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五章 天下乱起,袁绍后人
作者:张灵羽      更新:2021-12-20 00:57      字数:3894
  与妻子互诉衷肠,让心里的各种繁杂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感受儿女的天真,心情变得愉悦;再经过一夜的休息,精神好了很多。整个人也变得明亮了许多。
  张羽次日与妻儿一起用过温馨的早餐,来到书房,查看近些时日的情报。
  看着眼前的情报,张羽皱了皱眉,旋即又散去,心中感叹道:真正的乱世开始了!
  曾经,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为刘邦所得,乃有汉。
  如今汉失其鹿,天下依旧共逐之,曹操、刘表、刘焉、陈温、陶谦……
  还有他自己——张羽!
  联盟散去,袁绍不知所踪,董卓稳坐长安,各地风起云涌。
  曾经响应曹操号召的马腾,这些日子并不好过,受到了董卓的倾力打压,最终靠着把兄弟,有狡狐之称的韩遂的帮助,才暂时稳住了局面。
  袁绍的离奇失踪,让袁术好生高兴,开始积极拓展势力,趁孔伷还未返回,出兵拿下了半个豫州。孔伷得到消息大怒,二人交战于野。
  袁术在手下谋臣良将的支持下,稳扎稳打,逐步挤压孔伷的生存空间。
  韩馥、袁遗等人积极调查袁绍去向,最后得知很可能与征北军有关,一时间难得的沉默了。但暗地里……
  孙坚这个历史上的悲剧人物,依旧悲剧,被刘表埋伏,受万箭穿心而死。唯一不同的是,尸首并未被荆州军抢走,同时留下了以孙策为主的遗言。在一众忠臣的保护下,最终顺利回到了长沙。
  身负父仇的孙策,积极招兵买马,练兵强军,一时间荆南风起云涌。而刘表忌惮占据北部南阳的袁术,不敢轻易大举出兵,但人数太少,又恐难以打破长沙,而陷入泥潭之中,未能下定决心,仍在讨论之中。
  曹操联合陈留城内的名门望族挤走了刘岱,当上了名义上的兖州刺史,实际上出了陈留一郡之外,其余诸郡并未被其掌控。
  就是陈留郡中,也还有不少反对势力,短时间内难以肃清,陷入了整肃内部的困局。不过麾下倒是添了不少人才,泰山于禁,于文则;陈留毛玠,毛孝先;颍川荀氏荀堪,荀友若等等,也算得上是实力大增。
  陶谦、陈温、孔融等人未尝有任何举动,好像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似的。
  青州田楷的日子过得不错,因为张羽的缘故,没有大规模的黄巾军爆发,只有零星的几个地方爆发了黄巾。看来青州应该是被田楷刮得太狠,活不下去了啊!
  有一条很重要的消息证明了先前张羽对荀攸、太史慈所说的不安——袁绍的几个儿子正在争权夺利。
  渤海郡,东面渤海,北邻幽州范阳,西靠冀州安平国,南踏黄河。地域辽阔,适宜耕种,乃是天下有数的产粮大郡,每年产粮足以养活四五百万人。
  在张羽记忆中,渤海郡是属于冀州的,但在这里不知为何居然属于青州,当真是奇特。冀州也因此变成了内陆郡,不再靠海,也失去了这一产粮重郡,实力没有记忆中的那么强大,仅与青州相仿。
  渤海不仅拥有数量高绝的产粮能力,在大汉所有的郡当中还拥有仅次于南阳郡的人口,达到了三百万人口。这也是袁绍选择渤海郡作为发家之地的原因之一。
  如今袁绍离奇消失(张羽说根本就没有掩饰好吧),渤海郡陷入诡诈氛围。
  袁绍有三个儿子,最小的袁尚都有十三四岁,长子袁谭已是年近二十,都有了各自的心思。所以袁绍消失后,三个儿子没有一个关心他的死活,想的都是如何争权夺利,掌控渤海。
  就在袁绍的三个儿子各自努力联系袁绍旧部之时,一个消息落到他们耳中——袁绍死在了征北军手下。
  三个儿子被吓到了,征北军啊,多么强大的敌人!
