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时拍摄？”唐心拿着电话站在其中一间卧室，仔细查看，突然发现在卧室挂着的电视机下方有一个小摄像头，唐心挥了挥手。
  “你能看到我吗？”
  “可以。”张云坚定的回答。
  老袁捧着一个盒子走进来，神情凝重“唐队，你看，毒果。”
  果然满满一盒的毒果。
  “看来这个李莉不简单啊。”
  随后赶来的警察将栀子花取证查封，一直忙忙碌碌到下午五点左右，来了一个小姑娘。
  “你们这是干什么？”
  原来是栀子花的店员来开门了。
  “警察，你是这家店的员工？”老袁问道。
  一听是警察小姑娘有些胆怯，“是的。”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哪里人，家住哪里？”
  小姑娘这才注意到除了客厅的老袁外，还有不少穿着制服的警察在卧室里忙碌。
  “我叫李芸，今年19岁，大安人，现在在临海大学上学。”
  “大学生，你知道这个栀子花是干什么的吗？小姑娘不好好上学，跑到这来干什么？”老袁有些生气。
  可唐心看着面前的女孩穿着朴素，一脸稚气，不像出来干这种事的女孩。柔声道，“李莉是你老板？”
  李芸点了点头，说，“莉姐和我是同乡，我们家穷，出来上大学家里欠了很多钱，是莉姐让我到这里打工的。”
  “你在这打工？你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的吗？”唐心问。
  李芸有些难为情的回答，“我每天只负责开门和打扫为生，等莉姐来了我就走了，其他的不太清楚。”
  老袁眯起眼睛问道，“你上次见李莉是什么时候？”
  老袁的声音有些粗狂，李芸战战兢兢问道，“警察叔叔，莉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李莉死了。”
  “啊？”李芸吓了一跳，身子晃了两晃，幸亏唐心反应快一把扶住，差点就晕倒在了地上。
  唐心扶着李芸坐到沙发上，又倒来一杯水递给她，“别害怕，你把最后见到李莉的情况告诉我们。”
  李芸端着水，眼泪一颗颗的掉下来，“怎么会这样？莉姐是怎么死的？莉姐她人很好，心地善良，很照顾我们这些从大安出来的孩子。她那么好的人怎么会这么年轻就死了呢？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唐心叹了口气，“已经证实是李莉了，她的家人已经从大安赶过来认尸了。”
  老袁却毫不客气的说，“人好，你这个莉姐在这搞什么你不知道吗？她藏毒你不知道吗？老实交代，否则你就是共犯。”
  李芸浑身一颤，端起杯子，抿了口水，慢慢说道，“莉姐给我说她是做娱乐行业的，里面主要是用来做拍照用，是合法的，我也不懂那么多，我一个农村来的女孩，哪里知道那么多。而且莉姐从来不让我跟店里其他人说话，我也就是见到他们一面后，转身就走了。我最后一次见她是在大前天，正月十四，我过来开了门正在打扫卫生的时候，莉姐跟一个像明星一样漂亮的女人过来，两个人在房里聊了一会，那个女的走了。过了有半个多小时，莉姐的男朋友来了，我打扫完卫生就走了。”
  “她男朋友？叫什么？”
  “好像叫彪哥吧，我也不太清楚，只在这见过几面。”
  彪哥这个名字对于唐心来说并不陌生，因为在乔珊珊出事那天晚上，这个名字就出现过，最后这个彪哥也是和李莉一起走的。
  唐心问，“你说的电影明星，知道叫什么吗？”
  李芸摇了摇头，“不知道，她戴着墨镜，也可能不是明星，反正那气派特别像大明星。”
  “那个彪哥你知道他的联系方式吗？或者有他的照片吗？”
  “没有，不过上次我听莉姐给他打电话的时候问他是不是还在happy day看场。我想他应该在happy day上班吧。”
  happy day，临海市的一家夜店。老袁立刻拿出笔记录下来。
  李芸一把抓住唐心的手，急切的问，“是不是那个彪哥害死莉姐的？”
  “还不知道，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把所有知道关于李莉的情况都告诉我们。至于那个彪哥我们会尽快去找的。对了，我想问你，这两天你没见到李莉却还来开门就没有产生疑问吗？”
  李芸摇了摇头，“莉姐经常不过来，我有时候开了门等到晚上十二点多还没人来我就会关上门先回学校，而且莉姐的表妹要结婚了，我以为她回大安了。”
  “除了李莉还有谁来？”
  李芸默默数到，“嗯……有时候凯文哥和托尼哥还有马丁，伦纳……”李芸一口气说了十几个人名，都是男性。最后只有一个叫玫瑰的听起来应该是个女人。
  “他们是？”老袁一边记录一边问。
  “凯文和托尼他们是莉姐的员工，因为他们叫莉姐老板，至于玫瑰姐，她应该是莉姐的朋友，我没听见过她叫莉姐老板。”
  “你有他们联系方式吗？”
  李芸掏出手机翻出一个电话号码，“这是凯文哥的，我只有他的电话，莉姐不让我们互留电话的，这个电话还是上次凯文哥让我帮他买东西送到他家里的时候留的。”
  “你有他家地址？”
  李芸点了点头，将地址写在了老袁的记事本上。
  小花突然打来电话，“唐队，我们去了ww科技公司，以及李莉购物小票上的购物商场，都是正规产品，没有发现有类似的氰化钠物品。”
  “好，我知道了，你们现在去这个地方找一个叫凯文的了解下情况。”唐心拿过记事本将地址报给小花。
  突然她注意到老袁记事本上记录的那些名字，这些名字都是假洋名，但是每一个人的开头字母都不会重复。唐心立刻拨通电话给张云。
  “张云，李莉的手机是不是在你手边？”
  “是。”
  “你帮我看一下，有没有一个叫k 的电话号码是13992633090？”
  “有。”
  “李莉的通话记录调出来了吗？”
  “出来了，我已经让同事帮我一一打过去通知到局里询问了。”
  “好。”
  唐心挂断电话，对老袁说，“这些小哥哥们的联系方式，李莉的手机上都有。”又转头问李芸，“据你所知，李莉跟谁有过节？”
  李芸努力的回忆着，“莉姐跟谁都是客客气气的，很少会和人吵架，对周围的人也很好，没有听说过她和谁有过节。”突然李芸抬起头瞪着眼睛大声说，“乔珊珊，市长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