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夔牛乃上古神兽
作者:寻乾祎      更新:2021-10-27 02:56      字数:4269
  【第61章】夔牛乃上古神兽
  “若抵挡不住又如何?”
  “愿赌服输,你依然是魔经之主,只不过你也只能是个永远昏睡不醒的主人了。”
  “我要怎样才能醒来?”
  “哈哈……这便要问你想苏醒的意志到底有多强了。”
  言罢,魔经沉默下来。一片寂静的魔经殿此时若有人走进来,只能看见一位长相俊美的黑袍男子面露愁容地昏睡在地,也不知他还要睡多久。
  殿外,小姽果然言而有信,她施展浑身解数,费尽心机找方法进殿救人。
  变成一缕青烟,钻不进去。
  施展千里可见术,望不穿巨石。
  就连小姽引以为傲的御风术,也撼不动魔经殿半分。
  时间一长,小姽也有些气急败坏了。她上蹿下跳着要亲自踢垮这些顽石,然而除了搞的自己一身酸痛,并无任何作用。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该试的他们早已试过,无魂摇摇头,也没了分寸。
  “哎!”小姽难过地低喃:“若是倾曜在就好了,他那么聪明,一定想得到法子进去。”
  闻言,心窍白了她一眼:蠢货!
  连无魂也是难以置信地睨了她片刻:废话!假如少主在外头,他们还劳神费力进去做什么?
  “对了!我想到了!”小姽忽然高兴地窜起来,“我可以用夔牛鼓试试!”
  闻言,三人俱是眼神一亮。
  夔牛乃上古神兽,说不定它还真能发挥作用。
  不过小姽找啊找,也不知明明随身携带的东西,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咦?我的鼓呢?”
  心窍闻言,恨铁不成钢地唾弃她,不过还是急忙过来帮她搜身一顿好找。
  而无魂自然是不能搜小姽身的,不过他冥思片刻,忽然想起来一个可能。
  “会不会是你方才上蹿下跳时遗失了?”
  对哦!非常有可能!
  两个姑娘听到这分析,飞快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小跑着来到小姽刚才乱蹦乱跳的草丛间摸索、寻觅。
  “呀!找到了!”心窍欢快地叫出声,迫不及待敲了敲。
  小姽刚好摸到一个可疑的东西,就听到心窍的叫声,她抬头一看,大喊:“不对,不是这支。”
  低头瞧了瞧那可疑之物,小姽举起来示意:“是这支才对。”
  说罢,她也迫不及待敲了敲鼓。只见她刚刚敲完,那魔经殿便“咔哒”裂开一道缝儿来。
  里头的魔烟障气忽然倾泻而出……几人均不约而同闭上了双眼和口鼻。
  须臾后,待障气散去,他们再重新睁开眼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信步而出。
  “少主!”
  “少主!”
  两人大喜,亟不可待地迎了上去。
  出来之人果然是倾曜。
  适才他仿若魔怔,竭尽全力想要醒来,然而始终有股无形力量一直阻碍他。正当他无计可施之时,他忽然听到夔牛鼓的声音,他怀中的母鼓也跟着颤动起来。
  是小姽,她在唤他!
  顿时不知哪里生出的强大意念,将倾曜彻底唤醒。他一睁开眼睛,魔经殿便裂开一道鸿缝,待障气尽数散去,他终于功成,重见天日。
  他一走出来,便仔细环视四周,可是却不见小姽踪影,方才绝非幻想,倾曜只好取出已经封入骨血中的魔经,一查她去向,才发现方才慌乱中纬衡忽然现身将她带走了。
  瞧见少主异常的举止,心窍二人这才发现方才还待在一块的小姽,竟然凭空消失了?
  “咦?小姽人呢?”
  倾曜没有立刻追上去,而是顺便查了查小姽对他反复的原因……魔经上顿时出现了纬衡抽她情丝的幻像。
  心窍见状,不解道:“纬衡这是在做什么?”
  无魂也从未见过这样害人的法术,疑惑道:“这缕红丝到底是小姽的什么灵力?”
  幻像中又出现了纬衡亲吻小姽的画面,那背景,俨然是茎洲后山,难怪当日流七结结巴巴,想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才生了误会吧?
