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夷越之民
作者:无极·炫煌      更新:2021-10-24 04:33      字数:2770
  浩大峰峦脉脉相连,无垠湖泊息息相通。
  浓郁的乳白色天地灵气,自肥沃的尘土升腾而出。当那千万缕精纯能量洒过此处时,枯木仿佛得到了重生,纷纷岔开绿叶根枝。
  飞禽走兽们吸收后,也蹦跶欢悦起来。丛林间的追逐嬉闹,漫山遍野的高亢丽歌,传响整片峡谷,放眼在世界的顶端。
  薄薄气雾笼罩山林,却是不显迷惘徘徊。
  在这沿袭的另一方,乃是有着一座群居的人类村寨,矗立于大自然的庇护中,享受着天伦之乐。
  寨内屋舍俨然,家家户户快活自在。
  男子便是手持铁器,起早贪黑,前往山中砍柴、狩猎,或是种些农作物,以保全寨的父老乡亲能够衣食无忧。
  女子就会在家洗衣做饭,或是养蚕造丝。她们的那双灵活巧手,经过一针一线的密密缝制,可以做出许多精美的秀红。
  于村寨内部恐怕算不得什么,但若放在外地,那可就成了人们争先恐后,抢都抢不到的限量版工艺。
  因为这里丰富的资源,给予了寨中百姓莫大的动力。
  蜀汉的朝廷,几次派遣官吏来此督察,皆是无功而返,令得国主刘禅大为恼火。
  这里的地势复杂,虽不至于在地壳运动的板块区域,被星球核心的巨大碰撞力度挤压,进而受到地震的影响。
  可还是有种难以抵挡的灾难——蛇虫鼠蚁多得无法想象。
  外人看来,无非是不纯不净之地,心里对其产生厌恶。连路过此地时,都得小心谨慎地溜走,以防被蚊虫叮咬中毒。
  而寨里的百姓,却是将这儿看作一块上天恩赐的风水宝地。
  正是由于毒虫毒物颇为繁多,才让他们长久隐居在这深山中,逐渐领悟出了御蛊之术。
  所谓御蛊,其实就是将山林的毒虫毒物抓回来圈养。
  再施以一种特殊的奇妙术法,音律,或是其它的深奥能力,将毒虫毒物的行为动作控制,使其不可挣脱束缚,并就此纳为己用。
  也会有极个别的人才,通过自身罕见的绝世天赋,取得了能够与毒虫毒物进行心灵沟通的力量,进而变得更强。
  寨中百姓修习蛊术,多半是用来驱赶一些妖禽猛兽。或是将于外地死去的同族同宗带回,放置死者的灵碑,以表由衷之敬。
  他们内心是善良的,就是太过单纯,容易被人迷地团团转。
  常年难得与外界人士见上一面,自然就对江湖朝廷之事道听途说,知之甚少。
  但他们却并不蠢笨,要是知道谁欺骗了自己,那么这一身的蛊术,可不是闹着玩的。
  以蛊为术,可控人于无形,将其当作操纵者的提线木偶,任凭他人摆布。
  人心本善,善由始而终,恶乃终而始。反复循环,无常亘古。
  而此等观光之地,是诸多淡泊名利、田园大隐之士所盼。不为其它,就拿这儿的民风民俗来说,便足以令人憧憬向往。
  山清水秀,鸟语花香。
  其之势,波澜壮阔,潮汐起伏,幻雾缥缈。蜿蜒如画,坎坷同命,曲折似弓。执为笔,走龙蛇,蕴万物,灭恶生,化惊鸿!
  静谧,祥和,安定。
  无邪,无争,无利。
  共舟,共济,共逍遥!
  这,便是湘西,御蛊赶尸的夷越苗疆圣域。
  ……
  蜀国都城,成都。
  作为京城,此地自然要比一些不入流的芝麻界域繁华许多。
  车水马龙的稠密人群拥挤成堆,无一不是繁忙着手中的活儿,辛苦耕耘,勤奋劳作。
  他们为的,不过是正常的衣食住行,能够有着落罢了。
  但,这也是利益往来的一种。
  把自己亲手制作的结果付出,再得到应有的钱财回报。以此来满足一日两餐,或是去哪个风流地快活,挥霍互换着利益。
  人,皆是如此。
  试问,哪位牛逼人士,可以杜绝一切财物的诱惑、通融?
