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归来,引吭高歌
作者:十二凤01      更新:2021-10-25 19:55      字数:6997
  今天是游览计划的最后一天,由于昨夜睡得都很晚,加上摄入了酒精饮料,早上八点多众人才陆陆续续下楼吃早餐,好在住宿的酒店早上有免费的自助餐,也能节约一笔开支,本次旅行的资金结余还有3200多元。
  一楼是中西合璧的自助餐厅,307宿舍的两个女生和梁嘉恬下来地最早,没过一会三对情侣还有卓华两个男生也跟着下来了。大家围着桌子坐下,边吃边等哲心系的另外三个女生。梁嘉恬和阮玉梦先下来了,没过多久,舟玉瑶也下来了。
  “邱雪樱同学呢?”文惜墨看着舟玉瑶一个人走过来,问道。
  “她不太舒服,还在休息。”舟玉瑶微笑着说道。
  “她怎么样了?”文惜墨微微皱眉,喝了一口橙汁,问道。
  “大概是昨天喝多了吧。”阮玉梦轻轻摇头。
  “她喝的不是汽水吗?”梁嘉恬用刀叉用力地切着烤肠,嬉笑着说道,“这也会醉。”
  “碳酸饮料喝多了,对身体也不好。”文惜墨瞥了梁嘉恬一眼,微微皱眉,对大家解释道,“里面的二氧化碳会刺激胃液分泌,胃酸过多容易感觉腹胀,影响消化系统的同时,食欲也不好。”
  “还容易长胖。”施梓萱笑着说道,“我就从来不喝那种东西。”
  “我过会去看看吧,惜墨同学,你来不来?”高杉比较清楚怎么回事,邀请文惜墨说道。
  “我妈今天上午从上海回来,我还要去机场接她,就不去看邱雪樱同学了。”文惜墨快速咬了几口黄油面包,“瑶瑶,你过会带她去附近的药店买点抗酸药就好了,最好是药性比较弱的碳酸氢钠。”
  “好的,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舟玉瑶在文惜墨旁边坐下。
  “还有最近几天,太烫太冰,还有一些辛辣的食物别让她吃,饮食以清淡为主。酒千万不能让她喝,知道吗?”文惜墨又喝了几口果汁,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嘴。
  “嗯,我明白。”舟玉瑶微笑着点点头,身边的“男孩”温柔又细心。
  “喝了点汽水而已,搞得跟生了大病一样,没那么娇弱吧。今天的渡江战役纪念馆,可是她给我们解说啊。”张格格微微皱眉,轻轻啧嘴,不耐烦地用筷子敲了敲瓷碗,说道。
  “总之,你们照顾好她,也好好玩,我先走了。”文惜墨站起身,跟众人挥手作别,“拜拜。”
  “我送你。”舟玉瑶挽着文惜墨的手臂离开了餐厅,送文惜墨上出租车后,回来继续吃早餐。
  车开的很慢,加上这两天是节假日城市人员回流的高峰期,交通也有些堵塞了,文惜墨在车上小憩一会,出租车一路向南,一个小时之后,才赶到江宁区禄口机场。
  好在这两天江浙一带天气晴好,飞机并没有晚点,文叔弼为了避开列车的人流运输高峰,特地选择了坐飞机回来。她在机场出口等了十几分钟,一辆出租车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妈,回来啦。”文惜墨从副驾驶上走下来,微笑着将文叔弼的行李箱放到后背箱。
  “女儿,你怎么?”文叔弼看着女儿一身干净帅气的男孩模样,有些欣喜地微笑着说道,“我记得你好像没做手术吧。”
  文惜墨的脸色阴沉下来,轻叹一声,微微摇头:“没有,我还想做个女孩子,不会接受手术的,最近只是穿的中性了一点而已。”
  “可是。”文叔弼有些丧气,微微低头,叹息一声。
