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结局章】三人行,必有我夫!
作者:寻乾祎      更新:2021-10-27 02:57      字数:6693
  【第71章】
  “如今你的愿望倒也算实现了。”倾曜三分讥诮,七分怜悯……男人吃起醋来,也是不可理喻得很。
  “是啊!”纬衡的声音里透着戏谑和满足,“我的愿意的确实现了……将来她的孩子会叫我一声爹,我这一生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倾曜不仅收回同情心,还恨透了曾经的自己,为何要去上古荒兽山赴那该死的蠢约!
  ......
  许多年以后,倾曜和纬衡经过磨合修炼,终于变得心意相通。
  众人皆惊于他们与生俱来的默契,两个性情分明南辕北辙的人,怎么会?唯有元帝深知其中缘由,可他深谙天机不可泄露之道,只是高深莫测地在九天遥遥而笑。
  倾曜与纬衡君子协定,一人做一日“自己”。每日辰时最后一刻“交班”,辰时一过,“当值”那人便逍遥自在一天,而另一人就潜心避世一日。
  久而久之,他们倒也习惯了这样相安无事的日子,直到小姽与倾曜大婚那日……
  那日魔域里宾客满座,老首尊和狐女王双双坐在高堂位上。说来这两人的关系也是扑朔迷离,既非恋人,又似乎比朋友多了丝关心和在意。
  儿孙自有儿孙福,同样父母也有父母的故事……子女们对这样的局面纷纷不过问,只要两位高堂自己开心就够了。
  大婚当夜,和魔殿来了许多熟悉的面孔……花世貌、流七、环儿、小茹……连九天也来了不少仙人。
  虽然名义上是倾曜和小姽的婚事,可是九天众仙却觉得新郎官的身体里毕竟也住着纬衡上仙,他们于情于理也该捧场观礼才是。
  于是乎,和魔殿里人山人海,一场婚礼愣是挤得众人一身汗。
  礼成后,心窍和环儿一左一右将新娘子送入洞房,而倾曜随便应付了满座宾朋后,伺机回到了鸾凤殿的洞房。
  娇妻在榻,他岂能心无旁骛待客?​
  化着娇艳欲滴的新娘妆的小姽此刻正端坐在鸾凤殿的红帐内,她没少来鸾凤殿,却鲜少夜宿在榻上,以往他们都是在活泉里“修炼”的,且疲了就在活泉里小憩。
  因为纬衡住在倾曜身体里,他们已经许久没有双修了,就连亲吻也是浅尝即止……如若他突然又变成纬衡,小姽怕是要羞得无地自容。
  她没想到,以往不拘小节的自己,越来越容易害羞……尤其是在男女之事上,更是羞涩难抑。
  “吱呀……”
  这鸾凤殿的扉,该修葺一番了,那吱呀的叫声,仿佛叫进了小姽心坎里,痒得很。
  门扉叫了许久,也不见有人走过来,小姽不解地绞着手指头,非常想将这红红喜帕掀起来瞧瞧。
  她听不到任何动静,若非鼻翼尝到了那熟悉的香甜,她几乎要以为方才的声音乃是幻觉了。
  “倾曜,你怎么不过来?”
  闻言,瞧得如痴如醉的倾曜终于清醒了一点,他邪笑着漫步而来,堪堪坐在小姽身侧。
  男性的温热感瞬间将她包裹起来,小姽倏地又红了脸……她知道接下来,他们会在这间屋子里缠绵悱恻。
  盖头终于被他缓缓地掀起来了,倾曜果然见到了一张爱到骨子里的容颜……此刻的她略施粉黛,不似以往清水芙蓉,反而平添了几分勾魂摄魄的媚和艳。
  “小姽,我爱你。”
  她自知道他的款款深情,可记忆力小姽确是头一次听到倾曜对自己说着三个字。她以为她不会激动的,可结果却是她感动得潸然泪下。
  “我也是……”
  “也是什么?”他戏谑地凝着她潋滟的媚眼,不自觉地伸出手抚摸她酡红的面颊。
  爱不释手……他的指下是她柔软的触觉,他的心上也是她香甜的滋味。
  被倾曜这么打趣,小姽涨红着脸飞快地反击:“当然是……我也爱……我自己咯!”
