,不要妄想和近战魔修对打,就算是断臂也不行。
  但是,她手痒得很,觉得用剑打才有成就感,用媚意化形和御魂幡总觉得不得劲。
  许是,赢的场次太多,她有点飘了,想在擂台上证明自己是全能选手。
  控尸门和无心阁的两人打了许久,几乎算是两败俱伤,最后血煞门羿宾白险胜。他胸口被无心阁的傀儡打穿,腿被打断,浑身浴血,一瘸一拐的走下擂台。
  无心阁殷芮也没好到哪里去,傀儡全被打坏,散成一堆废铁。
  她瘦弱的身子,像断线风筝一样飞出擂台,撞到外围的栏杆上,全身骨骼碎裂。
  茶鸢看见她,就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结局,不由得有些庆幸羿宾白受了伤,等会应该没有这么强悍的实力。
  羿宾白一脸阴鸷的坐在台下的凳子上,若无旁人的从储物袋拿出一个被迷晕的人。他将手当爪,一手捅入昏迷之人的胸膛,取出一颗冒着鲜血还在跳动的心脏。
  地上人抽搐几下,断了气。
  羿宾白用剑将心脏切成四瓣,直接塞入嘴中,连嚼都不嚼直接咽下,接着拿出下一个人。
  茶鸢被吓得够呛,其他血煞门的魔修也这样疗伤,好歹也知道遮掩,躲在暗处操作。就这样大大咧咧在擂台下杀人,她还是第一次见。
  而且,他杀的是修士,让人看着脸,不怕被寻仇?
  魔修手中基本都沾血,就像之前与他对战的无心阁,拘活人的生魂,炼制为傀儡当武器。她们炼制的傀儡,外表是坚硬的玄铁制作,内里镶嵌的是修士的生魂,生魂越强大,傀儡越强悍。
  所以,她们制作的傀儡不管是战斗力、还是防御、灵活性......都很强。
  茶鸢别开眼,不忍在看,耳边不时传来胸腔被破开的声音,她难受却无能为力,心里的滋味无法言喻。
  比赛开始,羿宾白换了一身衣服,伤口恢复如初,只是眸中猩红,散发着暴戾之气。
  血煞门在血池中修炼,长年受煞气干扰,易怒、易爆。食用修士心脏能加快伤口愈合,当然也有副作用,会使他们身体中压抑的煞气爆涨,变得更加暴躁,冲动。
  若是平时,对生活影响很大,血煞门经常发生流血事件,屡教不止。
  但是在擂台上,这种副作用就好比吃了兴奋剂,会让人更加勇猛且无悍。
  羿宾白的攻击很快,茶鸢刚上擂台,一只巨大的鬼爪袭来。她别过身,巧妙的躲过,释放百鬼,鬼物遮天蔽日的涌向他。
  他身上的煞气分化成数个黑影,同鬼物缠斗在一起。
  他袖中鬼爪分化成数根,从四面八方向茶鸢袭来,茶鸢避无可避。她抬头,万千霜花在空气中凝结,在她身前形成保护罩,剩下的如锋利的刀片,向他袭去。
  霜花的攻击范围很大,几乎无孔不入,他身上的防御被击破,衣袍在寒风中被霜花割破。
  茶鸢这边也不好过,鬼爪刺穿霜花制成的结界,直逼向她,她举起剑,抵挡冲破防线的鬼爪。
  羿宾白身上血雾弥漫,魔气高涨,这是血煞门的绝技,燃烧身体中的血液,强行增加功力。
  他身体被加强,霜花割在他如同挠痒一样。
  茶鸢一边抵挡不断袭来的鬼爪,一起将霜花凝在一起,合成一把巨大的剑,用神识指挥攻击。
  她两边都极其耗神,一只鬼爪从背后袭来,她没察觉,被孔雀羽挡下,淡绿色的结界在空气中震了一下。
  茶鸢心下一惊,若是没有孔雀羽,她的心脏可能就被掏了。
  她不断使用祭鬼出,从外界招来鬼物,合欢派近日死了很多人,鬼气森森。有它们的加入,战况有所缓和,羿宾白不得不驱使更多煞气抵挡鬼物。