  一夜的忐忑过去,惊吓也变成了惊喜,因为他们都看到了一个机会,袁绍死了,那么他们就可以直接继承爵位,成为渤海之主了。至于征北军什么的,还是先成为渤海之主再考虑吧!现在?没必要。
  于是三人的活动更加频繁,尤其是掌握军权的张郃与高览、高干三人。
  高干乃是袁绍外甥,自是更得袁绍信任,手下有三万军队,袁绍出征之时调走了一半,还有一万五。实力最为雄厚。
  高览武艺高强,精通兵法,手下总共有八千士卒,被调走三千,剩下五千,均为骑兵,实力不俗。
  张郃武艺精湛,与高览难分上下,颇有用兵之能。手下五千士卒,未被调走一人,有三千骑兵,两千步兵,实力同样不小。
  三人首先要拉拢就是高干,但他对袁绍忠心耿耿,直言他们没有资格。被逼无赖之下,告知了袁绍已死的消息。却不太相信,后来被磨得不赖烦了,才说只要谁成为了渤海太守,他就听谁的,否则一切免谈。
  虽然这个结果让三兄弟并不满意,但也松了口气,只要没有靠近任何一人就成,那就还有机会,只要成了渤海之主就成。
  之后又分别拜访了高览与张郃,无论是威逼,还是利诱,二人油盐不进,均是模棱两可,同样没有给出像样的答案。
  无赖之下,三兄弟开始拉拢其余人,如逢纪、郭图之流。
  这天,高览与张郃相约一起到了聚贤楼喝酒,正在讨论袁绍三个儿子的诡诈举动之时,两个士卒同时抵达了包间之外。
  “将军,有要事禀报!”
  “将军,有要事禀报!”
  高览、张郃都听出了自己手下的声音,但还有另外一人,不由有些惊讶,忍不住瞧了对方一眼。二人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讶,同时说道:“进来!”
  门被打开,两个士卒走了进来,均是二人的亲信亲卫。进来之后毫不停歇,凑到自家将军耳边咬起了耳朵。
  高览、张郃的脸色逐渐变得严肃起来,到亲信说完,都已是眉头紧皱。没有说话,只是一挥手让亲信离开了。
  亲信自是理解何意,当即退去,顺手关上了房门。
  包间中的两人都在低头皱眉思索,没有说话,气氛变得沉闷而凝重。
  “儁乂,你怎么看?”
  良久,冒出这样一句话来,显得十分的突兀。然而另一人并未感到惊讶,抬起头来,缓缓吐出四个字:“要变天了!”
  “是啊,想来三位公子也是知道了主公被杀的消息,才有了这些时日的举动的。”高览说道。
  张郃没有接话,只是点了点头。
  ……
  渤海郡太守府中,一文士正在候客厅悠然自得的喝着茶,对于无人接待,也并未表现出任何的不赖与气愤。
  “嘎吱”
  候客厅的大门被打开,三位相貌不凡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当先一人,哈哈一笑,抱拳说道:“有劳使者久候了,我们兄弟三人特意前来致歉,还请使者见谅。”
  文士站了起来,同样哈哈一笑,拱手一礼道:“哪里,哪里,袁大公子客气了,还要多谢袁大公子的清茶,多谢!”
  袁谭,也就是文士口中的袁大公子,客气道:“客气了,也只有像先生这样的人才能品出茶的好坏,像我只是牛嚼牡丹,如饮白水。”
  文士岂会当真:“哈哈,袁大公子说笑了,再次多谢袁大公子的好茶,多谢!”
