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
作者:
嘿嘿坏哥哥 更新:2021-10-24 20:11 字数:2095
天气风和日丽,晴空万里,暖风拂面,细绿柳枝摇荡着。
“管家,管家!”
“何事?大惊小怪!”相府的林管家正拿着剪刀,修剪着多余的柳枝,淡淡瞥那家丁一眼。
“后院的那条青蛇不见了!”
“怎么回事?”林管家停下手中的动作,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一紧,那条蛇国相大人甚是喜爱,现在不见了……
“我照往常一样,把食物放在槐树下,发现之前送过去的兔子、山鸡等还好好躺在树下,我本以为是蛇没胃口,直到今天那些食物都发臭了,我想那蛇兴许是……”
他那句死了,还没说出口,林管家就撇下他前去禀告朱孝天了。
朱孝天的脸色青的发黑,一只手握成拳状,因为太用力骨头嘎吱响。
“怎么回事!“
“有人插手,我不能一个打四个,所以公主还好好的。”纪潆倒了杯茶,轻吹一口气,略带自嘲地说。
朱孝天眯着一双眼,凝视着不以为意的纪潆,只见纪潆拿起桌上的苹果,咬了一口,又说了句:“苹果挺脆的。”
朱孝天张口,正要说话,管家跑了进来,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纪潆,迟疑片刻,附在朱孝天的耳边说:“大人,您养的那条青蛇不见了……”
“纪二当家,本官有些事要处理,你先在此等候片刻。”
他同管家一道穿过纷繁复杂的假山石林,一走近那槐树,就闻到一股子难以言喻的气味。
朱孝天掩住口鼻,斜飞入鬓的眉皱了起来。四处张望之中,他并未寻到青蛇的踪影。突然他的脚步顿住了。
李尚书……
光禄卿……
是巧合吗?
他依照记忆,拨开地上的落叶,管家立刻会意地用手挖起来土,找到当初埋在地下的盒子。
李尚书和光禄卿都在联名状之上。
在看到盒子上的锁扣有被打开的痕迹后,朱孝天脸色一僵,掀开盖子,却看到联名状静静地躺在盒子中。
正面朝上,但他清楚的记得,他当初可不是这么放的……
联名状被动过了……
时隔十年,是谁动了这联名状?
朱孝天的双手沾满了鲜血,不敢将联名状放在房间,那些冤魂不散,让他夜不能寐。
那条蛇也不过是他求个安心,才养在这里的,死了就再换一条,不过每次蛇死了,他都会挖出联状的盒子确认一下。
管家召集了国相府内,上上下下的人,开始问话。
下人们不知道突然把他们召集起来所为何事,一个个面面相觑,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安静!你们之中,除了每日给蛇送食物的,还有谁去过那槐树旁?”
“我没去过啊?”
“我也没去过?”
假山林那一带,他们都不愿意去打扫,太弯弯绕绕了,一不小心就迷路,半天走不出去。
见没问出个所以然,管家正要遣退众人,这时,从房间走出的纪潆好事地插了句嘴:“国相大人前段时间,不是办了寿宴,那么多人,指不定谁去了呢。”
他轻描淡写的语调提醒了管家,管家看到纪潆那意味不明的邪笑,陷入了沉思。
“爱信不信。”
纪潆迈着长腿离去,寿宴当天他看到了任景尘与柳江雪,在假山之中相拥。
他暗中调查李尚书的事情,没有任何头绪,那两人,身手不一般,意识很强,没留下任何线索,除了几滩血迹,但仅凭几滩血迹想查处是谁,实在是太难了。
“你们之中,有没有人在国相大人的寿宴当日,见到他人入了那假山林之中!”
“我!我记得,当时我经过后院,看见假山林中,有个女子站在石块上张望,那衣服我记得!她是琴瑟馆的人!当时正是我领着他们到厢房的!”
“你可记得她的相貌?”
“记得记得!那女子身型高挑,很少见!”
朱孝天仔细一想,光禄卿死的时间在他寿宴过去的第三天,时间很接近,那女子有嫌疑。
“派人,去琴瑟馆把那女子带过来。”
他轻轻闭上眼睛,敢翻他的旧账,找死!
竞春宴也结束了,花竹并没有打击到海棠,海棠毕竟是老头牌了,她认识的人自然比花竹要多的多,花竹唱的再好,还是海棠的呼声高。
没错,海棠如愿当上了花魁。
琴瑟馆一处。
“海棠姑娘,你想给自己赎身这些可不够啊……”老鸨敲了敲桌上的一张张银票,怎么说也得有万两…。
“为什么不够,之前是你说的,一万两!现在我给了你一万两!”海棠直视着似笑非笑的老鸨,漂亮的眸子里全是愤然。
老鸨把她拿过来的银票整理好,放在桌案上,推至她的眼前,漏出一抹讥笑,道:“这银票你收好了,之前的说好的一万两,那是你做头牌的身价,现在你做了花魁,可就不是这个价了。”
她那张堆满褶子的笑脸,仿佛在说,海棠别挣扎了,你不可能从这里出去的。
“如果你想给给自己赎身的话,那要这个数。”老鸨五指张开,比了个数字五,说道:“五万两。”
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海棠走,海棠这颗摇钱树可不能丢,相比于詹姬平淡如水,海棠更会哄客人开心,客人更加买账。
海棠失心般疯狂摇着头,一滴泪从眼角滑过,为了这一万两,她各种取悦男人,只为了那微薄的小费,那些客人送她的玉镯、发钗等等,她统统拿去当换成银两。
即便是这样,这一万两她攒了整整一年!一年!
到底她费尽心思当上这花魁是为了什么……
为了能传进任鸿泽的耳朵里,想让他了解到,她过的很好……
看到海棠难以接受的表情,老鸨的嘴角勾起心满意足的笑,从门外喊来两个护卫,道:“送海棠姑娘回房!”
“不用!我自己走!”海棠抹掉眼角的泪,用力稳住颤抖的声音,冷笑一声。
“海棠啊,你这是何苦呢,呆在这里不好吗,还是你心里依旧挂念着二皇子。”老鸨摇着蒲扇说了一句。
海棠迈门口的步子不易察觉地顿了一下,继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