  当然是没有的事。
  若真出现了,那就表明其将命丧黄泉,朝不保夕。
  功名,利禄,不过是衡量人类身份价值的通信证。
  所谓视钱财如粪土,从某种客官理论来讲,其实大可不必如此。
  要知道,没有了金钱,没有了能够发挥作用的财物,那于人类群族中,无疑会被残忍地剥削剔除,成为最低级的存在。
  至少,是在货币流通的时代。
  虽说“钱”不能交换一切,也不是无所不能的,但它却可以为己身提供一个舒适的环境,一个足够安心的家庭。
  有钱可使鬼推磨,无钱只能磨推鬼。
  不管世道如何变迁,灾厄如何重现,末日危机如何降临,只要人间大道尚在,亘古且不朽,便可化解这命运的悲鸣。
  而此时成都中央,一座巍峨庞大的宫殿,于万众瞩目的焦点处扎脚。那一块快用泥石砌成的宏伟建筑,气势磅礴,不能以等闲的目光将其视之。
  宫门处,禁军统领及其属下兵卒顶着烈日,戍守防线,严阵以待。因为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护住皇宫,随时听候国主的调遣。
  再里面,皇宫便被分为诸多的小型殿堂。
  佳丽后宫,粮仓账库,等膳食风雅之地,组成了一个整体排面。
  最大的,当属朝堂正殿。
  此刻,大殿内一片严谨,压抑得群臣屁都不敢挤响一个。
  他们皆是汗流满面,两边分成四列捧令站立。从四品到二品权臣,自后向前依次递进。不同颜色的官服,代表着不同品阶的官位。
  如此,堂上所坐之人,自然便是蜀国的国主——刘禅。
  他腮帮留有黑青胡须,严肃的容貌不怒自威,令人颤抖。但若仔细观其面色,却是能够惊讶地发现,那深刻的古板下,透露着一丝难以用言语体现的心境。
  似悲不胜悲,似喜又非喜。
  刘禅的身旁,是一棕袍青年在挥扇伺候。他的神情诡异,是隐带奸佞的那种。况且,其本身就是个低人一等的阉物。
  可他的官职却位居三品,统领群阉的——中常侍。
  往下几个台阶,有着两道天命花甲之年的人影,巍巍颤立。
  他们是这蜀国的左丞相和右丞相,乃位居一品高官。其权势滔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同时也相当于刘禅的左膀右臂。
  现在,才刚升朝不久,众臣皆是等着龙椅上的刘禅发言。
  对于此种情况,刘禅已经见多不怪了。朝堂之上,乃是商议国家大事的,闲杂人等都是无法触及,所以沉重的气氛才更为突出。
  “诸位爱卿,今朝乃黄道吉日,可有何要事启奏?”
  刘禅端正行为举止,手臂挥拂间,嘹亮的高音传遍整个朝堂,深入群臣士卒的耳目,也引得一些官吏出列陈情。
  “启禀陛下,微臣有一事上奏,不知当讲不当讲。”
  出列的身影,乃是一名二品红袍大官。他紧拽着令牌,挺然置于胸前,面色颇为坚毅,神情颇为诚恳,令人心生信服。
  此人,不惑的脸颊上带有淡淡的忧愁,避战之心隐现。
  他,自然便是上官云天。
  “讲。”刘禅点头意示,目光环视过堂下众人。
  闻言,上官云天也不再收敛,开始战战兢兢起来。
  “近来国作动荡,曹魏屡次犯我蜀汉边境,从中掠去了不少城池。而凭我蜀国如今的状况,与之一战,恐难以取胜。”
  上官云天面容和缓,道:“依微臣之见,当下应调和纷争,整修内政,强兵富国才是上上之策,望陛下能够悉心采纳。”
  “微臣……不胜感激。”
  双膝下跪,上官云天放下所谓的脸面,恭敬地提议。
  但这话一出,堂下霎时众说纷纭,参差不一。
  “上官司徒所言,虽有几分道理,可我堂堂蜀国,总不能一直这样窝囊下去吧?”
  “的确如此,我还是觉得出兵追击更为妥善。毕竟,三国之中,谁心里都有着一统九州的抱负。”
  “嗯,这样或许真的不错。但以我蜀国现在的兵力财力物力,着实难以与称霸北方的魏国相比啊。”
  “那照你这般说辞,我们蜀国是得胆怯苟且,避而不战喽?”
  “……”