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瑜战战兢兢地摇了摇头，声音支吾，“没……没有，我怎么会紧张他。”
  有些受不了这样的质问，朱子瑜惊慌失措地望向周围。
  她想求助，却发现那些刚才坐着人的位置，没有一个人影，有的只是女鬼。
  整节车厢都是她！
  满满的都是她！
  “啊……！”朱子瑜揪着头发，歇斯底里地咆哮，“你到底想怎么样？！”
  “告诉我，陆霖寒是你的谁，是谁，是谁……？”
  空荡诡谲的回音在她耳畔一遍又一遍地回荡。
  朱子瑜紧紧捂着耳朵，痛苦大叫：“不是我的谁！我对他来讲什么都不是！不是！”
  “小姐？！”胳膊突然被人推了推，耳边那个焦急的声音再次传来，“小姐，你怎么了？”
  朱子瑜心有余悸地睁开双眼，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她竟然不在地铁上，而是在她出站后，照镜子补妆的地方瘫坐在地上！
  刚才喊她的人是地铁的工作人员，他见她神情怔怔地，又问了一句，“你是不是不舒服？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到你的？”
  “不……不用了！”
  朱子瑜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就朝出口跑去……
  她终于出来了。
  望着火车站里，拖着行李箱，行色匆匆的人，朱子瑜头晕目眩，靠在一遍的柱子上连连喘气。
  准备给张倩倩打电话，朱子瑜掏出手机，竟然包里面有一沓冥币！
  “啊……！”失声尖叫，朱子瑜跟甩烫手的山芋一样扔地远远的。
  她确定，那个女孩跟着她！
  脑海里出现这个想法的时候，朱子瑜瘫软地快要站不住。
  硬撑着，她转过身就跑进了便利店，买了一瓶冰的水，仰头喝了个干净。
  靠在玻璃上，等缓过神来才敢给张倩倩打电话，可是一直没有人接。
  无可奈何，她只能循着高铁车次去找出站口。
  只是已经有很多年没见她了，都说女大十八变，她应该认不出张倩倩了。
  事实确实如此。
  等到出站的人都走光了，她都没看到脑海里印着的多年前的张倩倩。
  奇怪的是，姑姑明明转告里杨奶奶，她会去火车站接张倩倩，后者不应该自己走掉才对。
  她又给她打了个电话，还是没人接。
  有点担心，朱子瑜给姑姑拨了个电话。
  这个时候，她应该在厂里忙着干活。
  不过就响了两声，那边就接起来了，“小瑜？”
  “姑姑，我没接到倩倩。”
  听到这，姑姑才猛地缓过神来，“瞧我这记性，杨奶奶之前跟我说，倩倩想要一个人先到处逛逛，晚上再去你公寓，我忙着手头的活，竟然把这件事给忘了，害你白跑一趟。”
  “没事，我就当出来走走了。”
  厂里的领头催活催地急，之后没聊几句，姑姑只能挂了电话。
  既然是虚惊一场，朱子瑜悬在嗓子口的心渐次放缓。
  只是今晚凌晨就是初一了。
  楼里有规矩。
  张倩倩的电话还是没人接，朱子瑜只能给她发了条短信，让她务必在凌晨之前回来。
  只是，短信也像石沉大海，没有回应。
  不过朱子瑜印象里的张倩倩一直是乖巧的女孩，不至于在外面玩地那么晚。
  这件事她就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