  “没什么好可是的了,你最近忙着电影的首映,也累了吧,先回家吧,老爹今天也回来。”文惜墨微微皱眉,脸上闪过一丝不快,拉开出租车后座的车门,轻轻将文叔弼推了进去,自己从另一侧车门钻进车内,“师傅,开车。”
  文叔弼好几次想和文惜墨说话,但她都将脸转向窗外,两人一直这样沉默地坐着。10点多的时候,还不是车流的高峰期,11点的时候,已经到家了。两人并肩回到以前住的别墅,按了一下门铃,蓝安迪系着围裙从里面笑眯眯地走出来,拥抱着女儿很是高兴,看了一眼身边的文叔弼,轻叹一下,笑着说道,“叔弼,回来了?累了吧。”
  “安迪。”文叔弼轻轻叹息一声,微笑道。
  “叹什么气呀。”文惜墨两手分别搂着父亲和母亲,微笑着摇头,“人逢喜事精神爽,一家人好不容易重逢,今天是高兴的日子。这间屋子好久不都没人住了吗?我们好不容易都有时间聚在一起,应该开心点。”
  “也是。”蓝安迪笑了笑,“我最近也有好几场手术,也就今天有空。”
  “嗯。”文叔弼跟着两人进了客厅,在沙发上坐下,文惜墨给她倒了一杯热水。蓝安迪则走进厨房继续忙活。
  “妈。老爹这些天在医院天天吃食堂和外卖,好久没吃你做的苏菜了,你不给他解解馋吗?”文惜墨用手肘拱了拱文叔弼的的胳膊,笑着说道。
  “哎!”文叔弼微笑着拍拍文惜墨的手背,起身走进厨房。
  “没事,我来吧。”蓝安迪微笑着看到文叔弼走进厨房,“你累了好几天了,快去休息,看会电视什么的,我会做菜的。”
  “你做菜,跟做实验似的,就会一股脑地瞎炒,一点火候和温度都不把握,汤汁都没什么味道。”文叔弼嘲笑道,跟着蓝安迪一起烧菜。
  “我不会烧,但我会吃啊。”蓝安迪哈哈笑道。文叔弼抿着嘴笑着不说话。
  文惜墨靠在厨房门口,看着两人微妙的气氛,微笑着,两人分居半年有余,虽不像结婚刚开始那样热情亲密,但也渐渐趋于平淡真实,只要不涉及到自己的婚恋问题,两人的关系还是像以前一样融洽。
  准备完毕之后,三人围着桌子坐下,边吃边聊。
  “新的电影票房怎么样?”蓝安迪开口问道。
  文叔弼微微皱眉,没有答话,轻轻叹息一声。
  “又不理想吧。我同学对新的片子评价都不高。”文惜墨想起邱雪樱的话来,不禁觉得有几分好笑。
  “唉。”文叔弼无奈地摇晃着红酒杯,晶莹透明的红色液体缓缓转动着,微微摇头,“这种片子糊弄一下没见识没文化的观众还行,哪能骗得了你们南大的学生啊。这次制片人也不知道有没有长脑子,选的什么剧本,我怀疑他都没仔细看过。”
  “那你接下来怎么打算的?”蓝安迪仰头抿了一口红酒,问道。
  “我今年快45岁了,18岁进学校话剧社,22岁南京艺术学院毕业,演绎、编排,在话剧界摸爬滚打14年,后来投资电影花了13年,话剧倒是还有些成就,电影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的作品,有些心累,折腾不动了。”文叔弼长叹一声,“反正这些年钱也赚够了,不想拍电影了。”
  “也挺好的,这样你们两个也能多多陪伴彼此。”文惜墨颔首笑笑,两手拉着父亲和母亲的手,将他两手放到一起,说道。
  “但你事业心挺重的,在家里也闲不住吧。”蓝安迪微微点头,微微皱眉,疑问道,“要不要来医院工作?”
  “术业有专攻,那些事情还是交给你们专业的来做。”文叔弼摇摇头,抽回自己的左手,继续喝酒,“打算做影评,国内目前在这块还是比较业余,专业的影评人很少。自己有话剧和电影的经验,自己的评价和论调应该还是有人相信的。”
  “那也挺好的,虽然赚的不多,但你能放松开心就好。”文惜墨仰头笑了笑,“老爹,你呢?这半年医院怎么样?”