  茶鸢趁机从袖口放出捆仙绳,这是她从未暴露的武器,羿宾白不察被捆个正着,霜花剑猛的向他袭击去。
  他身体不能动弹,使出的魔气在不断捆仙绳吸收,只能将释放在外的煞气,凝结成实质挡在身前。
  茶鸢使出全力,将霜花剑逼向他,一步一步,非常艰难的将他往下推。
  突然,空气中炸开血雾,他竟然将身体和煞气互换,化作一团血色向茶鸢袭击来。
  他速度实在太快了,茶鸢急急往后退,举起剑抵在身前,漫天的霜花刺入血雾中。
  血雾中,飞出更多无数更细小的鬼爪,编织成一张巨网向茶鸢飞来。
  茶鸢瞳孔微张,孔雀羽释放的结界出现裂痕,带刺的巨网不断收缩,结界彻底报废。
  “啊——”茶鸢疼得尖叫,无数倒刺扎进她皮肤,一只手从血雾中袭向她胸膛,击穿她胸腔,如柱的血从胸腔喷涌而出。
  她疼得无法呼吸,神识却没放弃操控霜花,霜花没入血雾中,瞬间凝结在一起,与血雾冻在一起。
  她胸前的手也被冻结,连喷到他手上的血也与之冻在一起,时间仿佛都停顿了一瞬。
  茶鸢身形晃了一下,虚弱的将胸腔的手拔下,更多的鲜血从心脏破损的孔洞中冒出。
  她从储物戒拿出最后一颗枯木逢春,颤抖着手,将丹药喂进嘴中,用玉霞剑杵地才勉强站立。
  羿宾白坠落在地上,霜花消失,血雾融化血水在擂台上蔓延,他的身形渐渐显露出来,已是千疮百孔。
  裁判敲响铜锣,宣告:“三百七十号,茶鸢,赢。”
  施盈盈冲上擂台,接住摇摇欲坠的茶鸢:“小师妹,撑住啊,你赢了......”
  枯木逢春见效速度极快,她皮肤上被倒刺抓伤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胸口的血也渐渐止住,只是伤口的疼和皮肤快速生长的疼,令人难以承受。
  她瘫在施盈盈柔软的身子上,痛苦的闭上眼,不想说话,也不想动弹。
  施盈盈将她抱离血气冲天的擂台,给她输送魔气,加快她伤口愈合,嘴里骂道:“血煞门那死东西,竟然想剜你心脏,真是恶毒,幸好你争气将他反杀,不然我要怄死了。”
  “咦,你方才吃的什么凡药,伤口怎么好得这么快,堪比吸干一个金丹修士的效果啊。”
  茶鸢缓了很久,才有力气道:“枯木逢春。”
  “小师妹,这是灵月地宫里得的吧,你运气太好了吧,相当于捡了一条命啊。”
  茶鸢有气无力的说:“是啊,可惜只有一颗,其他在幻境里用了。”
  “唉,真可惜。”
  羿宾白死了,第三名往前移一位,成为第二名。由他们三人淘汰的参赛者,重新对决,争夺第三名。
  这给了茶鸢很长一段时间恢复,等她伤好了,那边比赛也结束了。
  颁奖仪式在合欢派大殿举行,以往是掌门亲自颁发奖励,这次她有要事不在门派,所以由负责此次大比的执事主管代替。
  为了突出荣誉感,各等级的参赛者分别进殿领奖,先由元婴参赛者进殿,金丹随后,接着是筑基,最后才是练气。
  每个等级的前十名均有奖励,茶鸢和一行人安静的等在殿外的耳房里,大约等了小半个时辰,传音通知金丹入殿。
  茶鸢走出耳房,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合欢大殿处于合欢派最高处,是合欢派巍峨的象征。
  闲人不得进入,一般要事才在这里召开,茶鸢只在殿外远远看过,从未踏入。
  她踏进大门,被这一宏伟的大殿所震撼,宫殿金顶,红墙,一股庄重之感迎面而来。
