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朝堂纷纭
作者:无极·炫煌      更新:2021-10-24 04:33      字数:3047
  堂下,文武百官嘈杂不断,一时间闹翻了锅底。
  因为他们这些个见风使舵的人,暗地里早就划分为了正反两派。且于百姓的角度来讲,正派的官吏明显要稀少许多,甚至还在继续锐减。
  反派为首的,自然便是权威滔天的中常侍赵斌,再加左丞相与右丞相,三人联合对敌。
  左相,右相分别是佐助与佑护。他们的姓氏,乃由刘禅亲自册封,用以作为王佐辅佑之意,并就此官拜一品大仕。
  正派,则是以二品三公为首。
  所谓三公,便是指代司徒、司寇、司空这些主要权臣。
  其之职务,各是管理财经、律法、政治。虽说都不是什么掌管军事的武将,但若论他们的重要性,可绝非寻常官位所能比拟的。
  三者中,无论缺少了哪一个,都会令得朝廷根基不稳,蜀汉大业摇摇欲坠。
  但恰恰是在这种紧要关头,空缺了管理律法的司寇一职。
  别的不说,既是要成为法律的首席执行人,那就必须得以身作则,清正廉明。让国内的蜀汉公民都效仿膜拜,彻底减少作奸犯科等恐怖分子行鸡鸣狗盗之事。
  唯有如此,方能富国强兵,百姓安居乐业。
  做到了这一步,蜀国才算真正踏入了世界强国之列。
  而司寇一职空缺的原因,自然是由于尚未找到合适的人选,来匡扶公正严明的律法。
  此种情况,倒对现在的蜀国影响不大。因为律法的统治权,全都被左相佐助,尽数收入囊中。想要其狗嘴里吐出一颗象牙来,无疑是睁眼说瞎话。
  这其间,也有着中常侍与右丞相调息作梗,时不时在国主刘禅面前煽风点火的关系。
  刘禅耳根子软,对诸多国家大事没有自己的主见,所以经常要与左右宦官商讨策划。要不就直接一意孤行,直至酿造无妄之灾。
  数十年前,还未分左右双相时,由诸葛孔明一人挑起重担,治理整个蜀汉的基业。
  当时刘禅还年少无知,天天泡在女人堆里,不谙社会世事。身边的后宫佳丽成群,肉眼可见的笑面虎掩藏好宰牛刀,在他这儿报团取暖,洗脑恭讲一些邪恶之事。
  久而久之,刘禅被他们感染了,失去了一颗刻苦奋发的心灵。
  直到孔明北伐征战之际,临行起兵之时,一封陈情密函《出师表》,猛然激起了刘禅的思绪,使其自此有所醒悟。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城危及存亡之秋也。然,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盖追先帝之殊遇,欲报于陛下也。”
  “诚宜开张圣听,以光先帝遗德,恢弘志士之气。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义,以塞忠谏之路也……”
  而当刘禅彻底见到这一封陈情信时,却不由得两眼泪汪汪,忧郁失落了许久。待得最后的恍然大悟,才勉强回归正经。
  由于出师北伐不顺,丧失了天时、地利、人和,甚至包括诸葛孔明本身的一系列问题。终究使得军心不稳,扰乱是非对错。
  魏蜀交战,场景异常激烈。
  那鲜血直接流淌成河,淹没了诸军众卒的尸身,覆盖了部分战况的真相,吞并了蜀国为数不多的疆土,令得汉王室愈加倾颓。
  当时的战争胜利方,自然就是颇为强大的曹魏之军。蜀国这边,则是陨落了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鼎鼎名人诸葛亮。
  可他即便如此神机妙算,也不过是一介凡人而已,逃不过命运的绝对制裁。
  千算万算,却是不曾算到自己的坎坷路途。反是被魏国的大仕司马仲达,测出了其命不久矣的养生之道,着实令人悲痛欲绝。
  经过这次教训,刘禅也发下过毒誓:就算不能一统九州,那至少得守住蜀汉几百年来的庞大基业,绝不可让其就此破灭!
