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肯定不能走近，放在外面还会被偶尔走来走去的下人们先捡走，再者她还得隐藏自己。
  最终决定准确抛入二楼围栏最为适宜，小白楼的住客不可出楼，二楼围栏是唯一可以使之离开室内透气的位置，想必他总不会错过。
  宋北北整了张差不多大小写满诗词的纸张，拿一根缎带系成圆筒状，在空旷的教场练习抛丢，观察高度与目标位置。
  准备就绪后，找了个看起来不会下雨下雪的日子，天色微明之时，就把那假布告抛了上去。当日风力有些影响到她的临场发挥，差点儿没落到屋顶上去，教她好一通惊慌。
  “何人？”
  宋北北见那公告卷虽位置落得与理想中有偏差，但最终落到二楼围栏，松下口气拍拍手正要走，转个身的功夫，就听二楼有人说话，吓得她使劲往楼背面一钻。她不害怕越启玉逮到她，而是担心那人声音过大把府里面的仆人之类的引了来。
  而二楼也并非是因这么快就发现了纸卷，不过是坐得离围栏近，小白楼附近例来清净，那落地的动静突兀，惊动了他。
  遥遥听得一阵纸张悉率声响。
  宋北北不走了，依旧躲在小白楼背面，拭目以待接下来将要发生些什么。隔了片刻，隐约有沉稳的脚步声由某个方向传来。
  “出来吧。”浑厚精简的声音说。
  既然别人喊，就现身吧，也别撑着。宋北北沉重地叹口气，从小白楼背面蹦跶出来。
  她还是头一回见到越启玉，身型精瘦，脸型板正，五官是被经历过风霜雪雨的锋锐，头发胡髭浓黑，果然一副顶配大将军的派头。宋北北看过去的眼神充满新奇与探究，对方则不同了，轻蔑的态度十分明显：“区区一个左领将府，也值得谷国派这么多人去当细作吗。”
  此话一出，宋北北便明白，越启玉在左领将府是见过粟芮的。
  “见过将军，将军可看过那公告了？”她行了个简礼，也不多解释，直奔主题。
  越启玉上上下下扫了她几眼，似在目测这么个小丫鬟能有几斤几两，也配同他说得上话，可不要是浪费时间才好。
  只听他说：“里面说。”半垂着眼皮，以睥睨的姿态看她，示意她往屋子里去，此处说话诸多不便。
  宋北北摇头拒绝：“不去，里头全是机关。”
  “那你说吧，有何用意。你该是瞒着楼司律来的吧。”
  “你看过那公告了吗？”她答非所问，追问道。
  “假的。”越启玉说。
  她点点头，并不隐瞒：“是假的，可也是真的，那是我照着真的照抄的，你要去救你的女儿吗？”越启玉听她这么说，和不满意，怒意明显，随时都有甩手走人的可能，他挪了挪位置，侧对着她：“这同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宋北北接话道：“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奉召令上面，我若知道了奉召令的秘密，我不就厉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