  “调皮!”他宠爱地勾着她小巧的鼻尖,忍不住爱怜地在上面亲了又亲,“小姽,谢谢你爱我。”
  他这么一感慨,小姽突然也五味杂陈起来。这些年来的是是非非,全因为一个“爱”字。
  如果她没有回应倾曜的感情,或许又是另一种结局了。
  倘若自己爱的是纬衡,倾曜会如何?以他的性子,多半也是魔化为毁天灭地的魔头了。
  就连纬衡那样正直的人一旦爱了,也难自拔,更何况倾曜的脾气远远没有对方和善。
  “倘若我当初选择的是纬衡,你会如何?”
  倾曜也曾思考过这个可能,他会不会像纬衡一样不折手段疯魔似的夺回她?
  他会的,甚至更甚。纬衡至少还心系天下苍生,而倾曜什么都不在乎。
  可是,走火入魔的纬衡能在小姽的生死面前弃恶从善,自己能做到吗?
  答案是可以的,倘若她亦以死相逼,自己执迷地争又有什么意义。
  只要她好,他即便不能常伴左右,也会心安吧。
  “只要你真的爱他,我定愿意成全。”
  什么?小姽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倾曜:怎么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
  “你这么大度啊?”她说不出来心里隐隐的不舒服到底是在纠结什么。
  看着她不自觉地噘嘴不满,倾曜心里快活极了:想那么多做什么,她是爱他的,这样的事实已足够他骄傲一辈子。
  “是啊!”倾曜含笑点头,慢慢倾向对方,他眉眼里全是宠溺,一点一点靠近她的红唇……
  “你若爱我,我便小肚鸡肠。你若不爱,我只能做这世上最大度的人。”
  言罢,他一吻封唇。
  这几年,他总是隐忍地浅尝即止。今夜洞房花烛,他终于可以……
  未几,红帐摇曳翩翩落下,朦胧的红纱掩去了阵阵热浪……经历这么多风浪他们早已心有灵犀不可分割……幸福席卷灵魂最深处,小姽觉得每一跟脚指头都仿佛被羽毛轻轻挠了……真是痒到了四肢百骸。
  须臾后,帐内传出了羞涩的声音……这一首原始的韵律让整个鸾凤殿左摇右摆,真可谓香艳至极。
  红楼帐涌生香烟
  倾城榻笑催糜夜
  不谈朝夕暮色情
  唯赞古今夙世缘
  ……
  按照约定,辰时过了,倾曜才会潜心避世,让纬衡独享身体。可今日辰时还未到,小姽正酣甜地睡在他怀里,纬衡却莫名醒了。
  他一睁开眼,就见到她面色红晕地锁在自己怀里,她睡得很沉,把他抱得很紧,紧到纬衡有些喘不过气了,他尴尬地红了脸。
  这是倾曜的刻意试探?还是他另有所图?
  纬衡不知道倾曜何时这么“大度”了,竟让自己目睹小姽新婚之夜的美娇娘打扮……真的很美,美到他会矢志不渝地爱她一世不悔。
  他是个自控力极强的上仙,可同时也是个情难自拔的男人……纬衡一面告诉自己要正人君子,一面又忍无可忍地吻上了小姽潋滟的红唇。
  不过,也只是蜻蜓点水!他始终是纬衡,一向知道分寸。
  这个吻虽然轻浅,却也让小姽悠悠转醒,她看了看眼前的新郎,眉眼含笑地凑上去吻他的下巴。
  算算时辰,倾曜还没离开,小姽软软地缩进“倾曜”的怀抱,坏心地搔他坚硬的胸膛……纬衡忍无可忍地推开了她,刚要表明身份。
  小姽却不以为意,反而忽然想到了什么,瓮声瓮气地问他:“你说若有一日纬衡爱上别人……”
  她这闷闷不乐的样子……纬衡心里大喜,莫非是?
  他一边嘲讽自己伪善,一边又施法变出倾曜的声音来,“若他爱上别人了你又如何?”难道会有一丝丝吃醋?
