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熙唇角一扬，“好，我接受你的道歉。虽然你说的是事实。”至于照片那事，他本就没信，所以关于那件事的东西都销毁了，如今知情人只剩三个。
  “但我愧疚。”
  “我没那么脆弱。”
  “我知道，所以我只有那么点愧疚。”
  “……”
  卫熙发出闷笑，“铁石心肠的女人。”
  离歌更用力抱紧眼前这个可恶又可恨，更让她无可奈何的臭男人。
  刚还困倦的人这时清醒了。
  “卫熙。”
  “嗯？”
  “我听说你中毒时很痛苦。”
  “还行。熬过就好。”
  忽地想起什么，卫熙视线落在她胸口，“给我看看。”说着就要扒她衣领。
  离歌惊讶，抓紧衣领，“卫熙，最近不能做激烈运动。”
  “伤疤，这里的疤痕，我想看。”
  “没什么好看的。”
  “对我是不是有怨恨？”
  离歌点头，“那时怨恨挺大，其实我知道，就算你不这样做，听他的话上了船，最后k也不会让我活着回去。他会杀了我。虽然你刻意没打中我心脏，但我很怕死，万一呢，万一你手抖打中了呢？”她只是看到卫熙当时不作犹豫的举动给了她一枪，心寒而已。那都只是那时的心境罢了，其实这种情况他们都没选择。
  卫熙喉咙干哑，没说什么，用力抱紧她，“抱歉。”
  摇摇头，离歌回抱，既然做了选择她会走下去。
  ……
  出院那天，洛奇瑞和傅清泠特意来迎接，说是聚一下再回米国。
  晚上，四人一起吃了个饭，顾及刚出院的病人和孕妇，点的都是清淡的菜式。
  “打算一直在那边？”卫熙喝着舌头都尝不出味道的粥，漫不经心问洛奇瑞。
  洛奇瑞轻笑，“不知道，说实话，皇室那地方不错，当个'驸马爷'挺快活。话说你们怎么打算？”
  卫熙瞥眼离歌，给她盛了一碗粥，“结婚记得来。”
  洛奇瑞顿时乐了，“行，等你们好消息。”
  傅清泠眼带笑意看着离歌，后者笑笑不答。
  吃完已经是晚上十点，回到别墅十点半。
  靳毅在门口等候，看上去脚基本痊愈，能活蹦乱跳了。
  卫熙目光沉沉，说了句辛苦，交代靳毅一些事，扣着离歌上楼去。
  日子已经恢复到正常，卫熙去了公司，离歌去国会，一切与以前无异，不同的是心态。
  叶怀神清气爽地出现，接送上司。
  “离小姐，早上好。”
  离歌微笑点头，“早。”
  明明不同路，卫熙坚持送她，离歌任由着去，反正老板不担心迟到。不过下车时还是亲了下昨晚yu求不满的男人。
  男人郁闷一早上的脸色稍微得到缓解，替离歌翻出卷到里面的衣领角，“下午再我过来。”
  “好，我走了，拜拜。”
  ……
  转眼间，到了十一月尾末，a市迎来了第一场雪。
  别墅院子的树叶光秃秃，零碎的雪花黏在枝杈，别有一番看头。
  看着零零落落的雪花，离歌转身，抱住了身后的人。
  “卫熙，我们，要不要结婚？”
  卫熙一震，黑眸带着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不愿意啊？”
  “没。”只是不敢相信。
  “我们先领证好了。但是，婚礼一定必须要低调。”
  “不行。”他想给她一场盛大的婚礼。
  “必须要低调，因为我有个目标要实现。”
  离歌凑到他耳边低语。
  闻言，卫熙眯眼看她，随后勾唇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