  “病人越来越多,我也越来越忙了。”蓝安迪轻轻啧嘴,皱着眉头说道,“现在中国人财富累积变多,消费能力提高了,对医疗和健康要求相对提升,小病倒没什么,不过看得起大病的还是有钱人,穷人拿着社保,解决不了太多问题。”
  “那你有什么打算?”文叔弼撩了一下耳际的秀发,抿了一口红酒,问道。
  “一来要配合政策,进行医疗改革;二来,医院股东方面,我还要花点精力去游说。尽可能让更多低收入人群看得起病。”蓝安迪摇了摇头,“只是南京的消费水平越来越高,恐怕不好做啊。”
  “前几天,我在医院看到陆欣然了。陆伯伯因为高血压住院了,他现在身体怎么样?”文惜墨问道。
  “不容乐观,心内科的主任给他开了不少药,主要是利尿药和β受体阻滞剂,联合用药。”蓝安迪轻轻摇头,“再这么拖累身体下去,以后引发冠心病,可能要做心脏搭桥手术。”
  “心脏搭桥手术?那要花不少钱。而且国内的水平相对落后一些,国外倒是先进不少。只是她家现在有钱能支付这笔费用吗?”文惜墨想起那日陆欣然哭穷的样子,还是有几分不忍,问道。
  “你还关心她啊,你忘记她是怎么伤害你的了?”文叔弼有些不快,虽然在她眼中女儿并不是什么正常人,但也是自己的骨肉,怎么能遭受其他人的欺负和凌辱?
  “没事的。都过去了。”文惜墨颔首笑笑。
  “你这一个月,在学校怎么样?”蓝安迪问道。
  “挺开心的,认识很多有意思的朋友。”文惜墨想起这一个月的时光,格外的开心,猛地灌了两口红酒,笑着对父母说道,“而且,我有女朋友了。”
  “真的?哪家姑娘,这么有福气?她家里是做什么的?跟我们家门当户对吗?”蓝安迪举杯同文惜墨碰杯到,在中国呆久了,反倒沾染一些世俗的风气。
  “家庭环境一般化就好,我们对这个要求不高。关键是人怎么样?”文叔弼微微皱眉,轻声问道。
  “挺婉约知性的女孩子,不仅人长得好看,而且为人善良正直,礼貌懂事,三观很正。淑雅端庄,又有些俏皮可爱。”文惜墨想起舟玉瑶的模样,心中很是甘甜,抿着嘴微笑着,想起高杉总是背诗,自己也跟着学了几句,“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那她知道你是女孩子吗?”文叔弼看女儿情根深种,微微皱眉,担忧的问道。
  “还没有。”文惜墨有些失落,微微摇头,“不过,我感觉得出来,她也挺喜欢我,我两也算是两情相悦。”
  “有感情基础就好,至于观念问题,以后处的久了,交往的深了,也能达成共识。”蓝安迪举起酒杯,敬了文惜墨一杯,“恭喜你,莉莉。”
  “谢谢你,老爹。”文惜墨跟蓝安迪碰杯笑着说道。
  “观念问题,只怕没那么容易改变。”文叔弼右手扶着眼眶,闭着眼睛,微微摇头,“我到现在都不能接受这件事情,我还是觉得你去做手术好一些。少个女儿,多个儿子,对我来说反而好接受一点。”
  “现在90后大学生思想比以前开放一些,你也乐观一点,别想太多。”蓝安迪伸手拍拍文叔弼的手,安慰道。
  “就算观念上能达成共识,那么以后你们两个能有孩子吗?”文叔弼推开蓝安迪的手,仰头喝了一口红酒,皱着眉头,叹气道。
  “为什么你们会对生育这么看重呢?我的一个同学也是,为了要孩子,特地去研究基因编译,这或多或少有些不择手段了吧。”文惜墨抿着下唇,蹙着眉头,问道,“没有孩子,还可以去领养,或者去精子库,也不是不行。”
  “那能跟自己生的一样吗?你小姨就是领养的,她在家里什么地位,你也不是不知道?”文叔弼将酒杯快速放到桌面,质问道。
  “名誉!地位!你看重的,就是这些吗?”文惜墨又和母亲争吵起来,“小姨和叔叔没有孩子,现在不是一样过得很幸福吗?”