  “我自然替他高兴啊!”小姽猝不及防地抬起头,纬衡眼里的落寞顿时无所遁形,不过小姽只当“倾曜”吃醋,并未多想,继续说道:“纬衡若能心有所属,那是他的解脱,我自然真心为他感到高兴的。”
  “……”
  “只不过……”她丧着脸,惆怅不已,“倘若他要同他人成亲,或是行房……那等于是你在和别的女人哎呀呀……”
  小姽烦躁地甩甩头,似嗔似怒:“我会受不了!我会嫉妒得要死,我会发疯的!”
  闻言,纬衡怅然苦笑:“他不会的。”
  “不会什么?”她又鼓着水汪汪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纬衡抬手轻抚着对方稚嫩的颊,爱不释手地流连着,片刻后,他倾身在她唇上印上一吻。
  唇齿相依间,他依旧抵着她的唇轻轻吟叹:“够了,这样就足够了!”
  足够什么?小姽还想再问,他却吻得更深更烈,直到她快要被铺天盖地的爱意淹没,纬衡才再次开口说话。
  “他不会爱上别人,更不会同谁成亲,这副身子……”两个灵魂,“永远只属于你一个人!”
  “你怎么知道?咦……”小姽刚纳闷地问出声,倏地发现自己面颊上竟落了一滴温热的眼泪。
  而这滴泪,并不是她的。
  倾曜这是怎么了?小姽不解地腹诽着……可是对方却不知何时闭上了双眼,仿佛再一次陷入沉睡。
  也罢,昨夜折腾了一宿,她此刻还腰酸背痛着,她也有些……困了……
  直到小姽再次入睡,纬衡才重新睁开双眼,他终于明白倾曜此举何意。既是试探,亦是怜悯,倾曜自无法忍受自己占有小姽,可他也同情自己一无所有。
  所以才会安排这仅剩的短暂的新婚之夜,让他亲眼目睹自己所爱之人披上嫁衣是何等的美艳无双。
  纬衡用意念在心里喟叹:多谢你了!
  而倾曜也焦灼地等待着纬衡的回音……纬衡到底还是值得他信赖的,也不枉他大度一回让对方一尝大婚之喜悦。
  倾曜在里头同样感慨:无论如何,她如今已是我……们的妻子。
  是呀!他们共同的……妻子。
  ……
  婆竭米的日出最美了。
  每天这个时辰莲蕊都会踱到门口遥遥望着九天的方向,十分期待那里可以出现某个人,一解其相思之苦。然而,之前她已经虚耗一半仙灵在游梦老仙处卜到了纬衡的命数,一去不复返……是仙体陨灭的意思吗?
  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而陨灭?莲蕊知道阻止不了对方,唯独默默守在一处悄悄惦记,为何纬衡就是不愿看她一眼?甚至,就连赴死他亦不愿与自己同冢的吧?
  倘若他点头,自己豁出性命只怕也是甘之如饴的。
  当年将荷蕊骗进来后,她已经在这婆竭米待了数千年,这几千年来,也不知外界发生了什么大事?九天是否还是三界之首?
  纵然有许多的遗憾,莲蕊还是决意不再牵挂外界,纬衡已殒身,这婆竭米才是自己和荷蕊最好的去处。
  这数千年来,荷蕊早已经对她恨之入骨,然而她每每想要置莲蕊于死地时,却又遭到了深海女妖的阻挠。
  以前还以为元帝陛下深恶痛绝的深海女妖必定是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大恶人,没想到经过几千年的相处,莲蕊发觉对方不仅没有想象中的恶毒,反而有情有义。
  所以谁善谁恶,果真不能只听人一面之词。那位高高在上德高望重的元帝陛下,必定与深海女妖有莫大的私怨吧,才会如此处心积虑地折磨对方。
  听珍月姬,也就是深海女妖说,她原本可以轻而易举地离开婆竭米的,她精通奇术,还曾经修炼过许多上古禁术,小小婆竭米根本难不倒她。
  只是,元帝陛下耗了许多灵力对珍月姬下了一道诅咒,一旦她试图逃离婆竭米,她身体里剥不离的咒语便会苏醒,而只要她踏出婆竭米一步,她就要被迫忘掉她此生的挚爱。
  这位挚爱……想必在深海女妖心里至关重要吧?她宁可忍受数万年的孤独寂寞,也不肯屈服于元帝陛下,不肯就此认输,不肯让那人从心里深处被人抹去。
  这是多么极端和深沉的爱意!莲蕊由衷地佩服珍月姬,倘若她面临同样的选择……其实莲蕊又何尝没有选择一样的命数?她把自己困在这里,强忍孤独和思念,不正是对那份爱的不退让吗?