  最后一人闻言直撇嘴,好似不屑二人的虚言。
  袁谭,袁大公子看见了袁尚的不屑,但装作没有瞧见,根本不管他。
  文士同样看见,心底暗骂了声蠢货,装作没有瞧见,和颜道:“见过袁二公子、袁三公子!”
  袁熙、袁尚装模作样的回了一礼。
  叙礼毕,相继坐定,袁谭作为此地的主人之一,又还是三人中的老大,又寒暄了几句。方才问道:“不知先生此来所为何事?”
  文士闻言,身上的温和不再,涌现出一股庞大的气势。
  袁氏兄弟三人神色大变,满含警惕的看着文士。
  文士微微一笑,说道:“奉我主征北将军之命,将袁侯遗讯送给三位公子。”
  兄弟三人俱是脸色大变,他们没有想到袁绍居然留下了遗书,不由担心起其中的内容来,万一指定的继承人不是自己,那可怎么办。又纷纷满含戒备之色看向另外两人。
  文士看着兄弟三人的举动,心中大笑:渤海易得矣!
  取出袁绍遗书,递到兄弟三人面前。
  兄弟三人已经方寸大乱,争着都要自己先看,另外二人怎么会同意。如此,争论不休,倒是把文士和遗书给放到一边了。
  “咳咳”
  兄弟三人看向文士,文士笑道:“三位公子,依我看,如此争论下去,岂不是对袁侯不敬?不如三人一起看得了。”
  文士是知道遗书的内容的,说完就玩味的看着兄弟三人,想看看他们看到最后的结果是将渤海交给征北军的时候,会是怎样的一个脸色!
  兄弟三人听了文士的建议,点头同意了,由袁谭负责拆开遗书,袁熙、袁尚挤在两边,一同观看。
  遗书的内容并不多,只是说了一下袁绍的想法和期望。所以很快就看完了,兄弟三人立时像变了一个人,而遗书则是从袁谭手中滑落,缓缓飘落到了地上。这三人不愧是兄弟,俱都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这是假的,渤海太守是我的,邺侯也是我的。”
  兄弟三人的自语也都被彼此听到了,候客厅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文士恍若未见,起身说道:“既然三位公子已经看过袁侯的遗书,那我也该告辞了。”
  说完不待三人反应过来,就走向了候客厅大门。临到门口,文士又回首说道:“对了,忘了件事,奉我主之命,告诉三位公子,我征北军将在两天后接手渤海,还请三位收拾好各自的私人物品,好在两天后搬到渔阳。”
  之后袁氏兄弟三人到底如何打算,那就与文士无关了,一个小小的渤海,对征北军来说,即便是举兵攻打也不是什么难事,顶多费点手脚罢了。只是这样一来,袁氏兄弟三人将后来的生活可就不一样了!呵呵!
  文士离开太守府,并没有直接出城返回幽州,而是来到城中的聚贤楼。
  聚贤楼,高览与张郃所在包间。
  “儁乂,依我看,既然主公为征北将军所杀,那我们只管找征北军报仇就是,杀一个算一个。”高览无赖道,明显也觉得要找征北将军报仇是不可能,除非刺杀,但武人的傲气,让他只会选择光明正大的手段。
  张郃点头道:“好是好,不过节之,现在三位公子正在争夺太守之位,不妨看看他们会如怎么选择,要是他们中有人愿意为主公报仇,那我们就支持他们。”
  “啪啪”
  “哈哈,说得好!张将军说得好啊!”一文士忽然出现在了包间门口,为张郃的话拍手叫好。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聚贤楼以往不是很注重规矩吗?今天怎么回事?”张郃拦下了想要拔剑的高览,质问道。
  文士面露温和的笑容,踏步进了包间,带上房门:“怎么?难道两位大名鼎鼎的将军害怕我一个文人不成?”
  张郃盯着文士,面不改色的回道:“无所谓怕不怕,只是,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你,你却突然跑到我们的包间偷听我们谈话,还不请自入进了包间,是不是有违为人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