  突然,一道淡金色的游龙从天而降,如骤降的天雷一般,直击宫殿。
  “轰隆”一声震天巨响,伴随着龙啸,宫殿轰然倒地,顷刻间变成废墟。
  废墟之上站着一人,手持长剑,衣炔翩跹,惊为天人,宛若神祇降临。
  第75章 直接偷桃
  翟永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他回头,却没看见人,邱嫣在一旁娇笑道:“傻子, 我在这边。”
  翟永一脸惊喜:“嫣儿, 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邱嫣靠在他肩膀上,搂着他的腰,不安分的小手伸进他衣袍中。
  翟永按住她的手, 有些为难:“我最近修为提升得很慢,若是被你采了去, 我修为会跌。”
  邱嫣嗔怪道:“谁要你修为,我来找你前已经用鼎人将心经喂饱了,不会......”
  翟永松开她的手,主动将她往怀中一搂,顿时有些心猿意马:“我们换个地方说,这里人太多, 会打扰到我们。”
  两人远离人群,寻了一处环境静谧的花园, 青草茂盛, 鸟语花香。
  翟永猴急的将邱嫣推在草丛中, 压在身下:“嫣儿妹妹,好几日不见,你比之前更美了。”
  邱嫣一脸娇羞, 正欲说什么,突然看见他身后的人,顿时眸子瞪圆,猛的将身上人推开,浑身戒备。
  一股强烈的威压袭来, 两人运起全身魔力抵抗,却根本抵挡不了,连身体都逐渐不能动弹。
  翟永嘴角溢出一丝血迹,他艰难道:“你是谁,为何要找我们控尸门的麻烦。”
  翟永认出他是前天晚上袭击段耿凌的灵修。
  叶景酌斩下他腰间储物袋,强行打开,将师兄的棺椁放出来,压抑着杀意:“他是谁杀的?”
  邱嫣眸中恐慌,低着头,不敢说一句话,身体却抑制不住的发抖。
  翟永余光看了邱嫣一眼,故作镇定的说:“不是我杀的,是在失落大地捡的,他被吸干精气而亡,我自是没有这种能力。”
  叶景酌将剑尖抵在他颈间:“何人有。”
  颈间冰冷的触感,让翟永胆寒,他哆嗦道:“合......合欢派。”
  叶景酌将目光移向邱嫣,如法炮制,破开她的储物袋。他神识一扫,在里面寻到一把刻有师兄名字的木剑,还有很多灵修之物。
  师尊喜欢雕刻,送给弟子的入门礼,便是各种雕刻之物。
  叶景酌面色一寒,拿起木剑,一双淡漠的眸子移向邱嫣,连剑尖也移了方向。
  邱嫣觉得这木剑雕刻得十分精致,所以才收藏在储物袋中,没想到这竟然成了她的催命剑。
  她吓得脸色苍白,不停的辩解:“不是我杀的人,这是我在尸体旁边捡的,别人扒了他的储物袋,这些东西不值钱所以没拿走。”
  叶景酌自然是不信,从一开始两人的微表情,他都尽收眼底,问话不过是为了确认。
  现在,他觉得没有必要,两人都不会承认,反而还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两道剑光落下,两人倒在血泊中,没了气息,眼中满是恐惧。
  叶景酌将魔修储物袋中,其他灵修的棺椁打开,还有两具是他同门,和师兄一样被吸干精气而亡。
  叶景酌将灵修和师兄的尸首,一起收入储物袋中,一点也没有报仇后的痛快,只有无尽悲哀。
  他不经意间看见手背的雪鸢花,出神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