  言既出,出定行,行必果。
  言行如一,理论与实践相互结合,才能体现出最强之功。
  但,偏偏他刘禅就是烂泥扶不上墙。就算扶上了墙,那也是墙头草一根。风起云涌,随风而动,动却无法自如。
  因为,他脑子反应迟钝。
  这是先天的心理残疾,再加后天的过度放纵,造就了不可一世,且又好高骛远,更拿不定属于自己主见的一代庸君——刘阿斗。
  万事全靠堂下诸臣,不论是非对错,善恶曲直,只要他刘禅愿意,随时都可无畏地实施。
  良药苦口益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相对那些善意的劝谏,他一向都是视若无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并将它们当作自己所排泄的臭屁,给一炮放了出去。
  极为刺耳扎心的忠言,使刘禅难以消受。不如干脆一拍两散,行得通就行,行不通就废,懒得跟这帮聒噪之人搅和。
  眼下,朝堂的情形变得更为复杂起来了。
  你有你的的道理,他有他的原因,悠悠众口难辨是非。搞得那坐于龙椅上的刘禅,不禁头昏脑胀,眼冒金星,不置可否。
  “肃静!”
  “肃静!”
  右丞相佑护赶忙一挥手,神情严峻万分,遏制着堂下群臣。
  随着他这一声令下,嘈杂的对峙声顿时缓减了不少。那些三四品的官员也是渐渐消停,整齐伫立,回归了正经之相。
  见到诸臣言语道断,刘禅方才缓缓开口:“众爱卿所言在理,战与不战,都将会是一场噩耗。依朕之见,应暂且出兵收复失地,与曹魏划清界限,以作安邦之效。”
  “至于整修内政,也同样进行改正、匡衡。”刘禅瞅了一眼右手边的左丞相,接着再瞟向堂下另一名红袍大官,道:“这类要事,就有劳左相与韩司空了。”
  此言一出,堂下群臣倒是不再有所争执。大都昂然挺立,一副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模样。
  而众臣左边的那位大人物,只是满意地点点头,朝着刘禅漫漫地行过拱手礼,便是不言不语,面如死灰,毫无表情的作为显露。
  人尽皆知,佐助这位“大名鼎鼎”的举世人物,朝堂之上,那可谓是一手遮住了半边天,连国主刘禅都得谦让三分。
  由此观之,佐助的确是目中无君,傲慢与偏见之心显现。
  左相之职,基本上掌控了文政一脉。只是碍于司空的参与,不得不有所收敛,以防被敌人揪住了小辫子,哭得寒蝉若噤,生不如死。
  右相反之,执行军政方面的要事,以作文武调和之用。
  于堂下的那名红袍大官,赫然也是一位二品权臣。
  他双手坦然端携着自己的令牌,头上那顶乌纱帽整装而立。庄严的神色中带有一丝诚恳,不折不挠,不卑不负,不畏不屈。
  就是由于他那刚正的气势,令得与其交好的官吏使臣,皆是能够感受到,一股股廉洁不阿之气,逐渐蔓延、渗透在这大雅之堂。
  他,已然是这蜀汉的当朝司空,兼众君子所倾仰的偶像——韩愈,韩司空!
  随后,只见他端庄出列,向着刘禅深鞠一躬,揣着令牌拱手,恭敬道:“承蒙陛下恩典,赐予臣如此艰巨大业,实属荣耀之至。”
  “但臣不敢邀功,还请陛下让上官司徒,一同协助我等整顿朝纲民风,或许效果更为显著。”韩愈目光直视一眼跪伏的上官云天,请辞道。
  刘禅闻言,转动脑门儿想了想,却是怎么也拿不定主意,当下无奈地看着身旁的中常侍,心外之言显露。
  那阉人见状,小心凑近刘禅的耳根,窃窃私语:“陛下,依赵斌拙见,此番就由左相与韩司空二人执行足以。何必再兴师动众,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呢?”
  “况且咋们蜀国正值用人之际,司寇一职尚未有所定夺。若是贸然分配职务,可能会弄巧成拙,适得其反呐!”
  中常侍赵斌貌似句句出自肺腑,言之凿凿。
  刘禅的话,他尚未拥有分辨善恶之能。且心里并没有彻底成熟,自然就容易被左右小人糊弄,进而对那些时刻拍着马屁的乱臣贼子颇有好感。
  当下他再度捉摸一番,直至半晌后,仍是一无所获,这才望向堂下众臣,挥手答复:“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朝内朝外皆需尔等竭力而为,莫要辜负了朕的期望。”
  “上官司徒请起。”刘禅朝着上官云天抬了抬手,待得后者谢过,便即刻出言:“至于边境一战,只收复失地,不可向曹魏攻城掠池。以免造成损伤惨重,使我蜀汉就此分崩离析。”
  “朕意已决,退朝!!”
  言罢,刘禅率先起步离去,其身后赵斌紧随,只留下众臣巍巍站立,心思各有千秋。
  莫名的悲凉弥漫在大殿中,却仅有极为稀少的若干人等,能够将其体会感悟。而那些不置可否的,则是以一种事不关己的心态,于自身的表面高高挂起。
  一时间,竟是不知何对何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