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长贵听得白歌这么伶牙俐齿的，气得更甚。
  他们一早，就被白二明急急忙忙地找回去。
  一回去，就看到李婆子躺在床上，浑身瑟缩，躲在被子里不肯出来，嘴里一直在喊白歌的名字，还一口一个小贱人。
  白长贵兄弟三个，理所当然地认为，是白歌害了李婆子。
  他们去找大夫来给李婆子看诊时，也听村里人说闲话，说起昨晚的事。
  白歌这么一番抢白，把责任都推在李婆子头上。
  “我娘不就说了两句闲话吗，你至于这么对她？”白长河愤声，“她年纪都那么大了，说你两句，又不会死，你把人害成那样，还不承认，怎么有胆做，没胆认？”
  白歌盯着那三张怒气腾腾的脸，悄然按住防狼喷雾的按压泵。
  “昨天我家发生变故之后，我一直在屋里，连房门都没踏出去半步，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害了人？”
  “不是你，还能有谁！”白长贵冲着白歌喝了一声。
  口水乱喷，差点喷到白歌脸上。
  “是我。”
  白歌躲了一下，还没说话，叶肇从街道另一头走过来。
  看到叶肇那一瞬，白歌松了一口气。
  按住放狼喷雾的手，也送了一丢丢。
  白长贵没料到在这里会看到叶肇，怔了一怔，“叶肇？你什么意思？”
  “昨天去你家的人，是我。”叶肇目光冰冷地望着白长贵，“想算账，来找我。”
  “你？”
  白长贵三兄弟一愣。
  谁都没想到，是叶肇动的手。
  他们两家现在来往很少，形同陌路，倒是很少互相找麻烦。
  叶肇好端端地去找他娘麻烦干嘛。
  怪不得，他们回去时，问白二明，李婆子是怎么了，爹支支吾吾地，都不肯明说。
  敢情这里面还有叶肇的事儿呢。
  “叶肇你疯了吧，我娘好歹是你二婶，你这么对他，良心被狗吃了吗？”白长贵是个莽夫性格，听到是叶肇害得李婆子这样，二话不说，就骂了起来。
  叶肇冷冷地看他一眼，“回去好好问清楚，你娘做了什么，再考虑要不要来找我算账。如果要来，我随时奉陪。”
  “你！”
  白长贵三兄弟被叶肇冰冷的语气一噎。
  他们仨是真的不敢在叶肇面前造次的。
  一看到叶肇，他们就气短三分。
  “现在不想算账的话，就给我滚。”
  叶肇直接赶人。
  白长贵脸色涨得通红，硬着脖子，就要去叶肇面前。
  白长柱赶紧拉了拉他的胳膊。
  叶肇是打战场上混过来的，现在又是县衙的校尉，跟他斗，没好处的。
  且他们仨个，都不一定打得过叶肇，还是暂时别动手了。
  白长贵懂白长柱的意思，只得愤愤松开手，指了指叶肇，“你给我等着！等我回去问清楚，非要到县衙告你！”
  语毕，白长贵三兄弟便悻悻然地走了。
  叶肇理都没理他们，径直走到牛车旁，看着坐在牛车里的白歌。
  伸手，抚了抚白歌刚才被白长贵揪得皱皱的衣襟。
  手指不可抑止地，划过白歌的脖子。
  白歌觉得痒，缩了一下脖子，红着耳朵，自己伸手平了平，“叶大哥，我自己来。”
  叶肇收回手，“以后你不要出来等我。”
  外头太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