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婷婷心里紧张，攥着拳，“我……我确实看见了……”
  昨天承认的时候，她是太紧张了，而且那个男人真的很可怕，还有，她是在场其中一人，万一牵扯到她身上怎么办？
  更何况，昏迷期间她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既然那男人都说是赵晓雪动的手了，没准就是呢？
  赵晓雪性格暴戾，以前在学校时就打了那么多顾珏的支持者，姚雨佳那么恨她，二人发生了摩擦最后出现意外也在情理之中。
  “哦？”赵晓雪不怒反笑，“那你说我是怎么下手的？姚雨佳当时挣扎了吗？”
  “你、你就是抹了她脖子，她当然反抗了，可是你会武功，所以……”陶婷婷有些紧张。
  赵晓雪点了点头，“陶婷婷，你紧张什么？汗都出来了。”
  “咱们就当是聊聊家常而已，仔细一想，我们虽是同班同学，却没有好好聊过，你不觉得很可惜吗？”赵晓雪又随口说了一句。
  却又敲了敲桌子，接着道：“我就不明白了，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你对我的讨厌是从哪里来的？”
  “难道你是知道我是个孤儿，才觉得我不能样样都比你好？就比如这衣服，我这样的出身，压根就不应该能穿得起……”
  “不过说到衣服，陶婷婷，我昨天的搭配好看还是今天的好看？”赵晓雪转口又问道。
  陶婷婷整个人一震，顿时要急了。
  她哪里知道？昨天压根就没看见过她。
  “我不想回答你这种无聊的问题。”立即开口道。
  “无聊？无聊你这么害怕的样子？难不成是你压根就不知道昨天我穿什么？也就是从头到尾就是在说谎么？”赵晓雪笑眯眯的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陶婷婷觉得这笑容很冷，冰冷的彻骨。
  她后悔了，就不该答应姚雨佳要一起跟踪赵晓雪的。
  只可惜选择只有一次，没有返回重新开始的可能。
  陶婷婷此时坐在赵晓雪的对面，心脏似乎都要跳了出来。
  “陶婷婷，我可没想到你会是这种狠毒的人，明明我上车那短短一会儿的时间里，你是在睡觉，却非要说瞧见我了。”
  “如果后来我真的没有离开现场，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穿什么？可你为什么要撒谎呢？难不成姚雨佳是你杀的？”赵晓雪故意开口。
  陶婷婷一听，立即站了起来，激动地道：“我没有！不是我杀的！”
  “我和姚雨佳有误会不假，你们俩也差不多吧，之前要不是姚雨佳开贴诬陷我，那你就不会跟着一起发评论泄愤被罚，得罪不了我所以找姚雨佳吵架，一时错手与那个男人将人杀了，最后联合在一起推在我身上……”
  “但你要知道，这世上什么东西都是要讲证据的，我是突然上的车，怎么可能带着刀？倒是你们，一起出门约好见面，事先拿了刀很正常。”
  赵晓雪一字一句，说的慢条斯理。
  可陶婷婷听了，却只觉得整个人都要昏了过去。
  “你说谎，我没杀人，我压根就不认识那个男的……”
  “你觉得我说谎，那你就说说我昨天穿的什么衣服，拎的什么样的包包？”
  “还有，我们总应该说了话吧？说了什么呢？那男人也在车上，你们来隔着屋子写下来，如果答案一样的话我就信。”
  “陶婷婷，没那个智商就不要逞能做这种事，稍稍查一下就知道你说我杀人是假的，不是吗？你越是往我身上推，最后越证明你心虚。”赵晓雪依旧不着急。
  陶婷婷心里本就已经要崩溃了，一个正常人一睁眼看到面前满是鲜血，那种感觉已经足够她害怕许久。
  此时再被赵晓雪这么一说，更是彻底暴露。
  “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赵晓雪，我不知道人是不是你杀的，可是我是无辜的，我只是上了车，答应她跟着你而已，可一上车我就睡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她就死了。”陶婷婷总算开了口。
  赵晓雪很笑了一声。
  “你大可以直接说实话，可你昨天没有。”赵晓雪声音轻飘飘，带着一股寒意。
  赵晓雪站了起来，从屋里走了出去，看着迎面而来一脸惊愕的管事局的人，倏尔一笑道：“现在应该能证明我的清白了吧？陶婷婷承认没见过我，那证明我没说谎，可那个男人却口口声声说我们三个人在吵架，谁对谁错十分明显，不过既然事情与我无关，那我能走了吗？”
  对方点了点头，“可以是可以了，不过要办个手续。”
  赵晓雪应了一下，抬脚就走。
  那男人以及陶婷婷与姚雨佳的接触都差不多，在没有凶器、指纹这些东西的情况之下，最后很难断定这人到底是陶婷婷杀的还是那男人杀的。
  原本若是陶婷婷一开始便说实话，那她会想办法改口还她一个清白，毕竟就算罪名不落实，杀人的谣言也绝对可以毁掉一个人。
  可偏偏陶婷婷为了让自己脱离嫌疑竟然多此一举说谎推在她头上，那就不要怪她不留情面了。
  赵晓雪搀着冯老爷子一起离开，目光清冷，她能预测的到，陶婷婷不会被抓，但应该缠上一个不清不楚的杀人嫌疑也不会好过，可人总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此时，管事局门口走进一人，看见冯老爷子，眼睛一亮，忙上前道：“冯老，您怎么会在这里？”
  冯老爷子还没说话，旁边的顾晨阳眼一眯，道：“原来是叶家三少爷啊，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顾总也在？”叶云峰一脸惊喜地看着顾晨阳道：“我现在有点小事，一会儿请冯老和顾总吃个饭，请问两位方便吗？”
  “叶三少到这里来是有什么事？”顾晨阳不答反问道。
  “一点小事，一个外地投奔的亲戚，昨天不知被谁杀了……”他的话还没说完，冯老爷子的脸已经黑了下来，对赵晓雪道：“走！”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叶云峰一脸懵逼地看向顾晨阳道：“顾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