  说来元帝陛下也真是心狠,竟能掐住珍月姬的软肋,让她空有一身本事,却不敢擅离此地半步。而她唯一的期盼,便是有人进来陪她说说话,如今,她如愿以偿。
  自己姐妹两人,都逃不掉永生永世与珍月姬同处炼狱的宿命了。
  “莲蕊!”荷蕊怒气冲冲地疾步而来,手上正紧紧握着一副画卷模样的卷轴,看到莲蕊此刻正气定神闲地在门口看日出,荷蕊狠厉地瞪了她一眼,将画卷狠狠扔在其脸上,“你这虚伪的女人,每日让我放下执念,可你呢?凭什么你思念纬衡就理所当然了,我却要成日忍受你的满口仁义道德?”
  这画卷……莲蕊飞快捡起,心疼地拍打着上头不小心沾到的尘埃,平静地看着荷蕊:“你怎么可以把它扔在地上?”
  哟!莲蕊这是怎么了?往常可没少与荷蕊斗嘴斗法,今日为何被骂了也不还嘴,反而神情淡漠,唯独在乎那幅画卷?珍月姬从里头缓缓走出来,十分好奇莲蕊手上那副画画的究竟是谁?
  难道就是那个令这对并蒂莲姐妹反目成仇的上仙纬衡?对方究竟长得什么模样,竟然令姐妹俩如痴如醉如疯如魔?
  如此好奇着,珍月姬便施法夺来画卷,玩味地慢慢推开卷柄,她嘴角含笑拭目以待,非常期待这位传说中的七曜之子会是何等尊容?
  随着卷面逐渐呈现,一位俊逸出尘的仙人画像便浮现在珍月姬眼前,她嘴边的笑容蓦地僵住了。
  “他是谁?”珍月姬冷冷地开口,也不知是在问莲蕊,还是荷蕊?
  闻言,荷蕊诧异地看着徒然变色的深海女妖,心中计较着对方是不是认得纬衡?而莲蕊只是愤怒地夺回自己的至宝,不答反问。
  “他是何人与你何干?”
  姐妹俩人的神情分明有些异曲同工的惆怅,看来此人确实是纬衡上仙没错了,只不过他为何长得如此像……
  “七分相似!”珍月姬喃喃自语,“竟有七分相似。”
  “谁?”荷蕊不解地问她,她却仿佛陷入深思,魂魄不知飞往何处去了。
  而莲蕊此刻也察觉到珍月姬的异常,疑惑道:“七分似谁?”
  闻言,珍月姬面无表情地看了姐妹俩一眼,不再多言,满腹心事地缓步离开,只为她二人留下更多的疑惑。
  回到久居处,珍月姬垂眸沉吟:“你不是灰飞烟灭了吗?怎么又回到了他的身边?小仙童……”
  难怪!难怪这姐妹俩以往谈及纬衡时,总说元帝多么器重和宽待他,珍月姬那时不过以为是这位上仙的确出众,如今想来,或许还真有这层原因在里头。
  纬衡……他长得那么像元隐心爱的小仙童,元隐必是十分欢喜的吧?历经数万年得以重遇,他们可会再续前缘?
  突然,珍月姬觉得好怕,好怕苦心经营的一切变成竹篮打水一场空,倘若纬衡真的是小仙童的来世,那么她若处心积虑的全部手段岂不是付之东流了?那么她任凭自己被关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翌日,珍月姬叫来并蒂莲姐妹,直奔主题问道:“你二人可想离开婆竭米?”
  荷蕊自是愿意,闻言连忙点头。而莲蕊心如死灰,去哪里不是一样,又何必执着于外界?
  “多谢好意,莲蕊愿意留守婆竭米潜心修炼。”
  倒是个倔强的,和自己性情像极了。也只有这样绝然的女子,才能继承自己的衣钵,而荷蕊表面看来沉稳,其实不过外强中干罢了。
  “莲蕊,你不欲再出去本妪可以理解,可是你那位纬衡上仙至今生死未卜,你就半点不担心?”