  “小姽,你可记得你爱着谁?”纬衡问她。
  “我爱你们大家呀!”她无邪地答曰。
  见状,倾曜终于明白那缕红丝究竟是小姽的什么了。
  竟是她的情爱之灵,纬衡抽走了小姽对自己的爱意,难怪她看他的眼神不再缠绵,一如初识般唯有新奇。
  卑鄙!堂堂上仙所为之事却和厉烊那种人半斤八两,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
  “少主,如今我们怎么办?”无魂也差不多猜出来真相,这会儿正等着倾曜发号施令前往九天抢回小姽。
  “对呀,要不要立刻杀上九天?”心窍亦蠢蠢欲动的样子。
  “不可!”
  如今小姽的情爱之灵被纬衡亲自封印,即便他们抢回她,她也不爱倾曜,只当他是朋友中的一个,与心窍、无魂无异。
  且单凭一面之词她也不会相信纬衡会……甚至,如今纬衡可能才是她更信任的挚友。
  因此这事还需从长计议,他首先要设法让她对自己重拾爱意。
  “纬衡不会伤害她的,她暂且留在九天潜心修炼法术也好,当务之急是要想个法子取回小姽的情爱之灵……”
  “少主,不如由属下去抢回?”
  “少主,心窍也愿意与无魂同行。”
  他二人耿耿忠心,倾曜甚慰,只是以纬衡素来的实力,无魂心窍根本不是对手,更遑论他如今修炼了郸禅经上的禁术。
  即便自己现在有魔经在手,可也只是多了自保的盾牌,真的对打起来,胜算未必。
  “此事还需智取!不可鲁莽行事。”
  “是,少主。”
  “是,属下明白。”
  ……
  小姽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了九天。她不是在魔域的魔经殿外吗?
  对了,那大殿忽然裂开了,里头钻出来一阵黑色魔烟,可呛眼睛了,她不小心闻了一点点就失去意识了。
  “你醒了?可好点了?”
  “小衡……”她接过她端来的水杯,脑子还不是很清晰,“我不是在魔域吗?何时回来的?”
  “……你去魔域做什么?”
  “是这样的,心窍来找我,说倾曜受了重伤,要我下凡救他。对了,心窍说倾曜就是上次来九天找我时受的伤,小衡你可知他是如何……”
  纬衡连忙打断她,“你下凡去见朋友,怎么也不留个书信,我回了纵横阁不见你,十分担心。”
  “对不起嘛……”她果然被糊弄过去了,“心窍催得急,不让我留信。”
  “嗯,我知道了。”
  “对了小衡,倾曜现在怎样了?我又是怎么回来的?”
  他怎样?纬衡并不想知道,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肯定这会儿正想方设法恢复吧。这次也不知被什么邪术反噬,才会沦落到要手下到处去搬救兵。
  只可惜,小姽哪里算得上救兵?恐怕他主仆几人要白忙活一场了。
  “他法力高强,应当不会有事。”
  “不行,我还是要确定一下才能安心。”说着,她便要下床穿鞋,一副迫不及待亲自见证的样子。
  见状,纬衡心里十分不悦,“你中了魔障,不可乱动,若不躺好叫魔气走遍全身,可能经脉俱裂。”
  她一听,猛的躺了回去,老老实实的,一动不动。
  纬衡哭笑不得:“我自会差人去魔域帮你打探消息,你且好生休养,近段时间可别再离开纵横阁了,否则魔障未除尽,谁也救不了你了。”
  他诌得吓人,小姽深信不疑。
  “嗯,我不离开。”
  她这副乖巧的样子让纬衡心里软成一摊水,“今日若非你击中夔牛鼓,一时片刻我还真不知去哪里寻你,若再迟一步恐怕就要失去你了。”
  失去?这么严重?小姽以为“失去”的意思就是她死翘翘,殊不知纬衡意思是再晚片刻,说不定她就被倾曜说服,要长留对方身边了。
  “小衡,其实今日那鼓……”是心窍敲错了。
  他直勾勾地看着她,眼睛里星辉点点,这目光,瞧得小姽一阵不自在。算了,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有点困了。”
  “好吧!”他掖了掖帛毯,顿了顿,还是情难自禁地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那就早些歇息吧。”
  他又亲自己了……痒痒的!怪怪的!
  入睡后,小姽做了一个梦,她梦见在魔域的鸾凤殿,她与倾曜在汤池里忘情地吻着对方。
  他们缠绵在一起,肌体交融,她的面上是她从未见过的酡红和餍足,而倾曜的容颜也分外妖娆。
  身上汗津津的,小姽忽然惊醒。她诡异地喘着粗气,心里叹道这梦境未免也太逼真了吧?