  “有了孩子,那才是个完整的家。他们不是在做人工受精的手术吗?”文叔弼仰头喝了几口红酒,轻轻咳嗽几声。
  “小姨今年都32岁了,高龄产妇,生孩子风险多高啊。他们为了有自己的孩子,都不要自己爱人的命了吗?都不顾新生命的死活了吗?”文惜墨略带哭腔,反问道,“你知道庞贝病吗?你知道肺动脉高压吗?患有类似于这种病的人怀孕,可能随时都是一尸两命。以爱为名,为了完整自己的人生和作为母亲的使命,冒着两个人生命的双重风险去怀孕,别说笑了,骗小孩呢?随便生孩子,这不是爱,这是对自己生命和孩子生命的双重不尊重,这分明就是自私!”
  “我那个研究基因编译的同学,为什么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做这种事?那是出于她对生命负责的态度,她希望自己能好好活着陪伴在爱人和孩子身边,自己的孩子能够和正常人一样能够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这才是爱。”文惜墨猛地灌了几口红酒,喉咙上下规律地运动着,轻轻咳嗽几声。
  两人都沉默着,在这个问题上,两个人始终无法达成共识。蓝安迪叹了一声:“好了,别吵了,这个问题以后再说。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有些遗传病还是能治疗的,而且两个卵子结合也不是不可能结合。”
  文惜墨叹了一声,转身离开,留下在客厅吃饭的父母,独自回了自己房间,倒头就睡。
  高杉一行人吃完早餐,也离开了酒店。舟玉瑶先带邱雪樱先去药店买了胃药,渡江战役纪念馆离酒店还是有些距离,众人先去了南京大学鼓楼校区和南京艺术学院游览了一遍。
  南京大学鼓楼校区,和高杉他们所在的仙林校区不同,是金陵大学的旧址,这里虽然是老校区,但是教育设施很齐全。南京大学1902年以当初的三江师范学堂筹建时间作为建校时间,主源为中央大学,次源为1952年并入的金陵大学,直至2010年,已经过去了108个年头了。校区内里有考古与艺术博物馆、地球科学博物馆、以及南大校史博物馆,孙中山故居以及拉贝公馆,北边的金陵苑一带,还有中华传统风格的建筑群,历史文化气息浓郁。大家边走边聊,随便逛了逛。
  南京大学鼓楼校区的西边就是南京艺术学院,这也是一所接近百年的古老名校,中国六大艺术学院之一,起源于于1912年的上海图画美术院,是江苏唯一的综合性艺术院校,也是中国独立建制创办最早并延续至今的高等艺术学府,担任过北大校长的蔡元培先生也曾担任过当时的董事会主席,并为校歌作过词,题写校训、学训。1958年迁址南京,次年定名为南京艺术学院。
  “我们要同日月常新,
  我们要似海纳百川,
  我们现在彻底的
  受了母校的陶甄,
  将来要在全世界上
  发扬我们的国光而绵绵
  啊,我爱我的中华万年!
  啊,我爱我的母校万年!”
  这是南京艺术学院的校歌,也激励了一届又一届的学子。不过,高杉一行人不怎么关注艺术和历史,他们来这里的目的,主要是欣赏满校园的青春靓丽的学子。学艺术的学生,不一定长得有多么地好看,但是他们身上散发的艺术气息,是他们这些工科生和理科生很难拥有的,舟玉瑶和叶夕雾除外。树荫下,凉亭里,少有一些学子架着画架在描绘,或者跟身边的同学老师玩着乐器。
  “听惜墨说,他妈妈也是这里毕业的。”舟玉瑶环视着校园,国庆节还没过完,校园里比较的空荡。
  “这里的女孩子还怪漂亮的,他爸爸还挺有福气。”孙宇轩看着路上零零落落的几个美女,眯着眼睛笑道。一旁的施梓萱有些不悦地瞥了他一眼。
  一个身着青衣的长发女孩从高杉身边擦肩而过,高杉不自觉地回头看了一眼。一旁的金柳儿打趣道:“哎呦喂,一个叶夕雾还不够你看的呀。”
  高杉颔首摇摇头,拉着叶夕雾的手,笑笑不说话。叶夕雾仰头和高杉对视一眼,微笑着问道:“怎么,想起了故人?”