  “生死未卜?”可是云鹤子大仙有云他分明一去不回了,“仙妪此话何意?”
  “你们只从云鹤老儿处得知纬衡有去无回,可无回不代表他就此殒身,或许重伤难回,或许迷失难回……总之,未必是魂飞魄散。”
  “……”莲蕊大惊,她从前从未想过这些,可是珍月姬所说,确言之有理。她不应该听天由命,不应该如此悲观,或许纬衡还活着也不一定。
  倘若他真的留存于世,自己傻傻躲在这里岂非愚钝。
  “莲蕊想出去,请仙妪赐法!”
  “好……”
  即便自己出不去,也可由荷蕊做眼,莲蕊做手,拨弄这九天不测风云。
  九天丹破老君的炼丹炉出了问题,纬衡上仙交给他的那个苍穹袋里的“怨气”始终炼不化,他绞尽脑汁佐以仙草仙药,可不仅无用,反而还凭白让那团“怨气”变得越发强大。
  丹破整日愁眉苦脸,守炉童子见老君如此惆怅,忍不住打开炼丹炉瞅瞅究竟是何方妖怪如此蛮横?可当守炉童子真的打开炼丹炉一探究竟后,他两眼一黑晕了过去,待他悠悠转醒却发现炼丹炉里头早就空空如也。
  妖怪呢?怨气呢?
  守炉童子吓了一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不小心把“东西”放出去了,这可是遭天雷的死罪,他怕得很,不敢坦白......每日依旧装模作样地添柴加薪,好像还在辅助老君炼化里头顽固的妖孽怨灵。
  而那从炼丹炉逃出去的妖孽怨灵因为失去人形,终日只能化为一团黑烟四处游走。“他”先是游移到了赤目洲一带,数年后又奔走往盘蛇窟附近,总算有点儿人形后悄悄潜入上古荒兽山,不知意欲何为?
  ……
  很久很久以后,沧海桑田天地渐变,这三界十二洲许许多多早已经物是人非。而当小姽终于华诞五千岁那年,她姗姗诞下一对与众不同的双生子。
  这两个孩子均生得粉雕玉琢,观其面相都是人中龙凤,可是无论是性情还是外貌却长得不怎么相似,明明一母同胞一个像极了倾曜,可另一个却隐约有纬衡的神情。
  他们虽然都是倾曜和小姽所出,却又离不开纬衡数千年来的神秘融合,纬衡和倾曜越发地难以区分……渐渐的,他是他,他也是他了。
  虽然一日又一日,依旧是两个灵魂在交替,可是在倾曜眼里时时有纬衡的影子,在纬衡面上又存有倾曜的神情。
  七曜之子……终将彻底融合!
  两个孩子长大后,觉得娘亲和爹爹……们十分奇怪。
  有时娘亲会与爹爹肉麻地黏在一起,可第二日又会变得相敬如宾。有时候明明辰时前还睡在一处,辰时一过,爹爹却会从娘亲房里钻出,回到另一处院落。
  爹爹的性格也是不相同的,有时前一天明明还睥睨天下傲视群雄,可第二日又心系天下怜悯苍生了。
  不过倾承宁比较喜欢傲视群雄的那个爹爹,威风!
  而倾承止则偏爱温润谦礼的那个爹爹,超脱!
  一家四(五)口其乐融融地生活在一起,倒也平淡而甜蜜。这样快乐的时光延续了几千年,直到有一日……
  一个月之内,九天云霄殿的郸禅经不翼而飞,上古荒兽山也不知被何人擅闯,玄天镜皲裂,婆竭米化为乌有……一时之间,三界十二洲人人自危。
  这倒也没对小姽一家影响太深,直到纬衡莫名收到一封奇怪的书信。
  该纸笺乃凡人宣纸而制,并无一丝法力在其中。它通体雪白,上头只遒劲有力地落了八个字。
  “七曜之融,自可再分!”
  便是这八个字,叫整个魔域和九天轰动了。
  是谁?
  是谁有本事在倾曜眼皮子底下将书涵呈到鸠生殿?又是何人如此能耐竟能将倾曜和纬衡一分为二?
  天地间,果真有这般高人存世吗?倾曜与纬衡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