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我一天一夜没睡觉了，你让我休息会行吗，要不我挂猪肉上。”李旭总感觉去黎村没好事，背后凉飕飕的。
  “你车上睡，眼一闭一睁，就到了。”
  李旭上车闭眼，嘀咕道：“我咋感觉我这右眼跳的厉害呢，三哥，你去黎村是干啥去？”
  何敏导航标记，挂上档，油门猛踩，连尾灯都没看清就消失在夜幕中。
  罗子诚计划怎么才能引蛇出洞，将他们一网打尽，但情报缺乏，只能见招拆招了。
  “等到地方就告诉，我记得是你小时候的梦想。”
  李旭闭着眼胡琢磨，我小时候也没啥梦想，说过的话比吃过的盐都要多，我也没记住是飙出去的那句话。
  老师？不是，现在谁想让我去村里讲课。
  企业家？现在就是，不过活的比狗还累，宿舍楼下的流浪狗柴柴活得比自己潇洒多了。
  那就是超人，蝙蝠侠，绿巨人？都是打超能力人，罪犯，变态。
  不会是遇到罪犯！警察的业绩只有打击罪犯，还必须是大案要案。
  “妈呀，我要下车。”
  何敏开车太猛了，他连跳车的希望都没有，他希望眼一闭一睁，到家了。
  一脚刹车，他眼一闭一睁，到黎村的村口了。
  ……
  曲钢荣吸取前辈们的经验，第一合成化学产品中，必须有嘈杂的环境背景。第二会产生大量废气。
  夜间制毒成为历史，他白天在地下室亲自调配，越是危险越是安全，半年来除了环保局也没人来查。
  化肥厂被举报污染物，他都大价钱购买过滤设备，一切合乎规范。
  金钱豹思前想后，舍不得这次交易，被曲钢荣带到了工厂，厂家直销，取消一切中间商，他掂量着成袋的冰毒，略带杂质的晶状体，却是暴利。
  他手下随机打开一袋，研磨点粉末，捏着鼻子使劲一吸，回味着几分钟，一会就欲飘欲仙。
  “废物，还是叫专家来。”
  金钱豹的队伍中有专门负责测试人员，身穿白大褂，将荧光分光光度计摆放整齐，自备的去离子水，还有对照物，取三组，进行配比。
  “金钱豹，我的水你放心，说80%浓度，绝对有保证。”
  金钱豹把玩着一包“冰糖”说：“别着急，一会结果就会出来，咱好谈……”
  一阵电话声急促响起，曲钢荣的手下接到电话，跟他说：“厂长，村里在跟四汇谈判，好像有个倒计时公司介入了，好像要看咱们的冷库……”
  “东西都转移了，什么都没有，电脑内容都删除了，他们找不到什么，利润……想得美，无论谁来，也给不他们多钱，村民就要教育，他们会来求我的。”
  曲钢荣很谨慎，他能带走的全部不放过，留下一个空壳子，让他们伤脑筋吧。
  金钱豹从测试人员得知，选取的样品内浓度都没问题。
  “曲老大是可靠的卖家，已经确认这批货没问题，咱们来谈……”
  “老大，村长给冷库撬开，倒计时公司收购了屠宰场，而且要马上开工，他们是不是知道什么……”
  曲钢荣琢磨着，一家公司能满足村民的狮子大张口，必须马上开工，时机上未免太巧合。难道和傍晚遇到的条子有关？
  “那还谈不谈了？”金钱豹有些生气了。
  “谈谈谈。”他应付着，眼神示意手下去外边扩大警戒范围，一旦有事情立马通知。
  “咱们也简单些，这些水我都收了，70元一克。”
  “不能因为我的散货途径没了，就这么打击，散货至少能到200以上。”
  “我特么批发，你想零售卖，老曲，你心够黑的……”
  随着外边一阵嘈杂声，警戒人员恰好看到那辆奥迪，结果遇到悄悄潜入的两个人，李旭一声惨叫，鞋踩水沟里，罗子诚和李旭被发现被，何敏想喊，被他阻拦，趁着夜色隐去身形。
  “这特么能不能谈了，你们都是谁啊？”金钱豹郁闷了，莫名其妙的事情太多，定睛一看，两人眼熟，想起来是酒吧门口碰到的两人，联想着停在酒吧门口的警车，他掏出枪来。
  拉动枪栓，枪口顶在罗子诚的太阳穴上，阴险笑道：“小子，我们好像见过，是哪边的朋友，还是追踪我们的条子？”
  “我们倒是想当警察了，你管分配啊。”李旭自我调节能力非常强，自我催眠都是玩具枪。
  “谁特么允许你说话了”金钱豹找到宣泄口，一脚给李旭踹个跟头。
  说话这人有些青涩，但眼前这人眼神坚定，被枪口顶着根本不惧，他观察许久，他不相信这人是路过的普通人。
  “说吧，早说呢，也许我能……”
  罗子诚的电话声响，金钱豹要疯了，一把抢过来，按下接听键。
  “老子到西郊石家村了，你小子跑哪去了，厨子几个菜都不行，一会抓到你要吃垮你……”
  金钱豹倾听完，没说话，挂断手机，笑了说；“你一个厨子跑黎村干什么？”
  曲钢荣的手下也顿时围住他。
  罗子诚背着手，他不在乎的原因，是他一直观察周围情况，准备瞬移到nx中心。
  外围的警戒人员，堆放整齐的“冰糖”，双方都有枪，肯定不是糖果交易。
  只不过李旭还在，自己跑了，他下场肯定不妙。
  不知道何敏会不会离开。
  “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吗，曲厂长？”
  罗子诚在复合系统和生死时刻锻炼下，在这种场合下荣辱不惊，让众人疑惑神秘青年是谁。
  “你认识我？”曲钢荣稍显意外，对方是冲自己而来的，
  “我是罗子诚，倒计时公司是我的产业，而刚才我满心欢喜收购的石家村的屠宰场，其实想和曲厂长见一面，我知道你有货，而且我最近一直在用，很好使。但是去曲厂长很难找啊，我千辛万苦花了几百万才见到真容。”
  为了小伙伴，他只好拖延时间，等着那群为了饭而拼命的警察到来，希望他们能再接再厉，化气愤为力量，找到自己。
  “怎么回事，曲老板，你的货还联系别人了？”说完，金钱豹怕黑吃黑，将枪口调转过来，“是不是……”
  这时，电话声又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