  “肯定的。”高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是她,也没有我们啊。”
  “哇哦,有故事!”众人跟着哄笑着。女生们缠着叶夕雾要听她讲故事,男生则围着高杉质问到底什么情况。两人不得不把那段故事分享出来。邱雪樱本身就身体不舒服,被这么一推搡,肚子有些疼痛,微微皱眉,扶着一旁的舟玉瑶。
  “怎么了?”舟玉瑶扶着她的手臂,问道。
  “我想去一下洗手间。”邱雪樱轻轻摇头,微微皱眉,说道。
  “我陪你去吧。”舟玉瑶跟众人说了一下,拉着邱雪樱在学校里找了找,不一会儿在一幢教学楼里找到了洗手间。
  “没事,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邱雪樱将舟玉瑶拦在门外,独自脚步轻声缓缓走进洗手间,第一个隔间已经有人了,她推开旁边的隔间走进去。
  “三万?这怎么够?你知道我还要花多少钱吗?”隔壁的女生似乎在打电话,似乎跟对方在争吵。
  “是的,没错。学费是一万二一年,加上住宿费1500。三万是够用了。”她的语气很是懊恼,“但是我跳舞用衣服和鞋子都要新买,好一点的品牌都要几百甚至几千。开学一个月了,我还穿着去年买的瓦伦蒂洛,自己穿的新衣服我都没买。我还要买多少化妆品和护肤品。你知道要花多少吗?”
  “没错,现在家境是不如以前了,你再给我打一万怎么了?这点钱还是能拿的出来的吧。”隔壁的语气更加恶劣了,语速很快。
  “我哪里对不起你们了?你们一开始说送我出国读书,现在根本没有履行你们的诺言,我说过什么了吗?做过什么了吗?现在我只是想要实现自己的梦想而已,我有什么错?”隔壁微微抽泣着。
  邱雪樱轻轻摇头,心想,这个女孩子也太会道德绑架了,父母对她已经很好了,还提这么多要求,怎么能把父母对你的好都当做理所当然呢?就算你不懂得回报,至少不要无休止地索取;自己买的“江南布衣”也穿了两年啊,不是特别有需要的话,干吗换新衣服?这点牺牲都做不到吗?
  隔壁传来电话的忙音,紧接着是厚重的关门声,舟玉瑶听见里面不太对劲,担心邱雪樱出事,立刻慌张地跑了进来,她看见眼前哭泣的姑娘不是她,便放下心来,关心地问道:“你没事吧,同学。”
  陆欣然上下打量着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子,一身浅紫色的碎花薄纱连衣裙很是优雅柔美,加上清丽皎洁的面孔,不由得心生几分嫉妒,嘲笑一声,转身离开:“居然穿chiushui?乡巴佬!”
  舟玉瑶被她骂的有些莫名其妙,正奇怪呢,邱雪樱从隔间走了出来,问道:“好点了吗?”
  “没事了,我们回去吧。”邱雪樱轻轻摇头,便拉着舟玉瑶回了队伍。
  中午一行人在南京艺术学院的食堂简单吃了个午饭,下午便打车赶到了长江东岸的渡江胜利纪念馆。
  这里的纪念馆是去年4月才建成,为了纪念南京解放60周年的新馆。“钟山风雨起苍黄,百万雄师过大江”,1949年中国人民解放军就是从这里浩浩荡荡入城的。馆内珍藏着丰富的文物和史料,展示了中华民族的历史选择,记载了中国革命史的发展历程,阐述了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为寻求真理进行艰苦卓绝的斗争业绩。而且是免费入场,所以大家也没花什么钱。一行人游览了馆区的主要项目,最后在电子屏幕上伴随着国歌观看了1949年10月1日新中国成立的珍贵影像。
  下午4点,一行人便坐车回了学校。
  这个国庆节,我们所看到的历史,成了文物;路过的风景,成为了古迹;了解的故事,成为了书中的文字和荧幕上的影像。可能我们已经无法再去亲身感受那百年来,中华民族所经历过的沧桑与艰辛,唯一能做的,是坚守中华崛起和变革的不变理想和信仰。
  和平来之不易,我们活的安逸,我们没有危险,但是我们仍要万众一心,求同存异,不断前进!
  (写到这里的时候,我不想用第三人称了,第一人称才能传达自己的感受。90后,00后一代,能坚守信仰的人实在太少了。作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