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恶趣的鸟祖
作者:年糕饭团      更新:2021-10-26 16:18      字数:2176
  此时的小青鸟炽情,虽处于沉睡当中。
  但由着锦画,将掌心轻轻地向上展开。心念一动间,那昏睡中的小青鸟炽情。竟如期而至,一动不动的卧在锦画手中。
  周身雷云之气交加,却并未伤及到她分毫。只是依旧没有,转醒的迹象。
  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走到岔路口。
  开始左右挪着步子,就在身体,刚好转向左侧时。炽情的青色绒羽蓦地亮起。
  锦画惊奇的望着,那犹如引路灯存在的小青鸟。
  欣喜中,下意识的拂了拂,它那小小而又柔软顶绒,已释赞许。
  不经意间,那翠色翎羽。竟兀自微不可觉得,更亮了几分,散发着氤氲的青色光华,分外明朗。
  走了许久之后,在漫长通道中。锦画终于可以确定,此地太过诡异。
  一路走下来,别说妖兽了,就是骨骸残渣都没见一个。而灵植灵草,更是一无所有。
  除了那久远的宽大根茎,依稀散发的盈盈黄绿色光晕。与不时溢出的,如萤火漂浮着的光点。给这这阴冷潮湿的暗道中,更添一丝未知。
  而那根茎脉络中的光晕,此时却愈发暗淡。
  明显这里的灵气,已是一丝也无。难以维持这些树干所需。
  看似生机勃勃的根茎,却是形成当下这死寂森然通道的起源。
  若非如此,锦画还真想,割开那根茎,看看有何玄妙。
  然,碍于修为。她还是本着不作死就不会死的原则,未去轻易擅自试探。
  二人就这样,又走了一段时间,才终是走到,这地底暗道的尽头。
  左手边,一个狭小的暗门,隐于墙壁间。还是锦画捧着青鸟炽情,走了个来回后,才略有所觉寻到的。
  这尖形拱门,宽度也就刚好容纳两人,但却是极高。这赤青鸟族的审美真是独特,同那扑朔迷离的性子,倒也相得益彰,趣味相近。
  锦画不由啧啧称奇,待驻足细看,许久过后仍未发现什么机关。
  依稀觉的这静谧的荧光下,灰突突古旧大门,似乎缺少了抹什么色彩。不由微眯着眼,以右眼透过闪着红芒的无望之钥,向着那不知经历多少年份的大门瞄去。
  “这,这太匪夷所思了。”
  像是无尽细小凌乱着的破碎。
  随着锦画指间转动着无望之钥,那细小的画面,不断变换重组着。
  悄无声息间,锦画的白嫩的小手一顿,再未有半分动作。
  眼中禁闭的大门上情景陡然一变,不禁令锦画忽的一窒。连呼吸都沉重了几分,她尽量屏住呼吸,好似是怕下一刻,就会惊扰到。那只背对着她,正傲然站立的高大凤鸟,全身雷芒炸现不怒自威。
  奇特的是脚下所息之处,却不是梧桐,而是那盛放的合欢花树。
  而此时正一瞬不顺的,侧头凝视着她左手心间的小青鸟炽情。目光柔和,亦如对后辈欣慰和蔼的慈爱。
  良久……竟是开了口,目光好似自混沌处凝结清澈。对锦画传音入密讲道。
  “过去多久了……”一声自嘲的笑后又道“小丫头,你与我这后生晚辈,似是渊源颇深啊,哏哏。”之后又长长叹息,而更多的像是自嘲。然,话里有话,只看那斜眯的凤眼,亦是意有所指。
  却换了话题:“天地乾坤、凤育九雏。吾乃其凤八子雷鸟一脉后裔。名为赤青。是这赤青鸟族的先祖,世代为守护夜霜而生。”
  这话说的非常郑重其事,不知何故话说久了,似略有些吃力。一声沧桑的叹息过后。又道:
  “吾之一族,后辈寥寥。更无一子继承了我,雷系的天赋血脉,待我自觉寿元将要缘尽时,创此地宫设下禁制后,变坐化于此。”
  锦画之默默的听着,并未作何反应,毕竟做哪方考虑,还是应该尊重这自称为鸟祖的赤青。出于没有契约存在的情况下,她竟然可以清楚地知晓其的话语,可见这修为已在化形期之上。
  又是许久的沉默,那赤青鸟的先祖神识,继续缓缓道:
  “吾如今,以只留于这一缕残破的元神,不久也将消散归于虚无。虽等待太久了些,终还是有后生晚辈,能达成条件,进入这无望之林的深处。却不想如今的这里,已不能与当年匹敌。随着时间的推移,竟是衰败至此。”
  那赤青鸟的先祖,话语间尽是怅然……
  就连那雄伟的身姿,亦显出被岁月打磨后的苍凉。
  锦画不知如何宽慰,眼前这位鸟族长者,心道:“赤青前辈,您这当真是要寻得传人么。别说这雷系灵根的稀少,就是这夜霜之焰,若真那么好得,也不必倾尽这一脉之力世代看守了。”牵扯到这赤青鸟族,总是不由得汗颜。
  这却是锦画不知,那名为赤青的那位鸟祖,亦有着那不足为他人道的执着。
  即符合了这禁制条件,这鸟族还能不知她是何人,又扫向一旁的云琤。
  亦如看到当年的故人,斗了一世,却不想人修就是修得法力高于它,犹如和,与天生神凤血脉的后裔的它们来讲只不过短短瞬息。
  赤青鸟之一族,总与那夜霜二殿,有着千丝万缕的溯源,剪不清理还乱。
  思及此,却不禁猥琐一笑。
  这,赤青鸟的先祖,性格竟这般恶趣味,这性格的急转而下。看在锦画眼里,不禁哑然,要不是它此时已是一丝神识,真要怀疑这鸟祖是是不是被夺舍了。
  那鸟嘴动了动,又道:“小丫头,我此一生钻研阵法一道,开启这门的方法,却也简单……”
  它当年讨不到的,致死也未能罢休,竟将其制成破解禁制之法。
  锦画脸黑,黑如锅底,这是什么恶趣味的鸟祖。迂回问道:“前辈,除此之外,可换做他法?”
  只见那大鸟,竟孩童心性,负气将头被背了过去。一副你看着办的模样,与青鸟炽情如出一辙。这真的是骨子里传承的。
  以失败告终的锦画,无法。只得在这鸟祖的大爪处摸了几下,脸色愈加难辨。
  也算了却那累世的因由。
  虽锦画不知,那老鸟为何如此,险而再险的立下,如此几乎是无法完成的禁制。而她现下却是真真正正的受益者。
  看那鸟满意的腾空展翅,通体青蓝,金线勾落出的形态,心得意满几个曼妙的回旋间,欣慰的闭上一双美眸,化作点点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