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殉道者
作者:
CATTOM 更新:2021-10-26 21:56 字数:2200
科学性是否定唯心主义的,但曹淣犘不否定唯心主义,直觉告诉他,人类永远也无发消灭唯心主义。
于是他开始挖掘唯心主义的价值,后来,他成功了。
从一个毕业即失业的大学生,一个平凡者,在完全没有任何奇遇及神物的情况下,彻彻底底进化成了系统认知中所谓的精英级人物,甚至达成了命运线的自我收束,这种连神灵都难以企及的伟大成就!
而这种奇迹式的蜕变,完完全全仅是源于思维自上而下的颠覆!
让曹淣犘,从深层次的立场上,坚定了唯心主义!
后来曹淣犘对于自身变化过程,以正常人类文明科学性的逻辑思维方式,以心理学推导下去,发现得出来的结论是:
“我摧毁了我的超我和自我(心理学),重建了我的本我。”
这个结论是极端恐怖的,完完全全的细思极恐。按照弗洛伊德的心理学,他现在的一切行动,都是由“本我”(完全潜意识)控制,包括原本属于“自我”的思维运作。
“本我代表欲望,受意识遏抑…意识…”
如果按照曹淣犘的现状,那所谓的意识反而是一种枷锁。把以前的自己看作一种枷锁?一旦扯到哲学上的问题,曹淣犘就会立刻停下。
他觉得这个问题不会这么简单。
其实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我摧毁了我…”中,第一个“我”和第二个“我”分别代表什么?
这个问题并不是什么哲学问题,是真真切切的实际问题!
但是曹淣犘对此有着非常明确的答案:
第一个“我”,指的是当前的想法或者目标,亦可以说是理想,总之很可能是一个非常明确的念头。
第二个“我”,指的是以后所有的想法或者目标,亦可以说是理想,代表着一切的思维方向,而这个方向是随机的。
如果第一个“我”代表现在某一时刻终极性的决策意志,那么第二个“我”就代表了未来,象征着未知和随机。
“当某一时刻的意志进化成独裁者,那一时刻之后的,任何意志都无法再站起身来,所有时刻下,它们都将被杀死和被奴役。”——曹淣犘意识论衍生。
真正主宰曹淣犘人生的,只有做出决定那一刻的曹淣犘,而不是现在及未来的曹淣犘。
但无论是现在的曹淣犘,还是未来的曹淣犘,若皆心甘情愿接受那一时刻的曹淣犘的决策和领导,那便称其为
“殉道者”
为拥护那一时刻的“道”,而心甘情愿被杀死和奴役,这便是殉道者。
《殉道者计划》则是这种理念及逻辑,更高层次的升华计划。
为了巩固“道”的统治,而建立的自我意志缓慢摧毁和执行意志奴役的系统。
这个系统的维持,完全依靠自制力。任何时刻的意志皆有能力打破束缚,推翻独裁者的“压迫”。
可是计划越是到后期,对当前时刻突破束缚的诱惑力就越大,因为一旦计划彻底完成,就会从当前时刻的意志完全有能力彻底推翻暴权,到下一个瞬间,这种能力完全蒸发。
因为所有承载意志的记忆,一旦偏离“道”,就会被自动遗忘、抹除、替换,不要怀疑,这是要以至少超过十年的,不间断积累的巨大思维习惯为基本执行力的。
“超级人格”的诞生,便是对殉道者最后的行刑。
《殉道者计划》最终的成形就是:
彻底杜绝反叛的意志的“超级人格”,以及承载终极决策时刻最高意志的“超级理想”。
但是十分可惜…《殉道者计划》只执行了5年,曹淣犘所遭遇的巨大冲击让他做出了碾碎之前所有的努力的决定——终止《殉道者计划》。
而后,在另一个世界,七年的时间,再也没有重启被终止的《殉道者计划》,使超级理想的权威被挑战了7年,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超级人格的形成和超级理想的完善皆是遥遥无期。
“但我不后悔…”
曹淣犘知道,超级理想才是最重要的,超级人格只是为了实现超级理想而存在的一种不得以的手段,只要实现了前者,后者就完全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让更高层次的力量介入,并使之成为超级理想的优先级最高的助力,便是现在曹淣犘预想中的捷径。
超级理想…这究竟起源于什么时候呢?难道是太久远了,不知所想了吗?
不然,
只是因那一日,过于平凡,回想起来,皆是困难。
“我等何其渺小,被困于星辰间,若还没有走出去的能力,终究逃不过一个死。”
曹淣犘的记忆,
回到某个夏天的夜晚,大厦的楼顶,他摇晃手中的高脚杯,红酒流淌。
一旁的几个少年,仰望星空,然后激辩开始了。
“等我们的理论知识已经用光了,科学就失去价值了!”“科学就是价值,蠢货!哪怕失去了理论知识,科学思维、科学方法…哪一种不是无价瑰宝?”…
荷兰人阿罗罗唱着奇怪的歌,加入了,
“信息信息啊~流通流通吧;价值价值啊~统一统一吧;人类人类啊~起飞起飞吧。”
人的思潮就是要在争论中不断荡漾,才能体现价值。
曹淣犘将自己的思绪从那绵长的回忆中拉回,太认真去回想,怕是容易找不到现实的出口。
在冰冷的夜风中,他睁开了明眸。
曹淣犘永远也不知道,那几个人的身份为何,但自己那随性旁听的举动,现在想来,实在有幸。
“人类文明是聚散的,不是好事情。”曹淣犘仰望星空。
地球轨道上,陨石划落天空,按照奇迹的颜色拉长。
夜空明亮如故,故你,故我。
“殉道者计划虽然终止了,但是其中很多点都可以记录下来,作为以后特例的参考。”曹淣犘伸了个懒腰,回到卧室。
“我说你怎么回事啊?不好好睡觉,大半夜跑到阳台赏月吗?你知不知道今天晚上月亮没有哒,而且你家路边连个破路灯也没有,只看星星的话,你就不怕黑吗?”
曹淣犘充耳不闻,直接掀开被子躺下,
“混蛋,你又不理我!让你给我讲故事你也不讲。”德莉莎跑到床边,不罢休地揪起他脖子边的被口,“你怎么回事,小老弟!”
(不是曹淣犘不想理她,而是德莉莎精力太旺盛,此时无视才能尽快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