  她的确和倾曜双修过,或许是日有所思吧?她暗自好笑,擦了擦额角的汗渍,又睡了过去。
  一连数夜,她总在夜半时分梦见和倾曜双修……她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也想问一问纬衡,可是又莫名觉得这事儿跟他提不大好。
  可是她又能问谁呢?小姽忽然想起一位仙子。
  荷蕊!
  纬衡告诫过她偏要不要同莲蕊有什么瓜葛,据说莲蕊心胸狭窄,又对白狐有敌意。
  可纬衡对荷蕊却是赞誉有加的,想起荷蕊托纬衡送她的那株佛手莲,小姽亦十分喜欢温柔体贴的荷蕊仙。
  她并不熟悉九天的宫殿,于是便请一位路过的仙童帮忙寻来荷蕊仙子。
  荷蕊果然很快就来了,见到小姽她十分惊讶。
  “没想到上仙又将你带回来了,且还仔细藏着你的消息,若非今日小姽姑娘主动寻小仙,小仙也不知姑娘又来九天做客了。”
  “嘿嘿……我这段时间在低调养伤,小衡如此,应是不想我被人叨扰吧。”
  闻言,荷蕊神色古怪起来,“上仙待姑娘自是不同……对了,不知小姽姑娘今日找小仙来有何事相商?”
  “是这样的……”小姽将荷蕊拉近后,一五一十将最近夜晚的怪梦讲给对方听。
  半晌后,荷蕊五味杂陈地看着对方,见她神情自若没有半点羞赧,实在啧啧称奇。
  “这么说来姑娘你最近夜夜梦见与一位男子……双修?你却不知这是何故?”
  “嗯嗯!”她点头如捣蒜。
  “那位男子可是上仙?”荷蕊漠然地问,心里极不舒坦。
  “不是!”
  闻言荷蕊大喜,顿时来了兴致,“那是何人?”
  “他是……”小姽想了想仙一般都不待见魔,还是别暴露了倾曜的身份,“……是我的一个朋友,我们最近刚刚绝交。”
  不过她还是不计前嫌下凡救他了。这么想想,自己真是够朋友!
  如此,便最好不过了。荷蕊心里痛快极了,连看小姽的眼神也软下三分来。
  “这么看来,小姽姑娘肯定是爱着这位朋友,才会对他朝思暮想。”
  “爱?”小姽琢磨了一会儿,“是喜欢朋友的那种爱吗?”
  荷蕊啼笑皆非地摇了摇头,点拨她:“喜欢朋友可不会想着与他双修。”
  “可是我们以前也双修过啊。”况且灵洲白狐原本就是以双修术闻名遐迩的。
  荷蕊十分鄙视灵洲的习俗,可是也乐得白狐天性淫邪。
  “不在梦中……你们事实上果然双修过?”
  小姽斩钉截铁地点头。
  “那小仙便不知是何故了。”除了天性淫邪,荷蕊也实在想不出小姽这梦境的由头了。
  也不知纬衡究竟看中这不要脸的白狐精哪一点了?
  “有一点特别奇怪……”小姽仿佛陷入自言自语。
  “哪里奇怪了?”
  “我以前同他双修时都不曾觉得脸红心跳,可近来的梦里,我的心蹦得很厉害……”小姽只是忘了曾经有过的脸红心跳罢了。
  “荷蕊仙子,你双修时是否也会脸红心跳?”
  “休得胡说!”荷蕊呵斥她,“小仙冰清玉洁,怎会与你一样……”
  对方脸色骤变,小姽本能地感受到敌意。然而只消片刻,对方又忽然变回了那个如沐春风的荷蕊仙子,仿佛方才动怒的人不是她一样。
  “小仙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女子的清誉十分重要,还望小姽姑娘见谅。”
  清誉……小姽有些不明白了,难道她没有清誉?可是打小灵洲的风俗便是这样,成婚前可任意与人修炼,千万年来皆如此,并非她一人这样。
  看来,只能说明百种米养百种人了,不可同日而语。
  “今日多谢荷蕊仙子了,时候也不早了,仙子慢走。”
  竟就下逐客令了?荷蕊心里愤愤,然而这里是纵横阁,她也不能奈何小姽。
  “哦对了,小仙忽然想到或许有一个人可以为小姽姑娘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