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房间沙发上，女孩儿的身影，依旧在柯以脑海里挥之不去，特别是她的那双眼睛。
  摇摇头，他和衣躺在床上进入了血玉空间，借以忘掉刚才那诡异的一幕。
  令他惊讶的是，空间里，阳刚正对那些小鬼说着什么。
  小鬼们围在他身边听得津津有味，而且一脸崇拜向往的表情。
  尤其是蓝五一，双眼似乎都快要冒出火花了。
  可乐远远看着他们。
  看见柯以，阳刚随即停止住话语，目光复杂地看向他，“我真的可以将希望之眼送给你，还有我的全部财产。”
  “呵呵，我差点让你骗了，当时你说希望之眼在米索，又说可以马上送给我，难道你能从龙联邦瞬间到达米索？”柯以说完随即将目光转向小鬼们。
  小鬼们顿时显露出有些难为情的样子，好像他们已经背叛了柯以。
  “那，是权宜之计。现在我可以真的马上送给你，只要你放我出去。”阳刚面不改色。
  “喵，让这些家伙都滚出去吧，好不啦主人？”可乐嗖地窜到柯以肩上，弓起腰，在他脸上蹭着。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把他们都送出去。”柯以撸了一把可乐，没有回应阳刚。
  “喵，我可以给主人按摩哦。”
  阳刚尴尬地咳嗽了一声，玩猫丧志，这都什么人啊？
  柯以撸着可乐暗暗思忖怎么处理阳刚。
  放过他是绝对不可能放过的，关键是还能从他嘴里掏出些什么？
  不论是秦广夫妻二人的惨死，还是国乐大酒店莫妮卡等人被害，以及其他无辜死难者，都需要他浮出更沉重的代价。
  既然百死莫赎，就让他魂飞魄散吧。
  随后柯以让可乐和小鬼们出了空间。
  阳刚似乎也觉察到了些什么，“放过我，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我这条命。”
  他神色阴晴不定地看着柯以，并一直暗暗戒备着。
  柯以神情悠然地撸着可乐，还是没有回应阳刚。
  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和无力感，让阳刚在沉默后再次开口，“你到底怎样才能放过我？”
  “秦广夫妇是你杀害的吧？国乐大酒店的驻唱歌手和游泳教练也是你杀的吧？还有那些死在你手上的联邦军人和警员。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如此视人命如草芥。”
  阳刚眉头一皱陷入回忆，“任何时代都是弱肉强食，即便我是一名屡获战功的联邦海军陆战队员，我母亲一样因强拆郁郁而终，我未婚妻照样可以被上司的儿子****。
  我可以因为与上司争执而被随意勒令退伍，不得不加入雇佣兵行列，接受雇主的命令，以杀人为业……”
  听着阳刚地叙述，柯以陷入沉思。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吧？
  阳刚边说边观察着柯以，见他似乎不再注意自己，暗自一蓄力，悍然出手。
  “砰。”
  他一拳重重击打在柯以头部。
  猝不及防之下，柯以仰面跌倒。
  与此同时，一声惨叫传出。
  不过，柯以毫发无损。
  惨叫中，阳刚瞥了眼消失的右手，疾风般向远方掠去。
  看着阳刚消失的方向，柯以一跃而起。
  对待这种心狠手辣，毫无道德底线之人，果然不能有一丝怜悯之意。
  想到这儿，他高声念动起清心诀。
  血雾中再次传出阳刚凄厉地惨叫。
  随着他的惨叫，柯以却感觉爽的不要不要的。
  不过，在他感觉超爽的同时，一股暴戾之气也自他心底浮起，同时他的双眼开始泛出丝丝血红。
  阳刚魂飞魄散停止惨叫之时，柯以的双眼已经如同灌满了鲜血。
  杀戮的欲望开始充斥柯以的意识。
  杀，杀掉任何阻挡自己的人。
  杀，杀掉所有自己厌恶之人。
  杀，杀掉一切所见……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好在清心诀让他始终保持着一丝清明。
  他几乎是吼叫着在念诵。
  不知道念了多少遍之后，他双眼内的血红才开始渐渐变淡，直至消失。
  如同经历了一场战争，柯以感觉无论从精神还是身体，都陷入了极度疲惫状态，并不比被可乐吸一口轻松多少。
  但令他欣慰的是，浑身上下骨骼，已经全部变成了红色。
  他用力握了下拳，指节发出金属摩擦般的铿锵之音。说浑身铁骨绝不为过。
  满心欢喜地在空间里锻炼了一会儿，感觉天色已近黄昏，他才出了空间。
  房间里，小鬼们看见柯以，纷纷低下了头，一副愧对他的表情。
  可乐蹭地窜到柯以肩上，“喵，那个兰五一自己跑了。”
  柯以心中一沉，这小家伙可不是盏省油的灯。但愿他不要搞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否则自己真的难辞其咎。
  将可乐和小鬼们送进空间，洗了个热水澡，柯以觉得浑身轻松了些，然后出了房间向预定的包厢走去。
  不一会儿，镇警署的同事们也陆续到了。
  包间里的气氛开始活跃起来。
  “柯柯，吃完饭可以去k歌吗？”苏鹏为翘了翘兰花指。
  “k歌有什么好，还是大保健好玩。”唐浩培一拍柯以，“柯子，你说呢？”
  “你们一个个别得寸进尺，没看见柯以一脸要k人的节奏吗？”老好人王志东笑着说。
  “k歌，大保健都没问题，只要你们掌握好尺度，不怕被上面封杀，我肯定买单。”柯以调侃道。
  一边的文员苏酥，小脸通红，瞪了一眼唐浩培，“有点正形好吗？”
  向来笑脸见人的林晨，此时却满脸阴沉地看着众人，一言未发。
  ……
  此时，除了宁察栋、游乐舞，以及林安，镇警署的其他人已经都到了。
  柯以出了包厢又分别给宁察栋和游乐舞打了个电话，确认他们不来后，便叫过服务生，开始点菜。
  点酒的时候，众人都要了啤酒。
  柯以给自己和苏酥点了饮料。
  “还是你俩有共同语言啊，看来我追苏酥是没戏了。”唐浩培挤眉弄眼地说。
  “我看行。”向来习惯沉默的吴明看了眼两人。
  “不行不行，我比柯子大两岁呢。”苏酥的小脸更红了。
  “女大两黄金淌。”老好人王志东补了句。
  “在一起，在一起。”众人纷纷起哄。
  听着众人调笑，林晨一张脸阴沉的快要滴出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